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去瑞郡主和萧遥那边,瑞郡主已经和萧遥熟套起来了,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和萧遥说话。不多时瑞郡主拉着萧遥要去王府各处看看,任中凤也跟过去了。三人四处走了一回,王府的亭榭花园假山,走的任中凤昏头转向的,都辨不清方向了。
瑞郡主眼睛里满是倾慕,看着萧遥说笑,又要萧遥给她吹曲子听。出来已经好一会了,任中凤挂念那边秦陵和楚王妃,看萧遥要给瑞郡主吹曲子,托故说腿软要去歇息,自己先回屋去。
任中凤走岔了路,找不到回去的路径。遇到两个闲逛的丫鬟,丫鬟带任中凤回去。到了屋外,屋门紧闭,老嬷嬷在门口守着。任中凤咳嗽两声,老嬷嬷忙说:“姑娘先去别处走走,王妃还忙着呢,待会我来叫姑娘。”秦陵在屋内叫:“姐姐进来。”任中凤进屋,楚王妃忙从秦陵怀里站起来。她肚兜外面只罩着一层妃子红的薄衫外衫,花憔柳困的,才这一忽儿就,却比才来那会精神了许多。楚王妃欠身对任中凤笑笑,到床边穿衣。
秦陵带着几分惭愧,看着任中凤笑。任中凤老着脸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秦陵笑道:“姐姐萧遥呢?王妃说先没看清楚,要仔细看看。”楚王妃忙说:“他比你整齐一点,也比你好不去哪里,你俩都是一般人物。”秦陵笑说:“姐姐的眼里我差着萧遥不是一点半点的呢,是吧姐姐?”秦陵把自己的酒杯给任中凤,斟了酒。任中凤举杯一口喝干。王妃取开枕头,拿着秦陵的那副画卷过来,对照着秦陵仔细看一回说道:“小亲亲要是像画儿上这样清俊,就和那个什么公子差不多了。”任中凤听楚王妃还在为萧遥比秦陵好看心意不平,处处回护秦陵。
她起身去看画儿,笑道:“这可是能救命的画,他哪能这样金贵?”王妃接口就说:“比金子还珍贵多少倍呢。”说着自觉忘情,带羞一笑,画上秦陵的脸上那块又几处小嘴印。任中凤看着长叹一声笑道:“王妃每晚抱着这个画儿睡觉的吧?”楚王妃含羞笑着不言语,又拿着画纸,细细的对照秦陵和画上的画像。
任中凤仔细看楚王妃的长相,有些狭长脸淡淡的黄色,带着几分愁苦,却眉目分明、清隽整齐。小嘴上的胭脂已经给秦陵亲的凌乱了,上嘴唇微微上翘着,嘴角一动一动的微微抽动着,任中凤看着都不禁想亲一口。任中凤笑吟吟的说道:“王妃你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吧?这会都这么好看。”
楚王妃一笑说道:“年轻时还好,选秀选到王爷身边,伺候王爷。王爷打年轻那会就只好武艺,不怎么亲近我们。这会老了,王爷在这些声色上更加生疏了,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时日到不了两三回。”任中凤笑问:“自然有小娇娘们陪着王爷?”王妃笑说:“有几个,王爷好舞刀弄枪的,于她们几个也不甚在心。”
任中凤忍不住好奇问道:“恕小女子唐突,能打听一下王妃贵庚多少?”楚王妃看着画说:“在两年就五十岁了。”王妃满眼爱怜的看着画儿自语道:“不是他,几虚度了这一世的人。”老嬷嬷又在屋里放了那味道怪异的迷魂香了,任中凤闻着香味有些神魂飘忽起来。她对秦陵说道:“咱们去外面走走,萧遥在那边林子里给瑞郡主吹曲子,咱们去听听。”王妃听了也要去,忙去叫进老嬷嬷来给她梳妆。
楚王妃浓妆艳抹,秦陵也重新打扮成个丫鬟。楚王妃扶着秦陵的手,三人去外面桃树林里,萧遥呜呜袅袅的吹曲子,瑞郡主头倚着萧遥的肩膀,闭着眼睛,听的入了神。楚王妃几人来到身边,萧遥旁若无人的吹着曲子。不多时老嬷嬷带着丫鬟过来了。
楚王妃枯木逢春、满脸笑容。扶着秦陵的手笑着看一回萧遥,又看一回秦陵,给任中凤笑说:“还是我小亲亲可人。”任中凤只笑笑,心里叫:“糟糕,王妃来真的了。”王妃看着四处,对秦陵说道:“今天天气真好,满院子的花开的这样鲜艳,咱俩去别处走走吧。妈妈带着丫鬟们回去。”楚王妃扶着秦陵走了,这边萧遥旁若无人的吹他的曲子,瑞郡主又靠着萧遥的肩膀迷醉起来。反倒是任中凤成了多余的了,无处可去。她有些后悔带秦陵过来,自己跟着老嬷嬷回屋去了。
一连几日,楚王妃真个把命都搭在秦陵身上了,半刻也离不开秦陵。任中凤知道楚王妃不会放秦陵离开,一则看秦陵和楚王妃不顺眼,再则惦记着无双城那边的事情。这晚任中凤叫秦陵去自己屋里,给秦陵吩咐了向楚王妃要几件样式好的衣裳给叶卿卿,又看好萧遥,别让楚灵儿落埋怨等语。秦陵恩啊应着,任中凤眼看楚王妃鹊巢鸠占,自己没夜独守空闺。她和楚王妃抢夺较劲似得霸占了秦陵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