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我现在腿都打颤,孩子还能不害怕?”秦淮茹抹着眼泪道,“这阵仗你问他什么他都得认,你就算说他杀了人他也点头,他怕呀……有事儿你们就冲着我来,别祸害我孩子!只要有证据,我立马捆着棒梗去警察局!”
“你要这么说,那就让警察同志去你家里问。”易忠海道,“这总行了吧?”
“不行!棒梗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让警察审问他?”秦淮茹哭了起来,“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别想害棒梗!”
“没人要害他,但棒梗做过的事情,他自己得负责任!”易忠海道。
“证据呢?没证据您凭什么这么说?太欺负人了!”秦淮茹哭得稀里哗啦。
易忠海仰天长叹。
旁边,刘海中和闫阜贵接着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恍若未见。築
棒梗这个碉堡太难攻克了,现在还只是秦淮茹这一关,还有个更难缠的贾张氏在后面呢。
就在这时,老太太使劲顿了顿拐杖,悠悠开口。
“淮茹啊,你要证据,你觉得大家伙儿是拿不出证据来吗?”老太太道,“大家是顾着街坊邻居的情分,不想把事儿做绝了。你真要证据,孩子偷吃鸡偷吃肉,肯定有人看见过,警察同志费点事儿,出去问问就知道了。”
“但真到了那一步,那这就不是道个歉赔个礼就能了结的事儿了,也再没有回旋余地了。”老太太道,“你心疼孩子,谁都能理解,但棒梗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你们当大人的给惯的?”
“老太太,棒梗就是个孩子,这至于这样吗?”秦淮茹哭着道,“我平时在院儿里尊敬老人照顾邻居,谁家有事儿叫我我都没二话,怎么就落个今天这么个下场?我真是不想活了我……”
“你说你可怜,我那孙子傻柱呢?他就不可怜?平白无故就成了贼,一个还没结婚的大小伙儿背了这脏名声,以后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他难道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儿?”老太太厉声道,“他好好上着班,现在因为这事儿,就算不死也脱层皮,他冤不冤?就算他今儿洗刷了小偷的脏名声,但他也落不着什么好!秦淮茹,傻柱平常可挺照顾你的,你这么对他合适吗?”
秦淮茹环顾一周,此刻心已彻底一片绝望。築
老太太和三个大爷一起联手,还有警察坐镇,铁了心要办棒梗,她知道,儿子是保不住了。
或者说,只凭她是保不住了。
但还有婆婆。
婆婆行吗?
她不知道,但她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缚。
她痛哭着,任凭别人再说什么她也只是哭,不再说一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连刘海中和闫阜贵也忍不住说了几句话,但秦淮茹依然只是哭,谁说什么都不应。築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易忠海叹了口气道:“谁受累,去中院儿淮茹家,把棒梗叫出来?”
他目光环顾一周,但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纷纷躲闪,不与他对视。
叫棒梗?
开什么玩笑?
贾张氏的恶名谁不知谁不晓?没人愿意惹这么个恶老太太。
而且也没人觉得自己能把棒梗叫出来。
连易忠海自己都有自知之明,就算他自己去叫,除了一顿臭骂,只怕什么也得不到。築
他硬着头皮,就要点名,强迫一个年轻人去。
但就在这时候老太太开口了。
“警察同志,要不劳您驾,去叫叫人?今儿您们来既是见证,也是我们配合你们办案,你们可不能躲清闲。”
赵德胜想了想,对年轻警察点点头,示意他去叫。
这年轻警察站起身问道:“人在哪儿?”
“中院儿西厢房,当中间的门!”有人答道。
无知者无畏,年轻警察起身直奔秦淮茹家,“砰砰砰”拍门。築
拍了好一阵都没人开,一推门,门从里面栓住的,明显里面是有人在。
“里面的同志,开一下门,我是社区民警,请你们配合我们办案。”年轻警察皱眉叫道。
里面没人说话。
砰砰砰!
“我知道你人在里面,别装听不见!”年轻警察接着叫道,“快点开门!”
砰砰砰!
“开门!”築
任凭年轻警察如何叫门,里面都毫无声息,仿佛真的没人。
年轻警察有些恼羞成怒,威胁道:“要是还不开,我踏门了啊!”
还是毫无动静。
贾张氏软硬不吃。
警察不可能真踏门,那就犯了错了。年轻警察经验少,一见是这场景,顿时就没辙了。
赵德胜这时面无表情站起来,走了过去。
他拍拍年轻警察的肩膀,示意他站在一边,然后自己上前敲了敲门道:“里面的同志,躲得了一时,你躲不了一世。你要是这么不配合我们,那我们现在就请你们社区领导和你们家属工作单位领导一起上门来联合执法,到时候您别后悔。”築
顿了顿,他接着道:“本来没多大点事儿,就是赔个礼道个歉,写个检讨批评批评。你要是抗拒之法,那问题就大了,道理我就讲这么多,你要是还不说话,那咱们就公事公办了。”
说罢,他背着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不一会儿门果然“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正是贾张氏。
赵德胜笑了:“这就对——哎?你干什么?”
话说一半,赵德胜就惊悚瞪大眼睛。
只见贾张氏从身后摸出一个小板凳放在门口中间,然后站了上去,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条白绳子往门梁上一搭,就开始绑起绳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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