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要稍微好点的,就是这次在掐诀时,印诀间的衔接少了几分生涩。
王明礼在刚才交击那一下,具体感受过张不惑长枪所蕴的威势后,这次将自身飞剑的威势控制在了一个与其持平的地步,随后由下往上,剑尖对枪头,再次迎了上去。
王明礼现在是在模拟正常对敌的情况给张不惑喂招,换到厮杀中,当张不惑这般御枪攻来之时,对手正常情况下会做出的反应,便是王明礼现在的反应。
场中,剑尖与枪头对碰在一起,这一次没有马上就分出谁占上乘谁落下风,在所蕴威势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两人的兵器顶在了一起,在半空之中各自较劲消耗。
“这种僵持不下的情况,应当加大气机的输出,将对手的兵器压制破开。”
王明礼的声音由下方传来,在告诉张不惑面对此时这种情况该如何去做。
张不惑闻言点头,体内气机运转稍微加快,在自身可控范围内,一点一点将更多气机输入长枪之内。
场中,随着张不惑气机的输入,长枪威势逐渐上涨,从原来僵持不下的局面开始逐渐占据上风。反观王明礼的飞剑,则是后续乏力,当其内所蕴的气机时刻在剧烈消耗却得不到补充,此消彼长之下,被长枪顶得节节后退。
在这种局面下,比拼的就是双方气机的浑厚程度,哪一方的气机比较浑厚,那么哪一方就能把对方压制住。
在飞剑被压得快要贴到头顶的时候,王明礼稍微增加了些气机输入到飞剑之内,飞剑在得到气机补充后,迅速便稳住了颓势,在被顶得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后,终是站住了阵脚,恢复了刚开始的僵持局面。
“可还能继续增强?”
王明礼大声问道。
张不惑尝试了一下,发现如果再往长枪内灌注气机,自己将会很难操控,当即摇头回道:“不行了,现在是我目前所能掌控的最大威势了。”
现在张不惑的问题就在于结印太过生涩,只要长枪的速度一快,他的手速就跟不上,且各种印诀也还没完全熟悉,没养成肌肉记忆,一乱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唤了,根本没法结印操控长枪。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熟能生巧而已,无非就是勤学苦练。
“现在我增加一些气机,你且仔细感受被对手气机压制的感觉。”
王明礼大声提醒道,随即增加了气机的输出,飞剑顿时威能上涨,两相气机对碰中,飞剑所蕴的气机要比长枪多,开始快速压制长枪。
局面出现反转,现在换成是长枪被飞剑顶得节节后退,张不惑额头逐渐出现汗渍,想加大气机的输出稳住局势,但那样做的话长枪就脱离自身掌控了,起不到练习的效果,只得是继续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对长枪的操控,同时按照王明礼的提醒,一边仔细感受着这种与人对战中被对方压制的感觉。
“在这种无法摆脱被压制的局面,双方差距又不会很大的情况下,你不能这么继续与对方耗下去,应当做的是寻一个合适的机会,集中兵器内的气机硬拼一记,虽如此仍是不敌,但却能在付出甚少代价的情况下,借着反震将兵器收回身旁,如此便能将不利局面打破,重新选择是继续进攻还是走人保命。”
这种强度的对战对于王明礼来说十分轻松,一边言传一边身教。
半空中的额张不惑闻言,立即在脑中搜刮相对应操控的印诀,还好在刚才回来的过程中都熟悉了一遍,现在第二次掐这道印诀虽然有些生硬,但全神贯注下,还是顺利结出了印诀。
场中,随着张不惑手中印诀结出,长枪集中了其内蕴含的所有气机,与飞剑轰然硬拼一记,借助着气机对碰之时产生的反震之力,打破了节节败退的局面,同时张不惑按照王明礼所说,手中印诀变化,将长枪召回身旁。
张不惑想了一下,这其实跟比武是相同的,在不敌之时,以挂彩为代价与对方硬拼一记,随后将距离拉开重新调整。自身现在不足的,就是掐诀的手法以及衔接不够熟练。
随后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王明礼都在给张不惑喂招,同时一边提醒他御枪时所要注意的各种点,将面对哪种情况该如何应付,都详细地给张不惑讲述了一遍,尽心尽力地为其提升御枪之术。
张不惑倒也是知晓自身不足,一直虚心向学,过程中因为自身暂时不需要用太强的气机,所以对气机消耗不大,倒是一直要全神贯注地操控长枪对精神的消耗比较大。
一个多时辰后。
张不惑双脚踩在了长枪之上,这时候掐诀已经是比刚开始熟练了很多,手中印诀掐出,长枪托着他在半空中饶了一个圈,随后落回了地面之上。
“感觉如何?”
王明礼将飞剑收入鞘中,问道。
“很难,就像是习枪,一个是需要天赋,另一个是需要苦练。”
张不惑缓了口气道,自身现在只是刚接触,相当于是新生儿刚落地,距离会走路都还有一段距离。
王明礼说道:“是这样的,没入先天,飞剑便是后天修士所能使用的最强战斗手段,厮杀之时除了境界,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就在你的御剑之术是否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