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说道:“预兆着咱们在江上将有一场大战,那是血流成江。鲜血会把一条长江染红了,就像眼前这般。”任中凤说:“胡扯。”钱贞娘叹道:“这是预兆以后几天里都会是大晴天,不会下半点雨。”任中凤舌头舔着嘴唇抱怨秦陵:“嘴里长刺了吧?把人的嘴都刮破了。”
秦陵说道:“是牙齿刮破的,给我看看。”任中凤撅起红唇给秦陵,许灵儿也过来看。任中凤撒娇说:“灵儿给我吹吹,好疼。”许灵儿小嘴凑过去吹了一会,抿住任中凤的嘴唇。钱贞娘看一眼,说道:“我回船舱去歇息,你们且在外面待着,不要进来。”说着拉着林海荣的手进入船舱中。
任中凤眺望江面说道:“怎么还看不见关堂主他们?”又让秦陵蹲下,自己骑在秦陵的脖子上远眺。看了一刻钟的时候,上游江面上十来艘船只往下游驶过来了。任中凤自己念叨:“他们在前面等着就行了,不用过来的。”秦陵问:“姐姐是不是要有大战了?”
任中凤说道:“还说不定,得等报信的人过来再说。”秦陵身子故意一软,任中凤吓的“啊”尖叫一声,使劲扯一把秦陵的头发。她拍着秦陵的脸说道:“好好给我做牛做马,大战过了姐姐犒赏你。”秦陵问任中凤怎么犒赏他,说:“姐姐是叫一百声爹爹吗?”
任中凤笑着拍秦陵的脸,手摩挲秦陵的脸脖子。一叶小舟顺流而下,不一会驶到任中凤的船只前停下来。一个手下在船上向任中凤见礼说道:“启禀城主,关堂主说卢定天那边的人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过来了,大抵就是冲着这里来的,咱们是否在这里开展,请城主示下。”
任中凤在秦陵脖子上下令道:“去告诉关堂主他们,不必在往下走了,就在原地停住。我们就在这里登岸,和他们决一死战。”手下应着要走,任中凤又问:“卢定天那些人有没有消息?”手下答道:“卢定天带着百余号人,今晚实在无双城过夜的打算。他们的高手都在卢定天那边。”任中凤点点头说道:“以后有卢定天的消息,先来我这边回报。”手下应着驾船走了。
任中凤从秦陵背上趴下来,往船舱里喊:“娘,我们要上岸了,卢定天的人来了。”钱贞娘在舱内喊:“等会,让关岱宗他们先上岸。”任中凤抱怨:“就着急这一时半会的。”许灵儿已经害怕起来了,不由得抱住秦陵的腰。
船只往上游驶出七八里,才和关岱宗诸人会和。船只靠岸,关岱宗在岸上抱拳喊道:“城主,那些人再有七八里就到了,是往下游一处叫汉甸的渡口去的。”任中凤说道:“咱们就去那里设伏,关堂主先带人过去,我随后就到。”关岱宗又说:“张军师给城主留下了一个锦囊,说里面有妙计,请城主一过目。”关岱宗说着就要拿过锦囊来,任中凤说道:“你拆开了看,里面说什么。”关岱宗拆开锦囊,念道:“贼人甚众,不可与正面争锋。然轻驱直捣、胸无成算,亦有机可趁也。其机云何?可诱而分之、分而击之,破之必也。”
任中凤禁不住笑出来,问关岱宗:“怎么个诱法?能把他们分成几小股,一股一股吃掉他们也不失为妙策。”关岱宗几人商议了一会,商量出对策来了。关岱宗往前抱拳说道:“城主,咱们派出十几个人过去,每人手里拿着三四根火把,估摸着能分出去他们一半的人手,余下的一百多人就好料理了。”任中凤说道:“正是这样,我要那些人一个不留,你去办吧,我待会就过来。”
关岱宗领命,带着百十余号手下走了。任中凤往船舱里问:“娘好了吗?”钱贞娘整着衣衫出来了,任中凤说道:“那些人过来了,咱们得去迎战。”钱贞娘看看暮色笼罩的江面说道:“我得看着荣儿,我就不去了吧?”任中凤应着先到船舱里去取宝剑。
许灵儿抱着秦陵吱吱扭扭的闹着,任中凤说道:“灵儿也和娘呆在这边,我们那边打理干净了就过来接你。”许灵儿跺脚不愿单独留下来。秦陵说道:“那过去吧,你只看着咱们杀人,你别动手就好了。”许灵儿扭身子又不愿意。她也不留下来,也不愿过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