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0章 第二十章(2 / 2)

她挺不自然的,也别扭。

陆珺没有勉强:“好了,车子快来了。”

沈晞推着行李车,陆蓁蓁走在一旁,细高跟踏在光洁的地面,清脆响亮。

“姐。”沈晞觉得不对,“你见安澜姐姐真没别的目的”

陆蓁蓁看了看走在最前头的妈妈,不耐烦道:“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看她被她那个未婚夫甩”

“姐”沈晞打断。

陆蓁蓁改口:“她现在不是需要亲人在身边安慰么,作为妹妹,除了我还能有谁”

她停住,瞪着沈晞,“还有,你怎么回事你要不信你跟我一起去啊,让你去你又不肯去。”

沈晞不吭声,她确实是一点都不信。

徐安澜跟方总视频完,又在包间里坐了会儿。

老张来敲门:“安澜。”他笑眯眯进来。

徐安澜收拾东西:“你不是不在”

老张走到她跟前,却不敢坐,“这不是刚回来。”他比往常更小心,倒是没有嬉皮笑脸,“安澜啊,帐给你结了,算我的。”

徐安澜把包一背:“别。”

“没事,咱们是自己人。”她这回替他赚的,够她在这儿吃完下半辈子。

徐安澜笑笑,不说话。

老张跟着她,帮她开门,“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

徐安澜看着他,审视的目光。他实在顶不住这来自律师的犀利注目,浑身难受,笑容都僵了。

“有什么好坐的”她觉得奇怪。

老张打哈哈:“去吧,请你喝杯茶,再问你咨询点你专业的事情。”

徐安澜转了个方向,跟他去。

老张殷勤的打开办公室,请她先进,她一进门,眼前发黑。

会客的沙发上,时屿坐着,像是在发呆。

徐安澜瞪向老张。

“不关我的事。”他站在门口,举起手,“你们聊。”

他“嗖”的关门,退了出去。

两个都是活祖宗,他谁都惹不起。

门外,老张拉着门把手,耳朵贴上去,什么都听不着,改天他得换个门。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灵光乍现,他打开一直没有解散的微信群,打字:要不再开一局我还押徐安澜

老张把门一关,里头只剩下徐安澜跟时屿,她只觉得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叶锦找你了”时屿视线在她身上一掠而过。

他面无表情,神色漠然。

徐安澜想起叶锦说的,坦然落座。

时屿沉吟:“抱歉,叶锦找你的事情我刚知道。”

今天的事汪助理瞒不住了才对他说,他看着徐安澜,诚恳道:“叶锦以后不会再找你。”

徐安澜诧异,挺有意思的,他替叶锦在跟她道歉。

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叶锦敏感,想的多,如果她说了什么给你造成困扰,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时屿客客气气。

徐安澜也不是计较的人:“她没说什么,只是解释你们的关系和你去济南的事情。”

她顿了顿,忽然拿捏不好对他的态度。她过去在他面前丢脸太多,她自己都不忍直视。要说真的都是他的错,她也有责任。她除了演戏就是演戏,说起来她对他也未曾真心相待。

徐安澜能屈能伸,不管旁人如何,她只需自己活得坦荡无愧,“时屿。”她起身主动伸手,认认真真,“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对这场所谓的婚约不感兴趣。调查了你的喜好,刻意出现在你前面,对你造成困扰和麻烦,我道歉。”

“对不起,时屿。”

时屿吃了一惊,他望着面前的小姑娘。她坦坦荡荡,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他回握上去:“我接受。”

“谢谢。”

“不客气。”

两人大大方方握了手,算是和解,但也仅限于此。

彻底两清,再无瓜葛。

徐安澜心头的石头落了地,那股闷气散了个干净,尴尬消弭于无形。

时屿大约是挺忙的,他手机响了几次,她坐到另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看了看他,也拿出手机。

cici:给你说个段子。

收到cici的消息,徐安澜下意识看时间,新西兰应该还早。

自从上次cici说要在她生日那天出现给她surrise后,就没了下文,只有生日那天对她说了声生日快乐。

不过,她并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徐安澜:行,你说。

cici发了一长段话,徐安澜看完笑了笑。

cici:开心了不

徐安澜打字:开心。

cici:那就好。

这一句徐安澜看着挺奇怪,cici这是在哄她开心

为什么

cici:撤了,有事。

徐安澜:78。

徐安澜刚跟cici说完,洛娅来电。

时屿听到声音,分出精力看她。

不黏黏糊糊的徐安澜,他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说件事。”洛娅的声音传来,“你别难过。”

徐安澜好奇:“你说。”

“我知道沈茴的侄女是谁了。”

原来是这个,她早就知道了。

洛娅小心翼翼:“竟然是陆蓁蓁。”

徐安澜很淡定:“嗯。”

洛娅见不到她,自以为她是强颜欢笑,“万万没想到,沈茴为了陆蓁蓁营销买那么多热搜为她铺路你说,是不是压根就是利用我们这些真爱粉啊啊啊啊啊”

徐安澜拿开手机,耳朵疼。

“爷青结,脱粉脱粉”

徐安澜忍俊不禁:“这样就脱粉了还爷青结,至于吗”

刚打完电话的时屿一愣,她刚才说的他一个字都没听懂。还有上次的什么爷青回,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爱说鬼话

刻在骨子里的好学分子在跳动,他又去百度。

看完,他很是无语。

洛娅表忠心:“那是十个沈茴也抵不过你一个”

徐安澜“嘿”一声:“哦,昨儿是谁要我牺牲终身幸福,百年好合的”

洛娅:“”她一下挂了电话。

徐安澜看着手机屏幕,哭笑不得。她把手机放口袋里,一抬头,不偏不倚撞上时屿的目光。

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感彩。

徐安澜收住笑,好心提醒:“我知道衡豫在你的带领下发展很快。”她重新坐到他对面:“但衡豫旗下涉猎的产业太多,难免有你顾及不到的。”

“甚至”

徐安澜斟酌措辞:“甚至有你山高皇帝远,欺上瞒下的情况。”

她跟当事人方总聊过,在她看来,过河拆桥这样的事不像是时屿能干出来的。

叶锦也说他重情。

时屿又是一句也没听明白:“比如”

徐安澜:“”

显然,他对此一无所知,她也不能提前说太多。

“算了,当我没说。”她拿上包,“律所还有事,我先走了。”

时屿没动,只点了点头。

办公室被推开,又合上,落锁。

时屿皱皱眉,认真思考徐安澜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午回到办公室,汪助理跟着进来。

“时总。”

时屿脱外套,同时打开电脑。oa跳出几条消息,都是秘书筛选过需要他批阅的事项。

他点开一条条看:“嗯。”

汪助理将手中的信封递出去:“十分钟前,我们收到一封律师函。”

时屿又“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他们这样的公司时常要收到律师函,也发出去不少,没什么好意外的。

汪助理面色却很精彩,他支支吾吾说了来函的律所名字。

时屿没什么反应。

汪助理瞅了他几眼:“是徐小姐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