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对浑浊的眼眸精光四射,不似普通人。
站在满是锦衣华服的五凤门弟子中央,既显得格格不入,又分外和谐,矛盾的很。
在他身旁的凤博文,比起当日在凤阳楼中的状态可是要差的多了。
只见他满脸枯槁,形容削瘦,像是大病一场一样。
当日在凤阳楼中,白行简一道真气打入凤博文的体内,可让他吃尽了苦头。
体内一阴一阳两股真气纠缠不休,让旁人碰他一下都不行,就这样,凤博文足足在凤阳楼躺了三天,体内的真气才被化去。
否则,他怕是要活活被耗死在凤阳楼中。
就在白行简打量凤永昌的时候,凤永昌也同样在打量着白行简。
看着站在一群乞丐中间丰神俊逸,如鹤立鸡群一样的白行简,凤永昌生出一种和白行简相同的感受。
即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和谐。
事实上,有这种感受的,不知他们两人,暗中关注此事的凤阳武林中人,也有这种感受。
凤永昌和白行简,一个身处华丽的五凤门中却衣衫俭朴,一个身处邋遢的丐帮之中却玉树临风,看上去怎么都像站错了阵营。
“想必少侠就是丐帮的方辛夷方把头了,老朽五凤门凤永昌,冒昧来访,还请方把头见谅。”半晌,凤永昌率先开口,面上倒是不见丝毫恶意。
“凤老英雄客气了。”白行简也笑着还礼,“不知凤老英雄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犬子而来。”凤永昌道,说着,双眼一眯,浑浊的眼膜中寒光一闪,“前几日方把头来凤阳,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方把头,老朽身为人父,又是五凤门门主,理应前来赔罪。”
“只可惜老朽久居黄山,来的晚了些,耽搁之处,还请发方把头见谅。”
“好说好说。”白行简笑着应道。
“不过!”凤永昌瞬间拔高了身影,矮小的身子此刻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宛如山中猛虎一样,声如洪钟,沉声喝道: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老朽虽然比不得丐帮的诸位英雄好汉,早些年也和贵帮的李宗学李舵主有过几分交情。”
“看在这份交情上,便是犬子有所冒犯之处,方把头也该将人交给五凤门,由老朽给把头一个交代才是。”
“可把头却让犬子在凤阳楼受冻挨饿足足三日,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见凤永昌撕破脸皮,白行简脸上的笑容也骤然收起,冷笑一声,毫不退让。
“凤老英雄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当日是贵公子主动来凤阳楼挑衅,在下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划下道的是贵公子,是他自己无能,接不住招数,可怪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