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等回去有孩子她奶奶护着,就更收拾不成了。
“都跟我去隔壁院儿,先把你们的嘴和手都洗洗,再回去!”
这仨孩子就这么回院里,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来。
秦淮茹一通忙活带着仨孩子回到家,刚到家贾张氏就迎了上来,一脸喜意地道:“淮茹,鸡不是咱棒梗偷的,是傻柱偷的,他自己都承认了,待会儿要开全院大会收拾他呢!”
秦淮茹和仨孩子都愣住了。
半响秦淮茹才道:“妈,就算是傻柱,你这么高兴干嘛?”
“这不证明咱棒梗的清白嘛!”贾张氏道。
“我看您有点幸灾乐祸。”秦淮茹哼了一声道,“妈你可不能这样,傻柱没少帮衬咱家……”
“他为什么帮衬,还用我挑明吗?”贾张氏冷笑道,“我用他帮衬?我缺他那口吃的?”
“他要是真不给,您骂得比现在还多呢。”秦淮茹无奈回了句,话锋一转,“甭乐了,还是想想怎么过今晚这关吧,这鸡就是你大孙子偷的,刚才他自个儿都承认了!”
贾张氏一怔,看向棒梗,后者低着头也不说话。
“棒梗,真是你呀?”贾张氏皱眉,“那不对呀,那傻柱怎么承认鸡是他偷的?”
她看了眼秦淮茹,突然明白过来,冷笑道:“还真是个痴情的。”
“妈你胡说什么!”秦淮茹跺脚道,“万一今晚大会查到棒梗头上,咱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谁有证据证明鸡是棒梗偷的?”贾张氏冷哼道,“棒梗,鸡都吃完了吧?没人发现你吧?”
“没有奶奶,谁都不知道。”棒梗道。
“待会儿你跟你俩妹妹留在家里写作业,不许出门去!”贾张氏吩咐道,“只要咱们不承认,谁能把咱们怎么样?”
棒梗咧嘴一笑:“奶奶说得对!”
“对什么对?偷东西你还有理了?”秦淮茹呵斥道。
“你再大声点儿,让人都听到!”贾张氏没好气道,“但凡你有点本事让棒梗吃饱,棒梗至于去偷鸡吗?说到底还不是怪你?”
“你……”秦淮茹简直无语了,“得,我不想跟你说话,您简直一点儿道理都不讲!饭做了吗?”
“没做。”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水您也没烧?”秦淮茹转头看了眼,突然长长叹口气,二话不说去端锅烧水做饭了。
贾张氏笑嘻嘻问棒梗:“乖孙子,鸡肉香不香?”
“嗯,可香了奶奶!”棒梗使劲点头。
贾张氏偷偷回头看了眼,见两个小女孩没注意,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豆根儿糖来塞进棒梗嘴里。
“别让你妹妹看见,快吃了。”她压低声音道,“吃了肉再吃块糖,好消化……”
苏乙回到大院儿的时候是七点多,前院儿桌椅已经支上了,他再一看鸡笼里少了一只鸡,立刻就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盗圣棒梗,果然是名不虚传。
苏乙笑呵呵摇摇头就回屋了,心中毫无波澜。
关于丢鸡这事儿,他早就选好了冲锋陷阵的战士——闫阜贵一家,他相信英勇的闫家战士一定能打败邪恶,藿香正气。
他才懒得赤膊上阵,为了一只鸡跟寡妇一家计较呢。
“我本是卧龙岗散澹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联东吴灭...”
他正哼着小调给自己烧水准备沏杯茶喝,就听门外三大爷敲门。
“援朝啊,你倒是悠闲,你还唱上了!”闫阜贵一脸无语看着苏乙,“你回来也没看看鸡去?”
“看它干嘛?”苏乙笑呵呵道,“我对您跟三大妈一百个放心,既然交给您了,我就没必要再操心了。”
“来自闫阜贵的恶意+41,来自闫阜贵的哀意+66……”
这哀意应该是愧疚的情绪。
“援朝啊,三大爷对不住你,有负所托啊!”闫阜贵叹了口气,“这鸡,丢了一只。”
“丢了?”苏乙很诧异,“不能够吧?院儿里进贼啦?”
“家贼!”闫阜贵摇摇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一口咬定就是傻柱偷的鸡,末了道:“你放心援朝,今晚开大会,我肯定让傻柱把鸡钱赔了,我来就是跟你商量一下,这赔偿款要多少钱合适?”
顿了顿,闫阜贵立刻强调道:“还有啊援朝,这赔偿金要回来都是你的,它本来也应该是你的,我一分不要。三大爷只有一个小小要求,就是能不能那什么,嘿嘿,能不能再用这钱再买一只鸡回来,咱两家儿昨天说好的事儿,咱接着来?”
看着有些赧然的闫阜贵,苏乙心说您老人家倒是也不贪心。
苏乙想了想,道:“三大爷,首先呢,这鸡被偷了是意外情况,这次是找着这偷鸡的了,就算没找到,也是我自认倒霉,不能怪不到您跟三大妈头上。”
“来自闫阜贵的喜意+99……”
闫阜贵那叫一个感动,拉着苏乙的手用力晃了两下激动道:“援朝,你是个明理之人,有你这句话,三大爷这心里都是暖的!”
苏乙呵呵一笑,接着道:“我接着说啊三大爷,这既然找到人了,赔钱的事儿我也就不参与了,这钱我也不沾手,不管赔多少,三大爷您都拿着去买鸡,钱有富余的咱就多买一只,不够我再填补点儿,反正都是养着,多养一两只也不费事儿。”
反正到时候只要说不是一家的鸡,也够不上资本主义。
“来自闫阜贵的喜意+99……”
“这个主意好,太好了!”闫阜贵乐得合不拢嘴,“援朝啊,你这是变坏事儿为好事儿,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不过有一点,三大爷,丢的这只鸡,就说是您家的,别说是我的。”苏乙继续道,“您就说,昨晚您特意从我这儿买的,花了三块钱。大茂那儿我跟他说一声,想来他也不会怪我。”
闫阜贵愣了一下,恍然道:“我懂,我懂,你初来乍到,这是不想因为一只鸡跟街坊结怨,对不对?”
苏乙竖起大拇指:“大爷您是明白人!柱子哥昨晚送我一大书架,我好意思问他要钱吗?要真是他偷了鸡,我要是说鸡是我的,那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我不能跟他要钱。”
“那就一口咬定,这鸡是我的!”闫阜贵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一脸凝重地说道。
“但柱子哥偷鸡……我怎么觉得不应该是他呀……”苏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