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听着也哈哈一声笑出来,想想不对头,说道:“这是姐姐编排灵儿的,灵儿不会说话。”任中凤双臂交叉,靠窗站着,笑道:“这是她能说话那会的事,许夫人告诉我以后给我乐了好几天。她小时候这样的事情事端还挺多的呢。”
秦陵说道:“灵儿和萧遥,还有咱们小馨儿,身上都有股子异乎常人的怪性子。”任中凤笑道:“咱俩就是两个只知道放纵无度的大俗人了。”秦陵笑道:“俗人也好,萧遥那样,我怎么着都觉着和他无法亲近。多一句话都不愿说。”任中凤拉拉秦陵,压低声音笑道:“说起小馨儿,我奶大了她。这会子我又得奶灵儿。灵儿也……”
任中凤说着不好意思起来,秦陵看任中凤说出她和许灵儿越礼的私事了,忙说其他的事情。他问任中凤:“姐姐夫人什么时候过来?叶大姐去剑阁了,我倒觉着这是撮合师叔和叶大姐的好机缘。”任中凤说道:“不急,前辈还得给三叔服孝,怎么说还得一年半载以后才论的到这件事。”
秦陵又问:“姐姐今晚怎么睡?”任中凤笑着悄声在秦陵耳边说句什么,秦陵一脸不情愿的决然说道:“不行,我又不是灵儿,我不好那一口。”任中凤抱住秦陵,扭身子撒娇厮缠秦陵。秦陵说道:“三师叔尸骨未寒,等回去再说。”任中凤努嘴对秦陵说道:“说定了,回去不许反悔。”她又咬着嘴唇笑道:“你对灵儿也那样,看她如何?”
秦陵听了点头说道:“灵儿我倒还心甘情愿的。”任中凤一听急了,撕打秦陵说:“干什么老是嫌弃我?”秦陵跑到竹榻上躺下,拉长声音说道:“姐姐睡吧,这都有几晚上没好好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几人用过早饭后驾着马车出了客栈,萧遥牵着一匹马,远远的站在街边,等候许灵儿几人。许灵儿几人往西而去,出了小镇,回头看时萧遥也骑马远远的跟在后面。许灵儿在马背上闭起眼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给秦廷敬打手势,问自己能不能和萧遥交往。秦廷敬说道:“去吧,这人我有点古怪,我看着还不似他爹那般歹恶。”许灵儿向萧遥招手,萧遥驱马赶上来,笑着先叫声“灵儿”。许灵儿生气的样子指指马车,萧遥带着愧色对许灵儿说道:“我替我爹给你陪个不是吧?”许灵儿撇撇小嘴,往前面大路上扭扭头,是说萧遥可以和他们同行。
许灵儿拉着脸不和萧遥说话,萧遥哄许灵儿说:“我下次看见我爹了,求他别在杀你的师兄师叔们。”许灵儿挑挑眉毛不说话。任中凤笑道:“下次再碰面,保不准是谁杀谁喽。”萧遥看看任中凤,过一会又给许灵儿说:“我爹要是来杀你们,我就来给你们报信儿。”许灵儿还是不搭理萧遥。萧遥也无话可说了,只驱马和许灵儿并鬣而行。
大家默然走了一程,任中凤对萧遥笑道:“萧公子给咱们吹首曲子听吧。”萧遥看一眼任中凤不应声。任中凤笑道:“你神气什么,我们本该杀了你,也让你爹伤心伤心的。秦前辈他们是讲道理的人,才不和你计较的。”萧遥低声说:“要杀便杀。”任中凤看萧遥对许灵儿百般殷勤,对自己却爱答不理的,心中生起微微妒意来。她又笑道:“那你给灵儿吹首曲子,我们沾点灵儿的光,听听你的曲子可使得。”萧遥也不说别的,只说:“使得”两个字,取出腰间的碧玉箫,呜呜袅袅的吹起来。
萧遥的箫声中气十足,缠绵悠扬,他尽捡那些哀伤的曲子吹,更增箫声的凄婉动人。秦廷敬听着萧遥的曲子,对萧遥的恶感也渐渐消散。萧遥吹过几首曲子,许灵儿摆手让萧遥停下来。秦廷敬对秦陵说道:“小陵子你们三个赶去山上,让四师叔带几个弟子来接我和师公。你三师叔的遗体已经出味道了。让四师叔快些过来。”
秦陵应着,和许灵儿三人驱马跑动起来,萧遥在后边看着许灵儿。许灵儿无奈的叹口气,摆手叫萧遥跟上他们。
四人快马赶到武当山,回剑阁给秦廷远和秦廷迈回报了秦廷恭被希夷先生所杀的事情。秦廷远师兄弟三尸神暴跳,咒骂了一顿希夷先生。秦廷远让秦陵看守剑阁,师兄弟两人挑选了几个精壮的弟子,下山去接迎秦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