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看狄思齐剑招快疾精妙,两招就夺下了秦陵手中的长剑。纳闷狄思齐怎么旬日之间武功大进,身子不假思索的向狄思齐扑过去。
任中凤猱身欺上,向狄思齐面门点拍擒拿,连攻几招。狄思齐才舞剑格挡,任中凤脚下往狄思齐身子右侧走了几步,双手拇指连点几下,狄思齐挥剑封住任中凤手指发出的罡气,宝剑叮叮作响。
任中凤弓身伸长双臂,双手拇指按向狄思齐的双鬓间。狄思齐身子往后微微一仰,一剑横档竖削,封住任中凤的攻到的双手。才要转剑出招,任中凤出手如电,一把握住狄思齐握剑的手腕,一手在狄思齐的右臂上连点,一口气从手腕点到肩膀处,将狄思齐右臂上穴道尽皆封住。手肘又撞在狄思齐胸口檀中穴上。狄思齐身子绵软,往地上瘫下去。任中凤夹手一把夺回秦陵的宝剑,纵身往后跃出去。
任中凤对蹙眉对秦陵笑着伸出手,让秦陵来取他的宝剑。秦陵摇头叹气的过去接过宝剑,任中凤笑道:“怎么谢我呢?”秦陵捧起任中凤的手,亲亲任中凤的手背。任中凤冷笑道:“丢不丢人?两人就给人把宝剑抢走了。”秦陵说道:“都是为了护你,才给他偷袭得手的。”任中凤回头对狄思齐笑道:“就你那两下子,也赶来姑奶奶面前现眼?回你娘那儿去再多吃两年的奶去。”狄思齐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任中凤。
秦陵笑着看任中凤,任中凤也想起什么,掩嘴一笑,又正色对狄思齐说道:“你是个没娘的孩子,那就回去让你师父多教你两年,再来姑奶奶这里受死。”狄思齐一声不言语,盯着任中凤看了半晌,又盯着秦陵看。
瑞郡主和萧遥提着行李包袱出来了,任中凤对狄思齐说道:“回去吧,我回去给大姐好好说道说道你。”狄思齐给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任中凤上前蹲在狄思齐身边,笑道:“你是叫你师父来给你解穴道呢还是要我给你解开?要我解开你就求求我,说以后不敢再对我无礼了,我就解开你的穴道。”任中凤说着伸手指在狄思齐的脸上刮了一下。
狄思齐猛地一扭头,扭的脖子上的骨节咔咔作响,恨恨的瞅着任中凤说道:“别碰我。”任中凤咯咯一笑,笑道:“那好,你告诉我谁教你剑法的,教的是什么剑法,我就放了你。”狄思齐眼中惊怒和惧怕混杂在一起,只瞅着任中凤。任中凤问道:“不说吗?不说你就在这里躺着。”狄思齐嗫喏着说道:“小爷学的是我岭南剑派的秘传剑法,叫罗浮山三十九式,你记好了。”任中凤点点头说道:“好,学好了来找我受死。”她说着解开狄思齐的穴道,狄思齐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又看看任中凤和秦陵,往朝阳宫走去。
瑞郡主和萧遥站在旁边看着,任中凤问萧遥:“狄思齐跟着谁学武功的?是卢定天教他的吧?”萧遥点头说道:“我爹也指点他,卢定天已经收他做徒弟了。”任中凤叹一口气说道:“咱们回去吧,我和小陵子也要下山了。”四人也不等那个来送信的小和尚,下了嵩山,先回少林寺去。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卢定天和希夷先生几人就来少林寺拜贺方丈复位。两下里仇杀数年,门下弟子死伤甚众,都结下了血海深仇。方丈秦廷敬几人陪坐着,一言不发。卢定天还全然没这些事似得和秦廷敬方丈说说笑笑的。卢定天客套着说起剑阁和少林寺两家江湖的泰斗门派,秦廷敬和方丈也该入列盟主之位。不然卢定天诸人人微言轻,号令不动江湖群雄。
秦廷敬因顺水推舟的说道:“我也常常思忖着眼下的江湖之事,武林群龙无首,随意厮斗拼杀,此大非我武林之福。有几家门派也站在我们这边,不愿受卢掌门诸位的约束。卢掌门既有此美意,依我说我和方丈大师也当为武林出份绵薄之力。我和方丈大师入列这盟主之位,以后咱们两下里罢斗息战,余下的小门派自然也不然再趁风驾船,起事生非。这却是一件造福武林的大大美事。”
卢定天即不好答应,又言已出口,又不好不答应,只尴尬的笑着看看希夷先生和紫青道长。希夷先生摇头说:“此事大为不妥,还需从长计议。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么多盟主,以后出了什么争议,七嘴八舌的各怀己见,咱们该听谁的话才是?”秦廷敬鼻子里一笑,释雄看卢定天这口是心非的鬼把戏,早已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