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人做实验,在一天内研究出了药物,又花了一周进行测试。
李哈特满怀激动,以为自己可以见证这种万能药物的问世,然而得到的结果,依旧不理想,就和先前一样,中规中矩,只能治疗普通的病毒,对于癌症之类的完全束手无策!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忽略了。
他永远就只差那么一步!
李哈特愤怒极了。
他怀疑自己又被晏改给耍了,他不是晏改的对手,自己竟然不是一个毛头小子的对手?!
李哈特无法冷静。
他给自己合作公司的老板打电话:“我需要点帮助。”
“帮助?保释你还不够吗,你现在的名声可不算好,博士。”那头说话没什么好气。
李哈特说:“我知道,但是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出事的药物,并不是我做的,而是交给了一名实习生。如果你能够帮我把罪名推到那个实习助手的身上,研究就会有进度的!!”
“实习生?这么说他没有任何证书?那你还敢直接委托他?”
“对,但是全是他的责任,你得帮帮我!!”李哈特撒谎道,“药物的资料都在他手上,我拿不到,等他进局子了,我去好好检查一遍就一定能找到,到时候研究会有进展的!”
那头沉默了下,最后同意了这个请求。
·
晏改很快发现了李哈特的举动。
他知道李哈特会针对自己,出于谨慎心,他找蓝毛在资料盘里安装了反追踪和窃听的道具,得知了李哈特的计划。
在这之前,晏改不曾想过,这位出名的博士会有这么阴暗的想法,有的人明明顺风顺水,却永远不知足,丑陋的进行不光彩的索讨。
蓝毛同样听到了这段对话,他问晏改怎么办。
晏改闭着眼,冷声说道:“不用管。”
蓝毛笑了起来:“你胆子可真肥,不怕他有意料外的举动吗?”
晏改平静的说:“我没工夫一次次的对付他。”
蓝毛愣了愣:“什么?”
晏改没有继续说。
他和李哈特现在几乎是拼命的状态,只要自己没交出资料,李哈特就永远不会放弃走捷径,晏改确实已经做出了这个药物,因此他更加明白,这些资料不能交出去——
能让病毒攀附载体,脱离身体,相同思路下,只要稍稍进行改变,这个载体便会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一种可怕的武器。
这种药能救人,却也能害人。
只要是害人的东西,他就不允许存在,因为他不能保证,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一天伤害到蓝小鹊,他不能让蓝小鹊受到牵连。
因此他必须一次性将李哈特摁死,让李哈特没有报复的机会。
而这样做,需要更多的证据。
窗外下起小雨,晏改撑着伞去蓝小鹊家里找蓝小鹊。
走在路上,他看见路边绽开了一朵白色的花,一大片绿色草地之中,只有那一朵是亮白的,花瓣在风中颤着。这让晏改想到了两年前,自己雨伞被人弄坏,而蓝小鹊伸出白皙的手臂邀请自己一起撑伞。
那时候他还走在泥泞的路上,身边痛苦的藤蔓死死缠绕他,令他喘不上气,他却总能因为蓝小鹊的一个举动、一句话而保持对未来的希望。
可他没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是走着泥泞道路,但好在如今终于能看见点未来的风景。
晏改没有停留太久,他走到屋檐下,发信息问蓝小鹊,要不要去石头房过周末。
蓝小鹊当然乐意。
她在屋子里拿起书包往外冲,直接冲进晏改怀里。
“你怎么又是这么快?”蓝小鹊问,“你是不是每次站在这的时候才问我意见?”
晏改应了一声。
蓝小鹊笑着拍他:“那要是我没同意怎么办?”
晏改说:“我再回去。”
蓝小鹊震惊:“你真是闲得慌,就不能提前问我吗?”
晏改撑伞当在蓝小鹊头顶,解释道:“我不想让你等。”
蓝小鹊张了张嘴,想骂晏改傻,出口的成了脆生生的:“死鬼。”
空气安静片刻。
晏改询问蓝小鹊:“你最近在看什么剧?”
蓝小鹊咳了两声:“没、没什么。”
晏改说:“我还挺喜欢的。”
蓝小鹊憋了半天,没忍住问道:“你喜欢什么?”
“你刚刚喊我的称呼。”晏改声音带了点笑意,“我觉得,你可以经常这样喊我。”
蓝小鹊本来还想努力忘了刚刚的事情,结果晏改就这么敞开了说!搞得她现在非常不好意思!
因为这称呼……是她出门前疯狂看小黄蚊的时候看到的最后两个字。
虽然平时也能用,但这会儿让她喊,实在是有点害臊。
蓝小鹊耳根子一红,说道:“不喊了。”
晏改愣了下,缓慢勾唇,低声问道:“那要不,我喊你?”
蓝小鹊脑补晏改娇滴滴喊死鬼的样子,先把自己吓起了身鸡皮疙瘩,她连忙拒绝表示自己不想听。
晏改垂眸,似乎还是想喊的意思。
蓝小鹊拒绝:“啊啊啊你别喊!!太肉麻了!!”
晏改笑了笑后,说道:“Monepouse。”
不是死鬼,而是先前他们打情骂俏时候喊的法语爱人。
蓝小鹊立刻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缓缓的意识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这次晏改说的,好像不是亲爱的,而是……法语中的老婆?
……
蓝小鹊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就是嘴角扬起的笑容,怎么也摁不下去。
夜里雨更大了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二楼阳台的住户将遮阳布收起来,轰的一声,大片积水砸在了石头屋的屋顶。
蓝小鹊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想了会儿晏改在干什么,她伸手摸了两下,想到自己和晏改是分开睡的,只好继续埋头睡下去。
等到第二次入睡,她久违的做起了有点熟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