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几个月过的也算是丰富多彩了,尽管完全可以形容成噩梦,也是丰富多彩的噩梦,不知道这次回龙江是不是我最后一次回了,因为我这次要面对的,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战,要说我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妖魔鬼怪如果形容成野狗的话,那这袁枚可就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弄不好我们都会被这老家伙给咬死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开始沉重了起来,这感觉挺恶心的,所以即使车窗外的风景再怎么美丽,我也没有心情去看了,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哈红肠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忽然一阵香风飘过,一个带着墨镜打扮入时的妙龄女郎坐到了我的对面,本来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于是我就用我纯洁的余光多看了她两眼,没成想,我竟然越看他越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的我也说不清楚。
那个墨镜女郎见我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拿着半截哈红肠十分纯洁的在注视着她,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咯’的笑了,她俏声的问我:“帅哥,你在看啥呢?”
哎呀我去,看来这位小姐姐也是个敞亮人儿啊,一般的女子见到我这副猥琐的眼神,一定会换座位的,最次也要瞪我一眼啊,我见她不怒反喜,顿时心中暗叹道,难道这是哥们儿我的艳遇?
虽然说我是天生的命孤之人,但是谁也没规定我不会有艳遇啊,这大姑娘长的这么俊,我调戏调戏她也未必不可,反正她爱搭理不搭理,要是把她气走的话我还能继续落得清静,就算气不走她,起码还能让这无聊的几个小时变的有意思一些,要知道现在的我经过了社会的磨练,早已经不是那个跟小姑娘对视脸都会红的愣头小子了,于是我继续边嚼着哈红肠边对她说:“我在看你呀,姑娘,我看你特别像一个人。”
那墨镜美女笑呵呵的对我说:“你这话说的,我不像人难道还像妖精啊。”
我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对她说:“不是,我看你怎么特别像我下一个女朋友呢?”
要说其实我也挺悲剧的,干啥啥倒霉,吃啥啥发霉,就一点,一看到大娘们儿我的眼睛就变数码儿的了。说来也是没有媳妇儿上火上的,但是我真的对这女的一点儿兴趣儿都没有,因为我自己的那个乱摊子都没整明白呢,我这么说纯属是想找点儿乐子,缓和一下这尴尬的局面。
那墨镜女郎见我这么跟她说话,竟然还没有生气,反而乐的花枝招展的,我心想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我这么刺激她她都能乐出来,坏了,不会是从青山跑出来的吧,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那个墨镜女郎便摘掉了墨镜,然后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崔作非,你笑死我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老样子呢?你看我是谁?”
一听她叫我的名字,我的心中就咯噔的一声,坏了,八成是遇到老熟人儿了,可是她到底是谁呢,我慌忙仔细的打量着她那张脸,标准的瓜子脸,白嫩嫩的肌肤,画着淡妆,薄薄的嘴唇就好像一轮弯月似的向上翘着,大大的眼睛略显细长,眼角也略微上翘,仿佛那双眼睛会说话一般。
我靠,果然怎么看怎么面熟,可是她到底是谁我还真就想不起来了,那漂亮的女郎见我还没有认出她,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她对我说道:“怎么的,多年的老同学了还认不出我是谁么?”
我真认不出来啊,于是我边用右手挠着下巴,边对她说:“别说,我还真没有认出来,未请教?”
那女郎见我这副白痴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她对我说:“我是管雨啊,你不记得了么?”
管雨?我靠,我想起来了,管雨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我的初恋啊!
要说我以前曾经在那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初恋是一种玄的东西,如影随形,后来告诉了老易,老易鄙视了我一眼跟我说,你记串了,那是歌词。
不管是不是歌词,今天我终于发现了,那纯属是扯蛋,怎么可能如影随形呢,初恋是朦胧的,比月朦胧还要鸟朦胧,朦胧的我现在都忘记了我初恋的长相,直到她自报家门后,我才想起,额,原来我初恋的样子是这样啊。
时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也带走了不少美好的记忆,能够留下的恐怕也只有痛苦而已,如今再次见到管雨,我才想起原来我还有那么一段青涩的少年时光,老张老贾阴阳人,他们的面孔都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在我的记忆深处这些人的模样一直定格在我刚离开时的样子,不曾更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望着眼前的这位成熟美丽的俏佳人,实在不敢想象,原来我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见面了,四年的时光说短也挺短暂,说长也挺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