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廁</span>这样一来,赛事组委会一致同意,把第四轮的六强赛和第五轮的冠军争夺赛,全部放在今天下午进行。
苏乙因为先扶着叶问回去了,所以他是后来从徒弟比尔安德伍德口中得知抽签结果的。
“灯塔人想要让卡特拿个好名次?”苏乙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摇头失笑,“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卡特的功夫不错,但他已经到极限了。”
“师父,灯塔人也好,哲彭人也罢,他们无疑都在玩弄规则,破坏公平,为什么你对这种事情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态度,提出反对?”比尔安德伍德问道。
苏乙笑了笑道:“比尔,我现在是参赛者的身份,关于规则,关于赛制,我能不参与就尽量不会参与,这是裁判和赛事主办方才去操心的事情。”
“人在什么位置,就该操心什么事情,如果我发话表态,会授人以柄。”
这当然不是全部理由,真正的原因是,这样的现状虽然不好,但却是苏乙能接受的范围,他不愿节外生枝。
追求公平公正,维护规则赛制固然是对的,但也要量力而行,还要权衡利弊。
对于成年人来说,是非对错不重要,做正确的事才最重要。
正确的,不等于是正义的。
苏乙现在提出抗议,就算重新抽签了,除了得罪了灯塔人,有任何意义吗?
而且对苏乙来说,进了六强后,除了冠军,名次毫无意义。
要做冠军,注定要打败所有人,跟谁对战,其实对苏乙来说只是先后问题,他对此根本不在意。
当然,苏乙和比尔安德伍德对战,这对比尔安德伍德来说,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除了苏乙,他自认为和其他人六个人打,他都有胜算,他是有能力晋级前三的。
可现在……
苏乙看着比尔安德伍德道:“其实如果不是哲彭人和灯塔人捣鬼,咱们师徒二人倒是有可能在决赛会师的。灯塔人这么一搞,你倒成了牺牲品。”
“对我来说,除了冠军,第二和第六没什么区别。”比尔安德伍德叹气道,“但有师父您在,我知道冠军绝不是我的。我没觉得我是牺牲品,我只是讨厌这种暗箱操作。”
“谁都不会喜欢这种玩弄规则的事情。”苏乙道,“我想他们之所以毫不顾忌你这个不列颠人的感受,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代表了华国出战。”
“是的,不列颠公使和灯塔公使都找过我,想让我代表西方,因为他们知道我必卡特强。”比尔安德伍德坦然道,“但我拒绝了他们,我告诉他们,第二届搏击大赛,我会代表不列颠,但现在我是武馆的人,我要为我的师父出战。”
苏乙欣慰拍拍他的肩膀:“你很不错,我没有看错人。”
“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比尔安德伍德呲牙一笑,“我懂这句话的意思,师父。”
叶问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主要是皮外伤,但也伤到了海绵,不知道会不会影响……
前田光世下嘴太重了,据大夫说,那家伙事儿,被咬得皮开肉绽,这还隔着两层裤子呢。
叶问很是郁闷,输了比赛,伤了牛子,这对他来说是双重打击。
他是体面人,对他来说这算是奇耻大辱。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但奈何比赛现场也不是苏乙一个明眼人,有记者看到了叶问裆部的鲜血,猜到了事情真相,已经把这件事报道出去了。
这件事儿已经在佛山引起轰动了,现在整个佛山谁不知道,培德里叶的牛子被一个哲彭老男人给咬了……
人们在大骂哲彭人卑鄙的同时,也兴致勃勃传着八卦。。
听说金楼的堂姐儿们已经组队提着外敷用的药膏药粉去培德里探望叶问了。
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哲彭人的住所内。
“必须要遏制住耿良辰!”前田光世严肃对岩黒秀夫道,“我不清楚这个人的实力到底在什么层次,但冠军我势在必得!我们大哲彭帝国,也需要这项荣誉!我要成为全世界最能打的人!只有这样,我们的那些目标才会更好地实现!”
“耿良辰就像是一只乌龟,把自己缩在壳里,根本没有任何破绽!”岩黒秀夫沉声道,“他在津门也是孑然一身,之前用他师兄的安危,也威胁不到他,津门的和知桑告诉我,这个人冷血凉薄,津门没有耿良辰在意的人。反倒是这边,宫宝森一直对他青睐有加,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能抓住宫宝森,也许……”
“宫宝森?”前田光世皱眉,“我看到四个华国宗师全部都有全副武装的军人保护,从正赛开始后就有了。”
“这也是耿良辰的手笔,”岩黒秀夫道,“他和佛山本地驻军的关系匪浅。”
“这个家伙,怎么谁都认识?”前田光世眉头皱得更紧,“下午就要比赛了,我们还能找到抓捕宫宝森的机会吗?”
“不可能了。”岩黒秀夫摇头,“他一直住在金楼,金楼被层层包围,戒备森严,我们的特工没办法混进去,更没办法把人抓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前田光世有些恼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对上耿良辰,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输掉这场比赛,岩黑桑,你我都要承担失败的责任!”
“我当然知道。”岩黒秀夫平静道,“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哦?”前田光世精神一振,“岩黑桑,请您指点迷津。”
“下毒!”岩黒秀夫看着前田光世,一字一字地说道。
“下毒?”前田光世眉毛一挑,“怎么下?耿良辰太谨慎了,你不是说过吗?他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是几天前就准备好的,一直随身携带,哪怕上台比武的时候,也是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保管。我们根本没机会给他下毒。”
“谁说是要给耿良辰下毒了?”岩黒秀夫微微一笑,“我说的是——宫宝森!”
“宫宝森?”前田光世一怔。
“是的,宫宝森。”岩黒秀夫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渗透金楼的事情,我已经有点眉目了吗?”
“我买通了一个金楼的人,他虽然没办法靠近耿良辰,但却有办法靠近宫宝森。我已经约他待会儿见面了,我会说服他,让那个他给宫宝森下毒,下一种给水部队研制的烈性毒药,只要在三个小时内注射解药,宫宝森就能活下来,否则的话,他活不过二十四个小时!”
“然后我们用宫宝森的死来威胁耿良辰?”前田光世眼睛一亮,“如果他不在乎宫宝森的死活呢?”
岩黒秀夫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前田桑,你不能完全依靠这些手段来打败耿良辰,如果耿良辰真的不在乎宫宝森的死活,或者万一下毒计划失败,那你必须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背水一战!”
前田光世皱眉不语。
“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为了保证冠军归属,我还做了额外安排。”岩黒秀夫看着他,“我会让岩田文男,全力保障你的。”
“岩田文男?”前田光世一怔,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