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喝一个。”傻柱顺势劝酒。
“喝就喝。”陆胜利也爽快,端起酒杯就干了,“柱子哥,其实你一点儿不傻,你还挺聪明的。”
傻柱摆手道:“甭夸我,呵呵,我也是最近才开窍,我跟你说,最近我在研究文学,研究诗歌,知道普大爷吗?写诗的普大爷!”
陆胜利茫然摇头。
“普希金普大爷你不知道啊?呵,你这文化水平不行啊!”傻柱鄙视道。
陆胜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大爷!还普大爷,人家是外国人!”
“外国人年龄大了也得叫大爷,直呼其名不礼貌!”傻柱理所当然道。
苏乙笑呵呵看着这一幕,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个。
这时他隐隐听到旁边传来的开门声。稍稍凝神一听,隔壁的动静立刻清晰传到了他耳朵里。
棒梗回家了。
贾张氏在胡同口一直等到现在,才等回来了棒梗。她在外面交代了一番,这才领着棒梗回了家。
小当和槐花还没睡,俩人光脚坐在炕上玩,两个小姑娘很有眼色,一看哥哥和奶奶回来了,立刻便不做声了,房子里的气氛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妈。”棒梗闷声叫了一声,转过头就往里屋走。
“站住。”秦淮茹大马金刀坐在客厅椅子上,面沉如水。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今晚要解决棒梗的问题。
和贾张氏一样,秦淮茹也惯着棒梗,也会在棒梗犯错后包庇他,甚至纵容棒梗去偷傻柱的东西。
其实在惯孩子这方面,秦淮茹不比贾张氏强多少,只不过很多时候她想做的事情已经被贾张氏做了,她就顺势唱唱红脸。
再者,她不像贾张氏那么偏心,对两个闺女也还是能顾及到的。
但秦淮茹不像是贾张氏那么毫无危机感,她已经意识到,棒梗不受控了。
再不约束棒梗,让他改掉偷东西的毛病,迟早会酿成大祸。
尤其是这次猪后腿丢了的事情,秦淮茹心中甚至生出了恐惧,她就做个饭的工夫,一个不注意,这孩子就偷了人家价值二十多块钱的东西跑了。
前几天棒梗才刚被学校开除,被她揍得屁股红肿,赌咒发誓自己绝不再偷东西。秦淮茹一度都相信棒梗真的是痛改前非了。
可结果呢?
该偷还是偷,甚至偷得更利索,更果断了。
这孩子不但没有吸取任何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了。
这要是再不管,棒梗就真成街面上人见人嫌的小偷了!
秦淮茹含辛茹苦把棒梗抚养这么大,绝不想让棒梗成为一个小偷。
“跪下!”她冷冷对被她叫住的棒梗喝道。
她已经不用问棒梗偷没偷东西了。
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能不了解?
从棒梗进门后跟她对视的第一眼,秦淮茹就知道这事儿就是棒梗干的。
“淮茹,你冤枉孩子了,我刚问过了,这事儿不是棒梗干的。”贾张氏不出意外替棒梗辩解起来。
“妈,今天我管教孩子,您别说话,也别插手!”秦淮茹看着贾张氏一字字道,“您要是心疼,那您现在就出院儿熘达熘达去,过一个钟头再回来。”
“不是,他没偷,不是他干的,你管教什么呀?”贾张氏皱眉,“棒梗,你跟你妈说,你偷了吗?”
“妈我真的没偷,我发誓,我要是偷了,我猪狗不如,天打五雷轰!”棒梗顺嘴就发了毒誓。
他不发誓还好,一发誓秦淮茹的血压“曾”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他偷了,他怎么发誓还发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承认是吧?”她勐地冲上前去,揪住棒梗的衣领想要查出点证据来。
但她竟发现棒梗的衣服有点潮湿,还带着一股肥皂的味道。
再抓起棒梗的手,她发现棒梗的手也是刚洗过的。
秦淮茹诧异转头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道:“看我干嘛?”
秦淮茹都气乐了:“妈,您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是吗?我告诉你,苏援朝一旦报了警,警察不是吃素的,那么大一条猪腿,人家还能找不到去了哪儿?”
“隔壁院儿李凤兰家的自行车丢了小半年了,找到了吗?”贾张氏呵呵冷笑,“对面儿李大白话家里丢了一袋白面,这都两年了,贼抓住了吗?不说远的,就说咱们院儿,上个月,娄晓娥就在胡同里被人偷了十五块钱,衣服口袋都被刀子割开了,小偷呢?”
“还警察不是吃素的……你吓唬谁呢?别说这猪腿不是棒梗偷的,就算是,咱也不怕!一天说得玄玄乎乎的,好像警察各个都是算命的,掐指一算就能算出谁偷的!真这么能耐,这么多小偷他们怎么没抓到啊?”
“那能一样吗!”秦淮茹被气得哆嗦,“妈,这回人家知道是棒梗干的,到时候警察只要查一查棒梗去哪儿了,跟谁接触过,事情就明白了!”
“谁知道是棒梗干的?有证据吗?”贾张氏黑着脸喝道,“捉贼捉赃,谁要是没证据满嘴胡咧咧,甭管是谁,我管你是大学生还是有什么后台,我撕烂他的嘴!”
“您简直不讲道理!”秦淮茹离奇愤怒。
“你今天才知道?”贾张氏一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