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好一听就急了,指着周琳琅道:“你。。。你也太过分了。”
“难道你们污蔑我是贼就不过分吗?”周琳琅冷冷道,她看着沈月:“既然你那么笃定是我偷了你的腰牌,那就试试呗。须知要羞辱别人,自个也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沈月静静孑立,一言不发。董玉好担心道:“月儿。。。”
周琳琅微微冷笑,轻轻张开双臂,“如何?若是你应允了,就来搜吧。”
片刻,只见沈月紧绷的双肩缓缓松弛,轻声道:“玉好,走吧。”转身而去。董玉好赶忙跟了上去。卓飞华则一声叹息,也离开了。只剩下周琳琅,神情渐渐由笑转冷。
回到静心院居所,董玉好甫一进屋,就见沈月抱膝坐在榻上,不发一语。董玉好知她铁定心情不好,便也不去打扰,静坐回自己榻上。过了好一阵,忍不住开口道:“我刚才还真有些担心你会答应她。”
“怎么可能。。”沈月道:“就算我再想参赛,也不会冒这个险,我自己受辱也罢了,岂能给家里抹黑。”说到这停了停,问道:“元洪他们呢?”
“他们说继续看着周琳琅。”董玉好道。
沈月摇头道:“已无必要了,适才周琳琅敢说出那番话,说明她胸有成竹,信牌应该不在她身上。让元洪他们回去吧。”
“那。。。你的比赛可怎么办?”董玉好问。
沈月默然半晌,深深叹息一声,阖身躺下,面墙而卧。任谁都看出她无计可施。
董玉好深知这次演武赛对沈月有多重要,眼看好姐妹神情落寞之极,她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转身就走。
沈月转头问:“你去哪?”
“我。。。去食厅给你拿些吃的。。”董玉好说着,冲出了门。沈月微觉奇怪,想不通去取食物何以如此惶急。
董玉好出了静心院,足不停歇一路直奔天武宫西南方长艺堂的所在地。经过几番转折,终于来到最偏僻的织履堂小院。她推门冲入,一眼瞧见正安躺床榻上,悠然饮酒的糟白浪。
糟白浪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吓了一跳,从床上嘣起,待看清后,才又喃喃念叨着坐了回去:“赶着投胎呢,一点礼貌也没有。幸好老子没在洗澡。。。”
董玉好顾不上听他胡说八道,说道:“先生,你快救救月儿吧。。。”糟白浪暗吃一惊问:“怎么,难不成。。她又中毒了?”
董玉好一愣,摇头道“呸呸,我说错了,你快帮帮她把。”不等糟白浪再问,便将沈月丢失信牌的事连珠炮似的说了,最后道:“如今我们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忽然想到,现今也许只有先生你才能帮到月儿。这便急忙赶来相求。”
糟白浪听完,一翻白眼道:“这事和老子有啥关系,我可管不着。她沈二妞不是挺有本事吗,让她自己解决去,少来烦我。”说完扑通倒回榻上,又拿起酒壶一口口的喝起来。
董玉好先是愕然,而后一笑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知道的很,先生你是个好人。而且是个有大本事的好人。就算你平日里总是装成一副。。。嘿嘿。。无赖小人的样子,但我知那都是假的。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要伪装。。。”
糟白浪一咕噜坐起,摸着脸道:“无赖小人。。。好你个董玉好,原来老子在你们这些小崽子眼里,就是个无赖小人。平日里一口一个先生叫着,还真以为是打心里对我尊重。原来没一个好东西。”说到这,他看了董玉好一眼,有些不安的补充道:“谁。。。谁伪装了,少自以为是。走走,别杵这打扰老子喝酒。”言罢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