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安静下来,大家敢怒不敢言。
刘海中面有得色,开口道:“光福虽然是我儿子,但他代表的可不是我们老刘家,大家自个儿都掂量清楚再说话。现在我再问一遍,刘光福升任咱们院儿三大爷,谁有意见,谁举手!”
他环顾一周,目光落在苏乙身上时,略显凝重,但苏乙只是笑呵呵跟一边街坊聊天,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心里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苏乙反对,但今天苏乙很“老实”,他觉得是自己把苏乙给镇住了,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一只手高高举起来,在全场一片沉默中,显得格外显眼。
刘海中厌恶道:“傻柱,怎么又是你,你非要捣乱是吧?”
“嘿,这怎么能说捣乱呢?二大爷,您这就不讲理了啊,我举个手怎么算捣乱了?”傻柱反问道。
“好好好,你没捣乱!”刘海中冷笑,“那我问你,你凭什么反对?”
“我不反对,谁说我要反对了?”傻柱道,“刘光福当院儿里三大爷,我举双手赞成,真的,这太合适了!”
刘海中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那你举手干嘛?”他问道。
“我就是有个事儿没想明白。”傻柱一脸疑惑,“二大爷——不对,现在得叫您一大爷了!”
刘海中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一大爷,这刘光福以后就是三大爷了。”傻柱道,“你们是爷俩,但又都是大爷……这辈儿怎么论呀?这以后你们是父子关系,还是兄弟关系?这有点儿乱啊这个……”
全场哄笑声中,刘海中气得直哆嗦。
傻柱得意一笑,故意大声道:“我呀,好心给你出一主意。你这样,以后在你们自个儿家里关上门了,爹是爹,儿是儿,还按原来的论。但兹要是出了家门,光福管你叫大哥,你管光福叫三弟,这就乱不了了……”
“哈哈哈……”
全院儿街坊都笑疯了,傻柱太损了。
“傻柱,卧槽尼玛!”刘光福气急败坏。
“孙贼,我忍你半天了,你再骂我一句试试!”傻柱二话不说上前就揪住刘光福衣领,后者脸涨得通红,却再不敢说半个字。
别人上有老下有小都怕他这个愣头青乱来,但傻柱不怕,他也没理由对傻柱怎么样,所以他是真怕傻柱。
“撒手!给我撒手!”刘海中上前连推带搡拉开两人,脸涨得通红,砰砰砰一拍桌子,总算让场面安静了些。
“院儿里的大爷只是一个称号,这不是辈分!就和主任、科长一样,这就是个称呼!傻柱,你少胡搅蛮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这会儿我不跟你计较,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刘海中也发了狠,指着傻柱恶狠狠喝道。
“哎哟,您吓死我了,您快来收拾我吧,我皮痒痒,难受。”傻柱道。
“行啦傻柱,你少说两句吧,赶紧把会开完,这天儿也不早了。”闫阜贵忍着笑道。
傻柱看了他一眼,微微沉默:“得,二哥发话了,这我得听。”
冉秋叶打扫卫生后,全学校的人见了她都像是见了瘟神,只有闫阜贵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照常跟冉秋叶来往,一口一个小冉老师叫着,傻柱知道这事儿后,对闫阜贵变得尊重了许多。
“去你的!”闫阜贵一怔,哭笑不得骂道。
众人再度哄笑起来,刘家父子怨恨瞪着傻柱,今天他们的脸面被傻柱臊完了。
另一边苏乙也看得忍俊不禁,傻柱这混不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老刘,你看还有什么事儿没?要是没事儿,就散了吧。”闫阜贵问刘海中。
刘海中狠狠瞪了傻柱一眼,使劲咳嗽一声,大声道:“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
众人脸色都变了,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这才对嘛……
刘海中很满意这个氛围,得意拍拍手掌:“把人带上来!”
说着话,两个人从中院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娄晓娥从垂花门走了出来。
娄晓娥眼中噙泪,脸涨得通红,剧烈挣扎着,但哪里挣扎得过两个魁梧大汉?
这两个人都是刘海中稽查队的手下。
刘海中得意环顾,所有人都躲闪他的眼神,他指着娄晓娥一顿输出。
他话音刚落,刘光福也跳了出来,率先一口唾沫吐在娄晓娥身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娄晓娥开始破口大骂。
这套骂词非常顺口,显然他经常用。
娄晓娥满脸屈辱,眼神惊慌在人群中寻找,最后对上苏乙的眼神,她露出哀求之色。
苏乙站了起来对她点点头,娄晓娥顿时泪如泉涌。
背对着苏乙正骂得起劲的刘光福没注意到,但刘海中却看到苏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
“苏援朝,你想干嘛!”他喝问道。
刘光福的骂声戛然而止,眼看苏乙向他走来,竟吓得兔子一样窜逃出去,躲进人群中。
但苏乙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娄晓娥面前。
两个稽查队员紧张地看着苏乙。
“滚!”苏乙平澹道。
两人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讪讪松开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