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骥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在大场、苏州河战线的主动权被夺回;一旦输了,起码损失两个营以上的兵力,还有他胡家骥要被qiāng毙。
“玉麟,你的想法我知道,如果真按你说的做,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胡家骥没有被张天海所画的大饼所冲昏头脑,他是一名道:“去偷袭日军小集阵地的兵力,多了不行,目标大,少了也拿不下,一个营刚好合适了;另外就是苏州河南岸这边,当晚必须对北岸的日军发动突袭,以减轻偷袭小集阵地部队的压力,另外就是要六十九军他们配合一下,fǎngōng大场了。只要做好了这两点,吃掉苏州河北岸的日军,应该不成问题,就咱们二一六团一个团都能吃下。”
胡家骥听后摇摇头,说道:“先不说咱们干不干得过北岸的日军这个问题了,就说是六十九军吧,除了校长和战区司令部,估计没人能指挥得动,更别说咱们这些团级的小单位了,玩不来。”
张天海笑了笑:“谁说要指挥他们了,只要他们参加这场战斗,日军相信他们会来进攻;总之他们能打起来,那就完了。”
“那你就跟我说说?”胡家骥示意张天海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他的意思很明白,不让方任他们听见,实际上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以他胡家骥一个背起。
“就这样…………”张天海靠近胡家骥的耳边轻声说道。
听着张天海的话,胡家骥的眼光渐渐亮了起来,方任在旁边却是轻轻摇头:团座这是要这么干了。
胡团长要是听从张天海的意见,很有可能会上军事法庭,但是方任此时也并不想劝阻,他也想跟着疯狂一把,这场赌博赌赢了,不仅能杀伤日军,而且极有可能夺回局部战场的主动权,为上海沦陷的延迟,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要是以前的方任,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跟着团长他们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毕竟这事失败的后果很严重,现今也和鬼子交过手的他总算是明白了:就算是打不过,那也要日本人付出鲜血的代价。
多少忠骨埋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听完张天海的全盘计划后,胡家骥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小子的脑袋是咋长的,如果我是日军,极有可能就按照你说的预想去干了。对了,你怎么确定日军何时向苏州河进攻?另外就是,六十九军能不能撑过明天还俩说呢。”
胡家骥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有很多地方部队来到上海之后,不到一天就在日军的海陆空联合炮火之下被击溃了。
“两个小时之内,日军的前锋部队必将会出现在苏州河北岸,现在大场那边的qiāng声还那么激烈,暂时还来不了,一个小时之后可就难说了。所以要干的话,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干活。”张天海正色道。
胡家骥思考了一会儿,咬牙道:“行。就跟你小子赌一把,大不了咱俩都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