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听着心惊,额头上流出滚大的汗珠,这才是冬天,她却浑身不断冒着冷汗,紧张的手脚都在颤抖,红妆在一旁神情不由得骇然起来。</p>
落雨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声音颤抖的实话说道:“小姐,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兄长,染上了毒瘾,贪恋赌博,这才欠下的巨额的赌债,没影子还,我娘便被气的病倒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了小姐的银子啊!”</p>
听见落雨偷钱的理由,我不由的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么个男子竟然赌博输了几千两银子,心里对落雨当即生出了三分同情,想着既然是这样,落雨也是身不由己,便打算多几分宽容。</p>
只是还要吓唬吓唬落雨,于是我道:“先关进柴房里吧,容我想想。”</p>
红妆惋惜的看了一眼落雨,却还是忍不住为落雨求情的道:“小姐,落雨也是逼不得已,我知叫小姐原谅她是不可能了,可是万万不要再用那烙铁了,她毕竟与我在一起共同做活计这么多年。”</p>
我不言语,将身边的知书召唤了过来,悄声道:“你帮我讲她和她的大哥分开关押,再审问审问,瞧瞧还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总是觉得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p>
知书点了点头,当即转身离去。</p>
待到晚上的时候,知书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既然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弄脏的信函,放在我桌子上,我一愣,抬眼细细看去,那信函上面的字迹竟然是父亲的笔迹。</p>
宁国成的笔记向来好人,因他是虎门出身,写字便带有一丝豪迈,我瞧见那信封上大大的几个字:“密函,封兄亲启”</p>
那字迹写的颜筋柳骨,逼走龙蛇,一看我便认得,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写的什么,可是冥冥之中我确实明白,西边的负责驻守督军的官员便是姓封,既然牵扯到蛮夷,一定是事关重大。</p>
若是叫有心之人得了去,模仿着宁国成的笔记伪造一份,便是通敌叛国的罪过也无法澄清。</p>
只是,我心中不</p>
由得有几分诧异,抬起头困惑的看向知书:“父亲的机密信函怎么在你的手里?”</p>
红妆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后怕的道:“这是在落雨的大哥身上搜出来的,原本她们是什么都不肯招的,直说是偷了银子为娘亲看病,可奴婢之前也调查了一番,发现落雨的母亲病的不重,果真像是小姐说的那般,事情另有蹊跷。”</p>
“你细细说说。”我如何也想不出父亲的信函为何会在一个与宁府不相关人的身上被搜出来。</p>
知书认真的道:“开始她们两个是什么都不肯招的,于是奴婢便诈了一诈,对落雨说她大哥什么都说了,对那男子说落雨什么都说了,于是这两个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把全部事情和盘托出,连近期的计划都说了出来。”</p>
我拧着眉不说话,只听见知书严肃的说道:“小姐,不知道什么人收买了落雨,说要银子来买宁家的信函,若是事情做成了,就答应将来给落雨寻一户好人家嫁过去,再给落雨的大哥娶一方正经人家的姑娘做媳妇,落雨的大哥都这个年纪了,不但欠下巨额的赌款,还整日斗鸡走狗,无所事事,哪个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