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所为何事?”舞语仙这个问题,实则在下逐客令。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走,这可是我的地方。
剑南枫刚想要开口,却被榭北行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王爷这不是……担心……”
清了清喉咙,榭北行将身子往椅子里一靠,低声道:“本王伤口疼,找你自然是看病,不然你还有何用?”
虽然他说的极其不客气,可舞语仙还是有些意外:“这么多天了,还疼?”
“疼!也不知你是怎么缝的。”榭北行冷冷瞥了舞语仙一眼,“还不赶紧过来看看!本王有个万一,你可难辞其咎!”
剑南枫见状,只得引着众人离开,轻轻将房门关上。
舞语仙摸了摸额头,这个赵功德不知从何处寻摸来的毒药,自己的清毒丹效力越来越差了,即便是刚刚服用,也制止不了心悸和头晕。
“怎么个疼法,一直都疼吗?”强撑着准备药品,舞语仙询问道。
可这位仰在椅子里的大爷只有一个字:“疼!”
行医多年,舞语仙早就屏蔽了病患及家属的情绪,只听关键信息。
既然榭北行这种糙皮都好意思上门喊痛了,想必是真的疼。舞语仙认真数了一下,自己确实也有很多天没有给他换药,若是伤口恶化,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托着药品走上前去,轻轻解开榭北行的衣服,伤口并没有渗血,也未见黄褐色的积液,隔着纱布观察倒是没什么问题。
微微松了口气,舞语仙示意榭北行做起来一点,方便自己解开纱布。
可一抬头,迎着的却是这家伙直勾勾的眼神。
他看起来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伤势,目光微愠,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舞语仙也没了好气,揪着纱布的外层,就将他拉了过来。
二人的距离猛然接近,一股诡异的氛围蔓延开来。
舞语仙压抑着充血的脸,一遍遍告诫自己医者父母心,缓缓伸手解开榭北行肩膀上的纱布。
随着纱布一圈圈解开,榭北行的胸口露了出来,这本是看过多少次了,可今天不知为何,舞语仙的呼吸始终无法正常。
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伤口上,假装看不见他健壮如石的胸口。
“伤口没有什么问题,最近有人给你换药啊。”舞语仙将上面的旧药贴换了下来,微微发酸地问道。
榭北行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伤情,这药也不像剑南枫那等粗人的手笔,莫非是……柳絮儿?!
手一抖,刚覆上去的药贴掉了,低头去捡的功夫,舞语仙听见了一个更让她心惊肉跳的答案。
“是明修!这孩子手脚极其麻利,懂得也多,你到底什么时候教了他这许多的医理?”
刚捡起来的药贴又掉在地上,舞语仙心头一紧,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