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我也知道,必是唐清绝。”沈月语气肯定。
虽不知她何以如此笃定,但看沈月的神情,上官龙飞微微一愣,哼了声:“有意思。”说完转身走了。
待上官龙飞离去,周围用饭的学徒们也议论纷纷,谈论起分区决战,有说沈月必然获胜,也有认为上官龙飞最终能脱颖而出。又谈及明日的比赛谁将成为第三个名额的获得者,最后话题转到了唐清绝。
一人感叹道:“唐清绝聪慧貌美,功夫又高。当初各大学部从上到下都盼望她能加入自己的学堂,不曾想她最后居然选择了织履堂,实在大出众人意料,可惜,可惜。”
另一个灰衣学徒道:“貌美是真的,聪慧可就未必了。”
“怎么说?”前一人问。
那人道:“据说她如此选择,只是因为可怜织履堂一个学徒都没有。此等抉择岂非荒唐可笑。最后不仅学不到什么真本事,还陷自身于险境。实在算不上明智之举。”
“险境?这话从何说起?”对面又问。
灰衣学徒压低声道:“这天武宫中,谁不知道织履堂那个姓糟的教席是个无赖流氓,整天就知道吃喝偷拿,见到年轻女学徒两眼就放光。以唐清绝的花容月貌,和这种人共处一个屋檐之下,不是险境是什么。”另一人听得频频点头。
那人又道:“我猜呀,也就是多亏唐清绝武功高,那姓糟的才不敢造次,只能眼看着大美女流口水。否则他早就下手了。”
“不。。不会吧,这儿可是天武宫,什么人敢胡来。”另一人似乎不大相信。
那灰衣学徒却甚为不屑的摇着头,道:“你不能拿这种人和咱们这等武林之士相比较。像他这种无耻无赖之徒,色胆包天,起了坏心哪会计较什么后果。假如唐清绝是个不会武的弱女子,早不知发生啥事了。”
此时董玉好一拍桌子站起身,叱道:“你们口中放干净些。”她这一喊,包括那两个谈笑的男学徒在内,周围人都吓了一跳。直愣愣看着她。
卓世奇满脸惊诧,赶忙扯扯她手臂。董玉好不理会,看着那二人道:“糟先生才不是那种人。”
灰衣学徒也不服气,道:“我说错了么。他一个教席,武功还不如我,成天只会偷鸡摸狗,能是什么好人?”
董玉好冷笑一声:“不如你,哼。。。”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往下说,坐了回去。
沈月奇怪的看她一眼,转而对那两人道:“天武宫非是寻常地方,宫中自有明令俗成的规矩。不管任何人武功高低,品性如何。他既身为教席,而你们是学徒,便不该口没遮拦的妄加议论,无视罔师之德。”
那二人见说话的是沈月,加上自知理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收拾了碗盘,匆匆离去。
看着仍气哼哼的董玉好,沈月不解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向着糟白浪说话了。虽然那两个家伙言语的确有些过分,但你何至于这么大反应。”
卓世奇也道:“是呀,把我也吓一跳。虽然我也不赞同他们这般诋毁糟先生。”
董玉好看看两人,也觉自己方才反应过巨,神情有点不自然,言道:“谁让他们拿根本没有的事糟蹋人,你们。。你们都知道的,我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沈卓两人对望一眼,更是满头雾水。
用完晚饭,从食厅一出来,卓世奇便先行离开。两个姑娘朝静心院方向刚走没几步,就听有人喊:“沈月。”
回头看居然是唐清绝。她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对瞧一下,虽是满腹狐疑,沈月叮嘱董玉好道:“你先回去吧,别乱跑。”说完便随着唐清绝走了。
兴许是唐清绝为了即将到来的比赛,有什么事要说。反正在天武宫内,也不会出什么危险。因此董玉好也没多想,转身刚走了几步,就被人从后一把扯住,直接拖到旁边一处隐秘角落。
董玉好刚想大叫,却被捂住了嘴。只见眼前人做个噤声的手势,原来是糟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