郭一达脸色一变问道:"夫人为什么要走,好不容易跟小唐爷团聚。又要离开?"
"那倒不是我要走,唉,只是有人啊,不想我留在这。"母亲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表情很悲伤。然后还时不时的看我。
"哼,谁要把我长期饭票赶走,我就用我手上的叉子,叉他屁股,哼哼。"小狐狸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饭叉。看到上面闪着寒光,我顿时菊花一凉,小狐狸为了干饭,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咳咳,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小狐狸,你又不是吃西餐,拿个饭叉干什么?"我说着,立刻将饭叉夺了过来,然后藏到隐秘的地方,怕以后小狐狸真拿来叉我的菊花。
小狐狸不会用筷子,只能两手直接抓了,母亲看着她也没有责怪,反而一脸宠溺的笑容。
"太可爱了,要是我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儿子,你要加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母亲看着我。好像在给我下达死命令。
"他有啊,他跟我师姐就有孩……呜呜呜"周月婷话没说完,我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然她继续说。
鬼婆那根本就不是孩子,很明显是诓我的,在天师门的时候。她肚子就凹下去了,哪有人几个月就生出孩子的,周月婷还不知道,以为我真跟鬼婆有了孩子。
"她说什么啊?嘴里含饭,说话模糊不清。"母亲皱起了眉头。
"她啊……额,她问刚才那个典狱长的事,好奇。"我连忙帮周月婷接过话来,怕她又胡乱说话,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是我想问的,母亲好像知道这个典狱长的事情,不过刚才说一半就要我们过来吃饭了,压根没说完。
母亲看我们想听。倒也没有卖关子,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话说在明朝时期,有过一段时间太监掌权太大,几乎权倾朝野,当时有两个阉党派,一个是东厂。一个是西厂。
西厂是后起之秀,不过也在慢慢崛起,而且权利在不断扩张,很快就连监狱这种地方都完全掌管了,而这个典狱长,当时就是西厂的人。
他是个太监,本来就有点生性扭曲,掌控了巨大权利后,更是残暴不仁。
他有无数折磨罪犯的手段,他能从罪犯的痛苦中,获得愉悦和快乐,他不喜欢死人。也不喜欢活人,他喜欢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时落到他手里的罪犯,几乎比死都痛苦,有的直接就找机会自杀了。死了还一了百了,因为不管你犯的什么罪,是轻还是重,都难逃典狱长的摧残。
可是随着局势的变迁,阉党倒了,东厂跟西厂都渐渐灭亡,阉人大势已去,很多太监被杀,典狱长也是一样。
被押往刑场的时候,所有太监都是哭哭啼啼的,甚至有的被吓晕了过去,有的尿湿了裤子,只有典狱长是笑着的,残暴的笑,疯狂的笑,当时连行刑官和刽子手看着都有些害怕。
当刽子手斩断典狱长头颅的时候,突然天气大变,阴风阵阵,天空立刻暗了下来,跟黑夜一样,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轰鸣。
除了雷声和雨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股可怕的笑声,很疯狂。很尖锐,就好像针扎在了耳根里面一样,疼得发痒。
行刑官一看这么邪门,立刻让人把典狱长的尸体拖去埋了。
典狱长的尸体是埋好了,可抬尸体的两个人只回来了一个,另外一个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记忆有缺失。
后来行刑官带着人去找,发现另外一个人死在了乱葬岗旁边,是被人用刀捅死的,行刑官一查,确认就是抬尸的另一个干的,他拿的刀还沾着同伴的血。可他拼命的喊着冤枉,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他没必要杀自己的同伴,根本没有动机,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要杀跟他一起抬尸的同伴。
行刑官最后还是以杀人罪抓了他,不过很奇怪,典狱长的尸体不见了,好像之前有人刚刚好碰见过,乱葬岗的上方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门,一具尸体抱着一颗头颅钻了进去,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