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之内出了柴米油盐等琐事,唯一要主持的便是弟子们每隔天就在校武场上练武的事。弟子们看江湖渐有趋于太平之兆,都松懈下来。
秦廷迈对打理剑阁事务不甚上心,这天许灵儿三人拉着秦廷敬去外面林间散步。秦廷敬给秦陵和任中凤说了放心不下少林寺那边的事情,让秦陵和任中凤过去看看。弟子们打探来的消息总是不翔实,秦廷敬有些判断不准嵩山那边形势孰优孰劣了。许灵儿拉着秦廷敬的手给秦廷敬手心里写字,又给秦陵打手势。
秦陵对秦廷敬笑说:“师叔,灵儿也要下山去走走,说要跟着我和姐姐去。”秦廷敬问:“那孩子怎么办?”许灵儿摇晃秦廷敬的胳膊,任中凤笑道:‘大姐奶的过来的话,让大姐带两个月也行。”秦廷敬说道:“够倒也够,那也好。灵儿也该去看看她爹娘了。这有多久没去襄阳了?”任中凤笑道:“从嫁过来以后就没去过。”
秦廷敬犯愁道:“上回许先生过来,带了那许多东西。我拿什么打发灵儿回娘家去?”秦陵也跌足叹道:“光顾着玩了,给姨娘们答应的貂鼠皮一张也没备下。”秦廷敬问是什么貂鼠皮,任中凤笑道:“上次那一回去襄阳,他给许先生的姨娘们夸口说满山跑的貂鼠。下回拿几张貂鼠皮给姨娘们做围脖。姨娘们是识货的,一听貂鼠皮都抢着要几张。给我和灵儿也许下了,这会子一根鼠毛都见不着。”
秦廷敬听了说道:“这倒不难,去山下猎户家多买几张就是了。许先生那里带什么过去?”任中凤笑道:“金银珠宝的许先生不缺,我看带这些鹿肉狍子皮什么的,许先生和许夫人都很是稀罕。”秦廷敬说:“那就带这些过去,我们这些乡巴佬的寒碜东西,也亏咱们拿的出手。”
晚上秦陵和任中凤三人就商议着去襄阳的事。几人一定明日秦陵和任中凤下山去购办貂鼠皮等物,后天三人就去襄阳。
第二天早上,秦陵和任中凤带足银两,早早的下山去了。先去山下秦陵相识的那个猎户家,老猎人恰巧没出去。两人从老猎人那里买了鹿茸鹿皮等物,又托老猎人从相识的猎户家买了三十余张貂鼠皮,甚至买到了一张金钱豹皮。两人满载而归。
楚王妃也是识货之人,看过貂鼠皮对秦陵撒娇笑说:“什么时候你也给我买一张来?我做个围脖暖耳。”秦陵故意说:“回来了我就去林子里打两只,这玩意平素出去也看的到,真着意去猎它,一只也找不到。”楚王妃扭身子嗔道:“你花点银子去买两张就好了,干嘛非要去残害性命?”秦陵忙说:“那就买两张,不背那杀孽。”
王妃头发长的有三四寸长了,梳到脑袋一边,像刷子似得。比之光头和长发,又是别一番好看的容貌。任中凤对王妃笑道:“这些里有大姐姐的份子,给大姐也送两张。不用都带去,大姐姐随便挑两张自己喜爱的毛色。”王妃撅着嘴拧拧秦陵的脸,挑了一掌墨青色的,一张淡黄色的。又骂秦陵:“贼短命”,自己过去了。秦陵喊说:“大姐姐待会备下热水,我要来那边洗澡。”
三人又去秦廷敬那边,给叶卿卿送了貂鼠皮。许灵儿又要伺候秦廷敬洗脚。洗过了搂住秦廷敬的脖子亲一口秦廷敬的脸,秦廷敬尴尬的笑说:“这孩子。”三人给秦廷敬回报了要带去的物事,回屋去了。
秦陵去楚王妃的屋里,楚王妃浴桶里备下热水等秦陵。秦陵解了楚王妃的衣裳,把楚王妃抱进浴桶里。楚王妃问道:“我还说你要出门了才洗澡的,你不洗吗?”秦陵说道:“这回出去又得几个月见不着我大姐姐,大姐姐你好生待着。针线活也别做多了,你身子本就弱。”楚王妃说道:“倒也没什么,你早些回来,出去少杀人。”
秦陵笑说:“真到那时候就由不得他了。”浴桶里雾气腾腾,秦陵哗啦哗啦的泼着水。楚王妃叹息念叨道:“不知道王爷和珠儿这会怎样了?这里去荆州也就几天的行程,珠儿怎么不来看看我?”又给秦陵说:“我先把这两张一张做了围脖,一张做了暖耳。荆州那边比这边暖和许多,冬天也用不着戴暖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