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甜柔,任中凤暗想王妃有些动情了,果然王妃装头晕说要歇息,让任中凤先去别处走走。任中凤笑着走了,对秦陵说:“好了叫我。”秦陵也笑说:“姐姐别偷看。”
秦陵放王妃下来,王妃口鼻里呼出一团团白雾,和秦陵支吾着牵牵扯扯的说话。秦陵也没有客套,捧住王妃的脸,亲王妃。
回到剑阁,许灵儿等的有些着急了,问秦陵去哪里了。任中凤笑说王妃和秦陵忙了些事情,王妃心绪明净爽朗了许多,笑着给秦陵几人说那些得未曾有的见闻。秦陵对任中凤说道:“姐姐,王妃的脚踝上还要涂些金疮药,你帮我拿来。——谢谢姐姐。”任中凤取了金疮药过来,又要给王妃洗澡。瑞郡主带着萧遥,去秦廷敬那边请教武功。
秦陵伺候着王妃洗过澡,在脚踝的创口上涂了金疮药。王妃的脚冻伤了好几处,秦陵念叨着那天下山了找郎中买些疗冻疮的药上来。几个师弟过来请秦陵去过目前两天办来的过年物事。秦陵看了一回,又和师弟们下山去采办过年的货物。
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秦廷敬还没把卢定天即将大举进攻剑阁的消息告诉弟子们。只是这一年的除夕新年酒肉菜肴办的异常丰富,弟子们都隐隐觉到有些异常。除夕夜秦弘道带着秦廷敬秦陵诸人,去给先祖们上坟,拜先祖祠堂,受弟子们的拜贺。在议事大厅里,秦廷敬并秦弘道叶卿卿诸人是一桌酒席,秦陵三人并萧遥瑞郡主、楚王妃是一桌。大家其乐融融的饮酒说笑,辞旧迎新。弟子们素来不爱这些虚套琐礼,也不摆席面,只大酒大肉的吃饱喝足了就开始赌钱。
剑阁一连宴饮了三天,秦陵和许灵儿给秦廷敬说了王妃这些日子身子虚弱,得秦陵陪着,不能去襄阳等语,要秦廷敬去襄阳给许英达拜年。秦廷敬打算去登封正觉寺那边,探探嵩山的动向。秦廷敬急着要帮方丈复位,也要去和方丈商议。因和秦廷远去了襄阳。
萧遥要回嵩山希夷先生那里去了,瑞郡主是跟定了萧遥的,也要跟着萧遥去嵩山。许灵儿看萧遥知道自己和秦陵成婚之事后对自己就淡淡的,心怀郁郁,但也无可如何了。瑞郡主迷恋萧遥,萧遥不甚逢迎,但也不拒绝。秦廷敬和秦廷远早上走的,晌午时分萧遥和瑞郡主也要离开了。
秦陵诸人送萧遥两人到剑阁外,许灵儿对秦陵和任中凤打打手势,过去吻吻萧遥的脸颊。又给萧遥打手势,任中凤在旁边转述说:“灵儿让你好好待瑞郡主,有空了来剑阁看她。”萧遥只点点头。王妃也嘱咐瑞郡主:“别太贪玩了,玩几天就回去看你父王。”瑞郡主笑道:“父王不要娘了,我也不要父王。”王妃嘱咐说:“这是大人间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事,别插手。过几天就回你父王那里去,别让你父王悬心。”王妃责备的急切,瑞郡主吐舌头应着。大家相互别过了,瑞郡主牵着萧遥的手下山去了。
秦陵几人回到屋里,秦陵也收拾起他打猎的东西来,又要做一张劲弓。王妃看秦陵忙活着,问秦陵:“小亲亲你要做什么?你也要出去吗?”秦陵说道:“我去打几只狍子过来,还有姐姐先前吃的那个腌肉。给你补身子。”楚王妃忽然浑身颤抖起来,秦陵不明所以,我去握住楚王妃的手。
楚王妃双手颤抖,过半晌才对秦陵说道:“珠儿才走了,你也要走了。只撇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王妃说着哭泣起来。秦陵忙抱住王妃,哄王妃道:“我就出去几天,大姐生过孩子,师叔说也得补补身子。灵儿过些天也要吃这些。你和姐姐她们坐着,我很快就回来的。”任中凤笑道:“王妃陪着灵儿,我也要跟着小陵子出去走走。我俩很快就回来的。”秦陵哄劝半晌王妃才好一些。
第二天早上,秦陵装扮的像个猎人,任中凤也穿着厚厚的棉袄,手中拿着一张弓。两人哄劝了一阵王妃,别过许灵儿,携手出了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