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双拳密集如雨,一连三千下砸在面前的厚重盾牌上。
盾牌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但巨大的力量可不会凭空消失。
只有一个外壳的盔甲,重量相当有限,被江黎的拳头一路推到了圆室边缘,按在墙上再也没有了退路。
抓住机会,一个侧摆砸开盾牌,江黎没有丝毫的停歇,已经皮开肉绽可以直接看到骨头的拳头,继续砸在了盔甲上。
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個血色拳印。
由于末法领域的压制,基于灵气施展的不动霸体,效果也被压制到了最低。
以至于江黎的力量,突破了自身的防御。。一双拳头承受了所有的爆发。
几千拳下去,要不是身上一堆的恢复状态,恐怕这双手就都已经没了。
这身盔甲的材质非常特殊。并非金属,倒像是以某种生物材质制造而成,轻便又坚硬异常。
防御效果,比江黎之前获得乌鳞甲,还要更加强大。
江黎的攻击,虽然只是纯粹的力量,但这么多拳下来,打没十来座大山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如此夸张的力量落在这身盔甲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损伤。
江黎只能压制,而并不能拆掉他。
咔嚓!
又是千拳过后,江黎的右手发出一声轻响。
坚硬的拳骨,在连续不断的冲击下,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折断。
江黎这才只好收手,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双拳上冒出白色雾气,伤势正在快速愈合。
只等伤势恢复完全,他就会展开下一轮抢攻。
就算无法直接突破防御,他也不能再给这身盔甲反击的机会。
不过这时,他发现对面的甲胄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在他退开后,持盾盔甲并没有立即朝他攻击,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江黎沾染在盔甲表面的血液,竟然开始被其缓缓的吸收,随之从上面散发出了一缕微弱的生命气息。
这身甲胄,居然是活的。
咦?这是?
在自己的血液渗入盔甲之后,江黎突然感受到了一点异样。
他似乎和面前的这身铠甲,产生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联系。
只是联系还太过微弱,没法做更多的事情。
嘭!
停顿了数个呼吸,享受完江黎的血液后。
盔甲战士再次动了起来,那面盾牌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的面门砸来,被江黎伸手死死抓住。
随后把另一只手的手腕送到嘴边,狠狠一口咬下去。
血管被咬破,更加大量的血液流淌出来,江黎直接一手按在了面前盔甲的头盔上。
随着血液浇灌下来,这身盔甲战士,再次安静下来。
鼓鼓的血液被其吸收,一丝来自远古的凶煞气息,也从伤口处钻进了江黎的身体。
哪怕是修炼血煞神纲的江黎,也对那一丝气息的恐怖而感到震惊。
如果这道气息的原主人还活着,估计吹口气都能要了他的命。
哪怕是现在,这丝气息游走到哪里,那块血肉便会无法控制的僵直麻木。
不过江黎没有放手,他和这具盔甲间的联系正在逐渐加深,现在放手只会功亏一篑。
突然,面前盔甲的一只手甲脱落,自动飞来套在了江黎的手上。
然后是另一只手,两边护臂,护肩,左脚,右脚。
面前和他缠斗许久的甲胄,一块一块解体,然后套到了他的身上。
在盔甲原来所在的地方,暴露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眼球模样的珠子,和一块不知原本是属于哪里的金属残片。
这两件物品,就是这套盔甲战士千年来守护的东西。
其中珍贵,必然能让江黎获得莫大好处。
但现在,江黎却是没有功夫去检查自己的战利品。
因为现在,套在他身上的这身甲胄,正在疯狂的吸取他身上的血液,以及从他身上时时刻刻溢散出来的海量灵气。
这身甲胄,居然能在末法领域的压制下吸收灵气,可见其数万年来的饥渴。
现在的情况,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一种炼化仪式。
但问题在于,这身甲胄的凶暴,让他都感到有些难以驾驭。
一有机会便开始疯狂的吞噬血液和灵气,恢复自身。
虽然不存在真正的意识,但拥有那股凶暴的气息及本能,江黎可以想象,一但让这身甲胄现世,它就连化成一件杀戮机器,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现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不给这身甲胄配备武器了。
给这种凶悍之物再配上一件神兵,那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甚至于,那颗作为末法领域核心存在的眼珠,或许本身就是为了,限制这身甲胄。
如果在有人将其驯服之前,就让这身甲胄得到了灵气的滋养,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当时的轩辕人皇,大概也担心,自己留给后辈的东西变成一只,永远杀戮掠夺的怪物吧。
好在,这身盔甲只有本能,并不存在自己的意志。
江黎只要趁虚而入,把自己的烙印打入其中,便可以将其炼化。只是这还要花一些时间。
但这时,刚刚才和甲面食人妖贵族度加隆隆打了一场的化龙岛龙首,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以地仙的手段和速度,短短时间内就跨越了漫长的距离,赶在窃贼离开之前,回到了风暴之地。
硬顶着狂风,几步就跨越了常人难以逾越的天险,风暴之墙。
作为化龙岛龙首,又得到了轩辕氏,御龙一脉的传承。
他的龙血纯度,几乎不下于江黎,在加上那身难以想象的雄厚修为。
海上风暴对他的影响实在非常有限。
古黑天丑似乎感觉化龙岛出现了一些异状,但也没有时间多想,第一时间向着珊瑚丛林海域内部的水下岛屿而去。
“墨城!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气泡外头的古黑墨城。
这位大少主,正在趾高气昂的,享受着下属们对自己的吹嘘,尽情的畅想着化龙岛唯一少主的美好未来。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本应离开化龙岛前往前线,起码一个月无法回来的父亲,不知为何今天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双闪耀着真龙威严的瞳孔,让他畏惧的几乎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