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儿看秦廷敬有此一问,倒不敢答话,只看着任中凤。任中凤笑问许灵儿:“你离的了我吗?”许灵儿摇摇头,任中凤对秦廷敬笑道:“灵儿武功也大成了,有我和小陵子护着,该当无恙。前辈放心让她去吧。”秦廷敬沉重的叹口气点点头,又说:“去见过师公他们,既要动身,明早就早些走。”秦陵三人应着,秦廷敬起身要走了。
许灵儿和任中凤又忙活起来,忙着打点行李,把没做完的衣裳拿去给叶卿卿,托叶卿卿做。三人看秦廷敬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此次形势凶险,卢定天将有大举动。
秦陵三人过去拜辞秦弘道诸人,把没做完的衣服托付给叶卿卿做。回到屋里,任中凤和许灵儿挤在一个浴桶里,让秦陵伺候着洗过澡。又重新查看了一番行李后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秦弘道来送别。依旧是以前那样送三人到山路口处,秦廷敬对秦陵说道:“照看好师妹,我看剑阁这边要是没事的话,我和你四叔可能会来接应你们。”秦弘道也叮嘱了秦陵一些话,三人给秦弘道秦廷敬几人磕过头,辞别下山去了。
任中凤和许灵儿一骑,三人慢悠悠的往无双城走去,两人一路上掐掐捻捻的。到了武昌,长江江面已经给无双城的船只封锁了。过了长江,三人先去钱贞娘那边。钱贞娘怀中抱着一个名如满月的秀气白净青年,坐在凉亭中饮酒。两个丫鬟说:“城主回来了。”钱贞娘推那青年下去,回头看见任中凤三人了,笑道:“这是真回娘家来了?这么大包小包的带一大堆东西。”
任中凤笑道:“怕娘身子还没好,都是给娘带的药。”任中凤和许灵儿见了什么稀奇物事似得打量那青年,那青年有些惧怕,笑着向任中凤和许灵儿欠身问:“两位姐姐好。”任中凤不理那青年,自己坐下去了说:“长的也还过得去,他叫什么名字?”钱贞娘笑道:“叫林海荣,也就比赵子峰强一点。”任中凤自己先倒了一杯茶喝一口说道:“名字还挺气派的,和他本尊一点不像。”
钱贞娘指着椅子让秦陵和许灵儿坐下,回头吩咐丫鬟:“去吩咐厨下,按大小姐的口味做一桌酒席过来。”一个丫鬟去了,一个丫鬟过来把石桌上的菜肴杯盘撤下去。任中凤看那林海荣局促的陪笑着不敢做,指指钱贞娘的大腿说道:“你不用管我们,自便吧。”林海荣点头哈腰的应着,坐在钱贞娘腿上。
任中凤问钱贞娘:“娘身子好些了吗?上回带来的药已经用完了吧?”钱贞娘笑道:“还那样,赵子峰那丹药我手里还有一包,等用完那包丹药了再用方丈的药,不然白白糟蹋了大师的方子。”任中凤嗔道:“你还用那丹药,小心像赵子峰一样疯了。”
钱贞娘笑道:“每次不用不用的,就禁不住吃上一粒。”又对秦陵笑道:“这孩子一吃下那药,就生龙活虎似得。”秦陵只笑笑,任中凤问钱贞娘:“娘那药呢?”钱贞娘从林海荣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给任中凤,任中凤打开锦囊闻闻,自己倒了一颗揣进怀里,许灵儿也忙取了一颗。任中凤一把把锦囊扔到凉亭外的水池中。
钱贞娘很舍不得的看着水池中的锦囊说道:“赵子峰没了,身边就那几颗了。”任中凤说道:“娘你打明儿起好好吃药,以后不能再吃那个药了。对了,赵子峰呢?”钱贞娘说道:“出了登封城以后就疯症发作,弟兄们也没搭理他,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估摸着还在登封城里。”
任中凤要说正事了,对林海荣说道:“你去一旁玩去,我们和夫人说事情。”林海荣忙应着起身,应了几个是。钱贞娘说道:“你回屋去吧,待会我让丫鬟来叫你。”林海荣谀笑着应声说:“是,娘。”钱贞娘笑着摆摆手,林海荣才敢离开。
任中凤问钱贞娘:“娘可打听到卢定天那边的什么消息了没有?”钱贞娘说道:“那边把能召集的帮手都召集齐了,就等过来把无双城夷为瓦砾场了。秦掌门怎么说?”任中凤说道:“前辈的意思是娘你们这回往洞庭湖那边去,卢定天若是这边不能得手,多半会带人去剑阁。”
钱贞娘叹气道:“真要去剑阁,我们去了怕也不顶事。秦掌门这回也不能闲着,他得带人去少林寺走一趟。”任中凤说道:“前辈我看还没有和卢定天撕破脸的打算,再说前辈他们过去,又不能大砍大杀的。那些人趴下磕几个头,前辈就心软了。”钱贞娘愁叹:“这什么时候是个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