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听了撩起楚王妃的衣服,楚王妃身上一条条鞭痕,纵横交错。瑞郡主又过来扯下楚王妃的裤子,秦陵翻转楚王妃的身子,王妃腿上臀上也是一条条小蛇似的鞭痕,体无完肤。秦陵只是吞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给王妃穿衣服说道:“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反正王爷已经不要你了,你跟我去剑阁。”秦陵心疼难禁,满脸泪水的去亲吻楚王妃。瑞郡主见状,又出去了。
秦陵亲吻楚王妃,楚王妃用衣袖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又擦了秦陵脸上的泪水说道:“我怕有个三长两短,再也见不着你了。这回既见到了你,我死也无憾了。我自从嫁入王府以来王爷对我声气重一点的话都没说过一句,这番受了这等屈辱,怎怨得王爷生气?我该在这里安心受罚,我哪也不去。小亲亲,你来看我,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万不能跟你跑了,再让王爷受气。你安心回去,就当我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必想起我来。”
秦陵哭道:“你说的这什么话?王爷明是不要你了,你何必留在这里受哭送命?”楚王妃凄凉的一笑说道:“王爷想要我也要不成了,我这是给王爷赎罪,你不必再起这等念头,我哪儿也不去。”秦陵哭道:“你要有个什么不测,我怎么给你赎罪?也只好一死了之了。”楚王妃给秦陵擦了眼泪说道:“反正我做下这等没廉耻的事情,罪有应得,正该受这等惩罚,我心里才宽一些。不必再说这等话了,抱我去床上。”秦陵说:“这不怪你,罪责在我头上,由我而起。”楚王妃又催秦陵:“抱我去床上。”
王妃这是最后和秦陵温存一回的意思,也算是再和秦陵做永诀。秦陵虽然没这兴致,还是抱着楚王妃去床上,王妃脚踝上的铁链咣琅乱响着。秦陵明白王妃的心意,用心和王妃温存一场。瑞郡主和老婆子在屋外争吵起来,王妃赶紧给秦陵穿好衣服,收拾好他的头发。两个老婆子吵着往屋里硬闯,王妃拉着秦陵在桌边坐下,让秦陵给她喂菜喂饭。
老婆子进屋看一个穿绿袄子的丫鬟喂王妃吃饭吃菜,冷笑道:“哎呦,这是哪家的诰命夫人?还有丫鬟伺候着喂饭喂菜的?”王妃低头用手背擦擦嘴说道:“我自己吃吧。”秦陵把碗筷给王妃。
王妃吃了两口不吃了,老婆子催王妃出去扫院子。王妃看一眼秦陵,默然起身往外走去。瑞郡主和两个老婆子争论着出了屋子,秦陵也跟出去。王妃只是不住的拿眼睛看秦陵,瑞郡主恫吓两个老婆子道:“待会就把你俩做的事告诉父王去,你俩要是再敢动我娘一下,我剑术练成了,把你两个老狗才的心肝不挖出来喂狗吃,我就不当这郡主了。”老婆子也冷言热语的和瑞郡主拌嘴。
瑞郡主又噼噼啪啪打了那顶嘴厉害的老婆子一顿耳光,把个老婆子的一颗牙打下来了。老婆子哭天抢地的要去楚王面前评理去。瑞郡主拉了老婆子就要去楚王面前评理,老婆子却又支吾着不敢去了。瑞郡主狠话恫吓了一通,又打老婆子的耳光,老婆子不敢再强项顶嘴了,瑞郡主才罢休。瑞郡主又安慰了一会楚王妃,先带着秦陵回去了。
秦陵害起心疼来,回到瑞郡主的屋里,也不请示瑞郡主,就侧身躺倒在瑞郡主的床上。瑞郡主打老婆子的耳光,把自己的手打肿了。她问丫鬟要过热水来,洗过手了,问秦陵:“死的了吗?死不了说说我娘的事?”秦陵说还死不了,翻身起床。
瑞郡主问秦陵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娘离开?”秦陵摇头说道:“王妃抱着必死之心,说甘心受罚给你爹赎罪,不愿意离开这里。”瑞郡主撇嘴道:“这会子赎罪顶什么用?早知如此就不该当初和你胡搞。”秦陵把王妃说的话给瑞郡主说了一遍,又说两个老妈子怎么故意刁难王妃。瑞郡主恨恨的说道:“那两个老妈子是父王分派过去看着娘的,我也不能太对她俩怎么样。那会萧遥哥哥来了,让他去杀了那两个老货。”
秦陵问:“萧遥会来这里吗?”瑞郡主也碰巧问秦陵:“你的武功比的上萧遥吗?”两人相视一笑。秦陵笑道:“以前他比我好,这会我比他要高出许多。”瑞郡主点点头说道:“萧遥哥哥给我传授武功,他说去少林寺看看他爹就会过来,这么久了还不见他来。”瑞郡主才在给秦陵说那两个老妈子只是楚王派去看守王妃的,两个老妈子擅自责罚王妃。门外叫声“珠儿”,瑞郡主一听慌了,忙给秦陵乱比划,让秦陵别出声。一个身材高大、熊腰虎背、满脸虬须的大汉推门缓步进屋,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
瑞郡主忙给那大汉下拜见礼,口称“恭迎父王大驾。”这人就是楚王。秦陵忙跪下去,小声说:“拜见王爷。”楚王瞟了一眼秦陵,对瑞郡主说:“你去看过你娘了?你娘怎样了?”瑞郡主撅嘴说道:“还能怎样?就一口气还没断而已。”瑞郡主说着请楚王入座。回头命秦陵:“起来吧,趴在地上做什么?”秦陵起身不敢抬头,悄悄走到一边站定了。
瑞郡主撒娇拉着楚王的手说道:“父王,你要不杀了娘,你就放娘出去吧。那两个老婆子整天鞭打娘,娘浑身上下每一处完好的地方。屋子上的窗纸也给那两个老婆子故意扯破了,给娘吃的饭一碗清水里就几颗米粒。整天不让你娘有半刻的歇息,那满院子的破树叶有什么好扫的?”
楚王言语狠硬,喝口茶说道:“你娘让我在朝廷里颜面扫地,受这点苦楚怎么了?谁让你把那老婆子的脸打的像猪头似得?”瑞郡主听了噗一声笑出来,随即又嗲声撒娇道:“我的手也还肿成这样了呢?爹你去看看娘。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娘服侍了你大半辈子,也没出过半点差错儿,就这回昏了头。你要不放了娘,就干脆杀了娘,给娘痛快一点。娘这样下去,还有几天活头?”
楚王鼻子里一声冷笑说道:“当初我要杀她,你寻死觅活的不让我杀。这会又求我杀了她,你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娘了是吗?”楚王句句紧逼,瑞郡主不敢在撒娇了,只低声求楚王:“爹你去看看娘就知道了。”楚王站起来要去,又犹豫着不愿去。瑞郡主拉住楚王的衣袖,一声声的叫“爹”。瑞郡主要挟楚王:“你要是不去看娘,我就去杀了那两个老狗才,带着娘逃出王府,我娘儿俩去过活。以后再也不踏进王府半步。”楚王说道:“你敢?”瑞郡主嘴硬道:“你看我敢不敢?”楚王无奈的叹气摇头,说道:“走吧,去看看。”瑞郡主吩咐秦陵:“你也过去。”
秦陵跟在瑞郡主身后,楚王在前面大踏步走着。到了后花园里,那两个老婆子才在瑞郡主手里受辱,这时正在你一鞭子我一鞭子的抽打楚王妃。王妃站在落叶中一动不动,也不叫唤,一只胳膊抬起来挡在脸上任凭两个老婆子抽打。瑞郡主看着大怒,随即明白过来,心里暗叫:“打的好,打的正是时候。”小太监才要高叫:“王爷驾到。”也给瑞郡主拉住了。楚王几人走进了两个老婆子才看见,一见是楚王驾到。老婆子慌得手足失措,赶忙扔了手中的鞭子,趴倒在地上,磕头称:“老奴恭迎王爷大驾。”
楚王妃浑身颤抖,放下抱着头的胳膊才看见楚王。楚王妃满脸苦楚的看一眼秦陵,跪下去给楚王磕头说:“奴家恭迎王爷。”楚王问老婆子:“何故鞭打她?”两个老婆子陪笑说道:“因王妃干活怠慢了些,故而责罚了她两下。”楚王妃已经不是王妃了,老婆子一时还改不过口来。楚王瞟了老婆子一眼说道:“起来吧,送她回去。”
两个老婆子过去对楚王妃笑说:“王妃起来吧,今儿就先扫到这里。”另一个老婆子附和着说:“这满院子的树叶什么时候扫的完?”楚王妃战兢兢的站起来。
两个老婆子得意的看着瑞郡主,瑞郡主看楚王不责罚两个老婆子,心意不平起来。她过去两把拉起楚王妃的衣服,对楚王喊道:“父王你自己看看,娘都给这两个老狗才打成什么样了?”楚王冷眼看看王妃的身上,两个小太监着慌,赶紧转过身子去。瑞郡主看楚王无动于衷,又扯下王妃的裤子给楚王看。楚王妃嗔道:“珠儿你做什么?不可在你父王面前失礼。”瑞郡主拉转楚王妃的身子给楚王看,楚王看了一眼,只叹口气。
瑞郡主看楚王妃脸上身上又新添了几条鞭痕,心疼不已,随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跑过去拾起地上的鞭子,过来朝两个老婆子头上狠抽了几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