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不要他抱,恼怒道:“程文佑,骗人很好玩吗?连这种事你都骗我。”
程文佑认错道:“是我的不是。”
他这副样子,姜筠倒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憋屈,扭了头不理他。
程文佑拽了她的袖子,她抽不出,另一只手拿了帕子往他身上丢。
帕子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他一手接住,揽住她的腰,摸着她的肚子道:“可疼?”
“疼什么疼。”
“我知道你心急,这种事急也没用,况你还小,这会就要孩子,对你也不好。”
“怎么就不好了,旁人这般年纪时都能生孩子,怎么就偏我不行了?”
程文佑语气也隐有严厉:“旁人如何我管不着,可你我就管的着。”
“你......。”姜筠你了半天,才憋着几个字:“你霸道,专横。”
她都要气哭了,程文佑抱着她哄他,她更咽道:“哪有你这样的,连这种事都骗我,我......我都丢脸死了。”
程文佑拿掉她捂脸的手,道:“不丢脸,没有人笑话你。”
姜筠哀怨道:“你懂什么?我脸皮薄。”
“嗯,我脸皮厚,她们要笑话就笑话我。”
姜筠不想理他,偏他攥着人腰不放,姜筠掰了他的手指也掰不开,气道:“今晚你去别处睡。”
“去哪里睡?”
“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就想去你的床上。”
姜筠又不说话了,半晌才道:“幸好还未来及告诉旁人我怀孕了。”姜筠总算明白他为何不叫到宫中报喜了,还说什么要她好好休息,等肚子里的胎安稳了再去宫里说,都是骗人的,这个骗子。
姜筠攥着拳头打了他一下,又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平翠站在院子外头,有些担心,李掌设道:“无需担心,殿下跟王妃闹着玩呢。”
“是王妃生气了。”
“咱们王妃哪回生气超过一盏茶的时候了?”
平翠一想也是,巧荷道:“那咱们是不是该给王妃准备吃的了,等会就该饿了。”
屋里面姜筠脸埋在他脖颈处,轻咬了一口,哼哼道:“哥哥,我想生孩子嘛。”
程文佑呼吸一窒,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丫头这副撒娇的样子,偏着丫头仗着自己葵水在身,他不敢如何,就可了尽的折腾。
在他脖子上舔一舔,掀了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摸一摸,他把她按在腿上坐好,她又垂着袖子,委委屈屈道:“哥哥,你不疼我了。”
“等你葵水走了,咱们就生孩子,这回一定生个孩子,不生孩子就不叫你下床。”
他发了狠似的,姜筠总觉得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还是梗着脖子,挑衅的说好。
他们夫妻俩的事,总算没有误伤了无辜,府医心中不安了几日,诚惶诚恐的过来给姜筠请脉,姜筠也没为难他,走出院子的时候,府医才惊觉自己后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按着殿下的吩咐,骗了王妃,当时看着王妃脸上欣喜的表情,心中就暗叹造孽,想着那夫妻俩的事,他一个府医也不懂,哪知道向来温婉大方的小王妃不仅大骂自己庸医,还要把自己撵出府去,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他当时只想到要听殿下的话,怎么就没想到万一惹恼了王妃,那王爷为了哄王妃,也不会护着自己这个小小的府医的,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程静凝和裴元朗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九,她是如今皇室最尊贵的郡主,比程琳的身份要尊贵许多,陛下赏赐了侄女丰厚的嫁妆,太后娘娘更是亲自到康亲王府为孙女送嫁,一时间裴元朗成为百姓口中讨论最多的。
裴元朗无疑是最幸运的,虽父母早逝,却认了陈大将军做义父,如今更是娶了大历最尊贵的郡主,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也有那混不羁的同情裴元朗,宁平郡主,嚣张跋扈,娶了她,只怕这辈子都不能有其他女人了。
甭管旁人如何想,裴元朗是春风得意的,裴府里,他被皇家的皇子世子公子们轮番灌酒,他酒量高,喝这么多也面不改色的。
终归这些皇子世子们还是疼妹妹的,没敢灌太多,若不然这么多人,一人再轮几圈,再好的酒量也该醉了。
程静凝坐在喜房里等他,颇有些不耐烦,她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一旁的丫鬟一直劝她再忍忍。
她手里绞着大红色的喜服,想着自己的那些哥哥们定是要灌酒了,对着丫鬟吩咐道:“你去前头看看,告诉她们本郡主要洞房了,叫他们把郡马放回来。”
“郡主,这可使不得,旁人会笑话的,郡主再等等。”
“谁敢笑话本郡主。”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声音,一群人闹着要进来,都被裴元朗拦在了外边。
程静凝一听他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终归是个姑娘,这种时候还是有点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