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儿,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庄妈妈彻底冷静下来,缓缓说道。
舞语仙见这个场面,心中有了个大概,只是她不愿相信,也不能理解。既然薛玉漱和母亲、姨娘亲如姐妹,又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你说吧,玉漱姨,起来说。”榭北行将她扶起,脸色却不见了初相认时的激动。
他也很清楚,接下来要听到的,可能是一个颠覆他之前所有认知的故事。
“当年,太子噩耗传来,太子妃日夜哭泣,导致早产。”薛玉漱坐在凳子上缓缓说着,神色悠远神色平静,“当时,是我贴身伺候,陪着她熬过了那段时间。虽然同时爱人,太子妃几乎丧失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可是王爷您的到来,让太子妃重新有了生存的希望。”
榭北行垂眸不语,舞语仙知道他心中苦涩,追问道:“那后来呢!?”
“当时在宫里,太子妃并不安排多少工作给我,在太子府我不像个奴婢,更像半个主子,还有两个宫女伺候,生活逍遥自在。”薛玉漱说着,脸色不由神往,但是随即又变得苦涩起来,“可偏在那时,我在宫里认识了一个人,就是他,就是这个禽兽,他改变了我的一生,也……也害了太子妃,害得王爷您一生孤苦……”
“是谁?”榭北行沉声问道。
薛玉漱闭上眼睛,痛苦不堪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当时的四皇子,榭著!”
此话一出,舞语仙和榭北行对视一眼,都没有流露出过多惊讶。
庄恕却是吓坏了,赶紧捂住母亲的嘴:“娘亲,您说的这个人,可是当今圣上啊!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示意儿子不用介怀,薛玉漱继续平静地说道:“当时我青春正好,自以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舞了一把好枪,京中闺秀算是出类拔萃的了。所以,四皇子向我示好,我只以为他是被我才情迷倒,从未想过他会有其他目的!”
痛心疾首得捶了自己两下,薛玉漱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太子去世之后,他时常来看望我,说是太子府如今悲怆,他身份尴尬不方便经常出入,让我好好照顾世子妃。当时我还以为,他毕竟是太子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哀悼哥哥再正常不过,他送来的产后补药,我也都如数煎煮,给太子妃喝,直到太子妃生出红疹,被怀疑是染上了麻风病,我都没有丝毫怀疑!”
说到此处,薛玉漱忍不住又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恸哭不已:“我怎么会蠢到这个份上,我真是……真是无可救药!!”
榭北行缓缓抬头:“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母亲的死与他有关系的?”
薛玉漱整理了一下情绪,狠狠闭上眼睛,随后才开口道:“太子妃怕传染王爷您,还有常常去太子府探视的先皇与太后,所以自请离宫。当时,她并没有高烧等症状,也没有多少不适,可太子妃还是离宫隔离去了。我本应该陪着她的,我本来应该去的!”
“可是我记得,你去了呀,我娘说,是你陪着太子妃去北山的啊!”舞语仙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榭北行狠狠看了她一眼,舞语仙这才意识到失言,赶紧改口:“我娘好歹也是相爷夫人,知道点当年往事,也不为怪吧。”
“我本来去了,可是因为太想念四皇子,所以半路上跑了回来。一旦入了北山,一时半会都不能离开,我想着临别前,再见他一面。却没想到,在门口听见他说,太子妃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