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左方楼房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
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
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还有其它。
素衣赤足的婠婠,像从最深邃的黑洞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
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身子仍在凌空的时间,另一手亦以曼妙的姿态轻挥罗袖,射出一道白光,袭向白行简所在的方向,天魔秘诡异的力道隐,可见这一招出手,并非攻向白行简,而是防备他出手相助。
白行简神色不动,面对婠婠攻势不过脚下一转,便退出战圈之外。
他对慈航静斋的人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否则,婠婠虽然行迹隐秘,却瞒不过他的耳目,也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不过,白行简虽然不曾插手,却不代表婠婠就能将师妃暄怎么样。
虽说师妃暄被白行简一剑破开完美无缺的攻势,整个人空门大开,到底是慈航静斋的传入,没那么好对付。
了空大师口喧佛号,流星赶月般全速飞掠过来。
眼看就要加入战圈之中,却听一声轻笑,一个曼妙的身姿从黑夜之中闪出,犹如神秘的深夜女神,轻笑声中,两道水袖犹如飞舞的蛟龙,刹那间飞射了空所在的方向。
两条蛟龙搅动虚空,了空流星赶月一般的身形瞬间如坠泥沼之中,以他的定力也一阵下盘不稳,几乎陷入塌陷的虚空之中。
“阿弥陀佛,祝后降临,贫僧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了空高呼一声佛号,当的一声,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重达千斤的铜钟在他手中轻如鸿毛却又重如泰山,在轻重之间来回转换,变幻莫测之间,压向祝玉妍。
没人看出他这一手是如何变化,也没人知道一座铜钟在他手中是如何发挥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招数。
轻如鸿毛则变化无穷,重如泰山则镇压虚空。
饶是以天魔秘的万般变化,也奈何不了空的一座铜钟。
只见他宝相庄严犹如庙里的佛陀神像,铜钟镇压虚空,破开祝玉妍的天魔气场,朝她镇压而去。
祝玉妍娇笑一声,声音犹如银铃作响,仿佛少女的娇羞一样,在铜钟落下的瞬间,轻飘飘的避开,脚尖轻轻从铜钟上一点,随手一挥,两条绸缎便如水流聚散,荡开飞射而去。
“大师修炼禅功天下景仰,妾身又岂敢打搅,这不才刚刚出来和大师说两句话,大师就敲地这铜钟咣当作响,怪吵人的。”
嗔怪声中,祝玉妍的攻势毫不示弱。
两人具是佛魔两家宗师级的高手,此前也有过交手,一时难分胜负。
不过如今师妃暄露出破绽,婠婠以逸待劳,祝玉妍分明是打算缠住了空,不让他援助师妃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