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更不是滋味,心说我工作还没了呢,你怎么没为我掉一滴眼泪?
“不行就别念了,跟着我学厨算了。”傻柱道。
秦淮茹抿了抿嘴没说话,但这时候贾张氏冲了出来。
“跟你学厨,凭什么跟你学厨?你算什么呀就让我们家棒梗跟你学厨?你会不会说话?凭什么我们家棒梗长大跟你一样当个臭厨子?”贾张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臭厨子”这三个字刺激到了傻柱,之前在厂里,他没少听这三个字。
“贾大妈,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是吧?”傻柱瞪眼道,“没我这臭厨子给你家带饭,你们一家五口早饿死了!”
“放你娘的屁!”贾张氏张口就骂,“我们家淮茹上着班呢,她自己不挣钱吗?你开的工资都给我们家了吗?隔三差五带点儿剩饭剩菜回来,真是好大的恩惠!我们家求着你了吗?要你带了吗?你带那么点儿饭怀的是什么心思,还用我点破吗?”
“妈!你少说两句吧!”秦淮茹跺脚道,“傻柱,因为棒梗的事情我妈心里不好受,你别往心里去,你先回去歇着吧,也别想太多了。”
“你撵我走?”傻柱这会儿非常敏感,不可置信指着自己,“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婆婆说的有理?啊?合着我以前给你们家带饭都是我犯贱是吧?你们就一点都不领情?这回我为了棒梗……”
“你可拉倒吧你为了棒梗,你还有脸替棒梗!”贾张氏打断他,“要不是你,棒梗这事儿也闹不了这么大!要不是你,我们家棒梗早早去说几句好话,至于有今天吗?傻柱,棒梗上不了学都是你害的!”
傻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狠狠砸了一榔头,他脑子一阵眩晕,踉跄后退两步,颤声道:“贾大妈,你这话说得简直丧良心!秦淮茹,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傻柱你替棒梗出头我感谢你!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事儿的确是办砸了!”秦淮茹一脸烦躁道,“你快回去吧,这会儿就别跟着添乱啦!”
“我添乱?”傻柱脸色更苍白,几乎没了血色,“秦淮茹,你真是太无情了!这么多年,我就差把我自个儿心肝肺掏给你了,你今天跟我说这话?我添乱……”
“说什么呢?你在这儿放什么屁呢!”贾张氏一听他这话眉毛都竖起来了,“傻柱,你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儿,你跟一个寡妇说什么掏心掏肺的?你耍臭流氓是吧?啊?你还当着我的面儿?你个不要脸的……”
“妈你别说了!你还嫌咱家不够乱吗!”秦淮茹都快崩溃了,一把将贾张氏拽回来,“傻柱,你先走。”
“这就护上了是吧?”贾张氏瞪眼,“秦淮茹,我警告你,我跟棒梗儿就算饿死,也不准你找个拉帮套的来给我们贾家丢人!”
“你说什么呢妈?”秦淮茹激动叫了起来。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贾张氏面色铁青,指着傻柱,“这傻小子现在没工作了,成了临时的了,这不明显想靠上你,指着你养活他?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要是有这心思趁早死了心!你别傻了吧唧犯贱,就算真来帮套,你也不能找个自己都养活不住的临时工!”
“你真是个恶婆子啊你,贾张氏,我今儿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傻柱气得脸都发青了,“我告诉你,我何雨柱有手有脚,不用任何人养活!你想多了你!”
“那可不一定。”贾张氏冷笑,“你们老何家有傍寡妇的传统,你那爹不就给人拉帮套去了吗?”
“你说什么!”傻柱彻底被激怒了,贾张氏戳中了他心中最不愿提及的伤痛和不堪,“老东西你再说一遍!”
“怎么,你要打我啊?来来来,你打!”贾张氏一挺腰,就往傻柱跟前挤,“你不打我你就是畜生养的!害了棒梗再打死婆婆,你正好抢占寡妇,真是好大的出息,你个黑了心的王八蛋,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
“我去你玛德!”傻柱怒不可遏一把推开贾张氏,贾张氏顺势倒地打了个滚,扯着嗓子哭天抢地哀嚎起来。
“打人啦!打人啦!没天理呀……”
“傻柱你疯了你?你犯什么浑?你怎么能打老人呢?”秦淮茹愤怒推了一把傻柱,还不解气捶了他两下。
这放在平常,傻柱根本不会当回事儿,反而觉得是秦淮茹跟自己亲近,甚至是打情骂俏。
但现在,他心里格外敏感,秦淮茹推打他的动作就像是拿刀子割他的心。
“傻柱我草拟大爷,你敢打我奶奶,你给我滚,滚呀!”棒梗也冲了出来,像是小牛犊子一样愤怒推着傻柱,猝不及防的傻柱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仇恨瞪着自己的棒梗,傻柱这一刻万念俱灰。
听到动静的邻居们这时候都跑了出来,围了过来。
这个说“再怎么也不能跟老人动手”,那个讲“这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还有的骂骂咧咧说自己还不吸取教训……
傻柱惨笑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走去。
身后喧嚣吵闹,他充耳不闻。
好像有谁拉着他不让他走,也被他一把甩开。
他浑浑噩噩走出大院儿,走到了胡同口,有人抓住他的双臂使劲摇晃,他才回过神来。
“雨水?你怎么来了?”傻柱看清楚来人,居然是妹妹。
“我听尚东说你的事儿被转回厂里去了,说你不用坐牢了,所以来看看你什么情况。”何雨水道,“听说是棒梗的事儿发了,哥,该不会是你把棒梗卖了吧?咱何家做事儿可不能这么丧良心,人家秦姐昨儿还说呢,万一你坐牢,她就照顾你一辈子。”
傻柱讥讽一笑:“照顾我一辈子?我还没坐牢都这样了,坐完牢出来怕是连我名字都忘了!女人说话一句都不能信,都是属狗的,翻脸不认人!”
“你跟秦姐吵架了?”何雨水皱眉,“哥,该不会真是你把棒梗给供出来了吧?”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傻柱长长叹了口气,“是援朝和老太太不想我坐牢。”
“苏援朝?他不是不愿意救你吗?”何雨水眉头更紧,“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会儿一变的?”
“谁说他不愿意救我的?”傻柱问道。
“秦姐啊。”何雨水道,“秦姐说了,她去找苏援朝,想让苏援朝跟她去派出所找警察说清楚,说东西不是你偷的,但苏援朝只认钱不办事儿,我当时还说呢,看你交的是什么狐朋狗友?”
“这不可能。”傻柱摇头道,“这回要不是援朝,我肯定要坐牢。这回是老太太请援朝帮我的。”
“我有点儿湖涂……”何雨水疑惑道,“哥,这事儿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警察知道东西是棒梗偷的,不是秦姐自愿牺牲棒梗救你吗?”
“不会吧?”傻柱心砰砰直跳,心中突然生出无限希望。
秦淮茹真的这么做了?
那说明他一番付出没有被人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