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即存在。</p>

存在即非存在。</p>

存在即非非存在。</p>

非存在即存在。</p>

非存在即非存在。</p>

非存在即非非存在。”</p>

莫堤拉地仿佛在绕口令，或者喃喃自语地重复。</p>

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模样。</p>

莫堤拉地好像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宝贝。</p>

然而，听着像儿童一样的语句，康斯旦丁却随之又掉入另一个思考的陷阱里：</p>

听起来，很简单，甚至有些累赘，冗长，反复，语句错误。</p>

但，却给人一种神秘，奥义般的感觉。</p>

“存在即非存在”与“非存在即存在”，两者看起来，意思几乎一样，只是，位置不同。</p>

等一等。</p>

是的。</p>

等一等。</p>

位置不同。</p>

康斯旦丁默默地把这几句话，重复一遍。</p>

谢天谢地，的确是位置不同。</p>

含义也不尽相同。</p>

这两者，似乎相辅相成。</p>

的的确确是这样。</p>

只是，这含义有些让人百思不得其意。</p>

可以这样肤浅地理解这样吗。</p>

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p>

他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p>

噢！</p>

不不不。</p>

这太荒唐了。</p>

跟见鬼一样。</p>

确实，见鬼已经成了平常的事情，但还没有见过死了的人还活着，这不是见鬼了吗。</p>

好吧。</p>

姑且这么想一想。</p>

虽然有些顽皮，但不得不说，理解很叫人顺畅……</p>

身处诺曼诺兰星球之外，星辉不再闪烁，一片寂静无声。</p>

莫堤拉地不得不打断康斯旦丁的思考：</p>

“好了，康斯旦丁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走了，你还需要见识一下，你想要的答案。”</p>

“是的，这点儿，我很人性，别感激我。”</p>

莫堤拉地自卖自夸道。</p>

康斯旦丁这才回归理智，说：“谢谢，莫堤拉地先生，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p>

康斯旦丁企图想要遇到幸运这种奢侈的东西。</p>

很遗憾。</p>

幸运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只要偶然邂逅，没有约好这回事。</p>

莫堤拉地不假思索地回复康斯旦丁：</p>

“嗯——这句话，我几乎把它给丢了，实在受不了，太玄乎了，我想了几百年了，够糟糕了，直到你问起，我才记起来。”</p>

“康斯旦丁先生，你知道，有一些混蛋，故意把简单的事复杂化，以显得他们的天才，与众不同，好让人们对他们崇拜，毫无疑问，拜徳就这种混蛋。”</p>

说话之余，康斯旦丁的白色笼罩，变得更浓，肉眼可见，如同一层鸡蛋膜。</p>

与莫堤拉地相处没多久，康斯旦丁便觉得莫堤拉地很坦率，很大方，很让人不觉得讨厌的一个人。</p>

对于这句话，康斯旦丁只能把它记下来。</p>

旋即，莫堤拉地挥斥起翅膀。</p>

“要开始了，康斯旦丁先生，你怎么样？”</p>

莫堤拉地极为体贴地再三问道。</p>

“还可以，莫堤拉地先生。”</p>

康斯旦丁以礼回礼地回答。</p>

“那就好。”</p>

莫堤拉地说完。</p>

忽地。</p>

莫堤拉地裹着康斯旦丁，动了起来。</p>

紧着。</p>

翅膀急速地舞动。</p>

康斯旦丁只看见灯火阑珊的凯撒里德大陆，一眨眼，便消失。</p>

这个速度，有些惊人。</p>

甚至有些骇人。</p>

但康斯旦丁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p>

只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