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春不料屋中有人,再度吓了一跳。待看清走出的是沈月,诘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会在我房中?”
沈月微微一笑,镇定如饴,说道:“我有事找你,还以为你在屋里,哪知你不在。。。”
叶长春面带狐疑观瞧屋中,道:“找我?什么事。”
“元洪让我告诉你,今晚还在清雨亭老地方见。”沈月道。
一听她提到元洪,叶长春顿时面色泛红,扭捏道:“他。。他怎么不自己来说,却要你来传话?”
沈月笑道:“元洪乃是我二人好友,这不我们正好返回静心院,帮他带个话也不算受累嘛。”
叶长春蹙眉道:“这人真是,我早说了今日没有空闲。。。”
沈月赶忙接口道:“啊。。。今晚没空啊,不怕,我帮你转告他。”说着拉起董玉好冲出了院子,留下一脸懵的叶长春。
出了静心院,董玉好实在忍不住问:“月儿,元洪和她。。。”
沈月轻拍胸口,轻声道:“等等再说,我的心还在止不住狂跳。。吓死我了。。”说罢前后看看,确定叶长春没有跟来,接着道:“就知道一提元洪,铁定能蒙混过关。。”转头发现董玉好仍不明所以,道:“他俩的事,我慢慢再和你说。”
赶到广场,与元洪等人汇合,得知沈月一无所获,几人皆感沮丧。董玉好望见远处的周琳琅:“她就这么一直安坐读书?”
卓世奇点头:“你说的没错,哪儿都没去。。。”
沈月见他说话时神色有异,问道:“世奇,是否有什么不妥?”
卓世奇想了想,道:“周琳琅这股认真读书的劲头,我甚至觉得,根本就是成心做给我们看的。”
几人不约而同看去,周琳琅怡然品读的样子,当真是会心凝神。元洪道:“先不管她是不是装的,假如信牌真在她身上,该怎么办?总不能去搜她的身吧。”
董玉好一撸袖子道:“你们不行,但我和她一样是姑娘家,我来搜。”卓世奇忍不住道:“这和是不是姑娘又没关系。”董玉好眉毛一竖,就要发火。
沈月抢着道:“是呀,周琳琅毕竟身份不同其他,咱们又无十足把握,强要搜身,她定会将事情闹大。”
卓世奇点头道:“说得对,兴许她早将信牌随便丢了,我等更不能贸然行事。”
田小沐摇头道:“不会,我刚才专程去守卫司询问了下,周琳琅从昨日到今日一直没离开过天武宫。而在宫内,她更不会随便乱丢,一来容易惹眼,二来牌子上清楚刻有姓名,被任何人捡到都会及时送回给沈月。她绝不会冒这个险。所以既然信牌没有藏在住所,那八成会在她身上。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该如何搜身查证。”
眼瞅此刻已近午时,天已过半。沈月心中愈发焦急,她知道不能再耽搁,略略沉吟,嘱咐几人继续守在这儿,自己则与董玉好直奔方物司,找到了卓飞华。
为避人耳目,二人将卓飞华拉倒一处安静地儿,这才将事情合盘说了。
卓飞华听完也吃了一惊,参赛信牌丢失,等同失去比赛资格,难怪这两丫头如此火急火燎的。说到最后沈月道:“我平时都将腰牌搁在睡榻枕头下,要将其偷走并不难。而眼下最有动机的就是周琳琅,即便不是她直接下手,也定脱不了干系。”
卓飞华道:“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如何证明呢?我也没办法呀。”
董玉好道:“卓姐姐你好歹是方物司总管,这次演武赛对月儿很重要,求你想想办法吧。”
卓飞华无奈,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三人来到广场,远远看到周琳琅仍在彼处。卓飞华让沈月二人在原地等待,自己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