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p>

一声纸张被撕下来，康斯旦丁在角落里找到一截断的铅笔，并把它掰开一点，露出黑色的笔芯。</p>

纸张铺在右手掌上，左手握笔，笔走龙蛇，四行短句整整齐齐写好。</p>

康斯旦丁把笔轻轻地放下，弯着腰走出小阁楼。</p>

楼顶之外。</p>

又下雪了。</p>

因为雨声停了，只有呼呼的风声，几片雪花飘到康斯旦丁的纸张上。</p>

“没有人不会死，只是迟早的事。”</p>

“光明！”</p>

康斯旦丁在胸前为叶惠祈福，无声无息地走下楼，心里不平静地想着：</p>

我不是一个探赜索隐之人。</p>

我仅仅想做一个普通人。</p>

现在。</p>

所有的事情，无一不是朝着我，有备而来。</p>

无论阿道夫，神秘人，还有此时的叶惠的隐隐约约的暗示，都宣告我是羔羊，被盯上了。</p>

甚至，我需要作为祭祀品，要献祭给上帝。</p>

做一个安静人，也不能如意。</p>

谁与我过意不去，似乎，我从未得罪过任何人…………</p>

三分钟后，到了第一层。</p>

康斯旦丁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五条女人的长发，把纸片穿过，挂在生锈的门上，如同门旁边的门牌。</p>

</p>

“哗——”</p>

拉开铁门，又拉上。</p>

康斯旦丁打开旁边地雨伞，缓缓地走过去。</p>

雪花飘飘。</p>

落在孤独的夜上。</p>

康斯旦丁走向拉尔夫斯去。</p>

拉尔夫斯沉默地等候多时。</p>

今晚，他做了一件好事。</p>

“呼呼……”</p>

寒风旋起，抟弄着雪花，雪花附在那张纸片上，纸片工工整整写着：</p>

最顶上的小阁楼</p>

有人睡着了</p>

他需要你的帮助</p>

谢谢</p>

…………</p>

第二天，是万千少男少女热衷的情人节。</p>

天空还在下着雪。</p>

康斯旦丁穿着黑色的西装革履，戴着礼帽，手里拿着一袋德币，是昨天的酬金，坐在为生活奔波的马车上。</p>

一幕一幕的风景往后退。</p>

康斯旦丁难得一次地看着旧风景线。</p>

波娜太太死了。</p>

克里斯汀死了。</p>

下一个。</p>

会是谁？</p>

马车驰骋，终于在摩亨银行前停了下来。</p>

康斯旦丁付了马车费，在马车夫的感激里，走进去。</p>

康斯旦丁远远地望着，并没有发现那道霸道的身影。</p>

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沉。</p>

康斯旦丁边继续走进去，边喃喃低语：“在办公室。”</p>

走进大厅前。</p>

康斯旦丁把雨伞收好系好，把肩膀的雪，用手拍去，再把礼帽的雪抖一下。</p>

由于时间比较早，办理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康斯旦丁径直地走到玛丽莲的窗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