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说着跑走了,任中凤笑着叫:“站住。”秦陵回头问:“姐姐做什么?”任中凤笑道:“那些宝剑你一个人那不过来,我和灵儿也去。”任中凤一身银红色薄衫长衫,神态盈盈的笑着离开了,许灵儿也忙去追任中凤。
秦陵三人到秦弘道那里,说了秦廷敬要宝剑。秦弘道拿了要是,带着三人去藏剑阁。挑挑选选的,一个多时辰才挑好十来把宝剑。任中凤说道:“两位前辈也带上宝剑吧,前辈每次过去都用灵儿的剑。”秦弘道听了走到一个剑厨边,不做挑选的拿了一把剑给秦陵,说道:“这给你二师叔,比保管好了。你二师叔不喜欢随身带东西。”
秦陵应着,一把抽出宝剑。蹭铃一声悦耳的清响,宝剑剑身上寒光刺目,罩着一层淡淡的碧色。任中凤看了喝彩起来,秦陵说道:“这怕也是藏剑阁里最上等的宝剑了。”秦弘道又打开一个剑厨取剑,说道:“这还不是我铸造的,也是百年前的古物了。你屋里的那把青锋剑就是模仿这把宝剑的样子所铸,锋利却远比不上这把宝剑。”秦陵笑问:“师公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秦弘道拿着一把宝剑过来给许灵儿,说道:“这叫青虹剑,你师叔内力上还差着一点火候。练到我这地步了,内力贯在宝剑上,宝剑划出去时剑尖处带着一段尺来长的青虹,故有此名。”秦陵和任中凤诧异道:“师叔那地步的内力了,还差火候?”秦弘道往外走去,说道:“那是年岁上限制住了,你和灵儿学到四十岁上就能明白。一过了那个年龄,武功又练得差不多了却还差着那么一截,再想深造就相当之困难。我看钱夫人手下好几个这样的好手,他们毕生修为就止于此了,在想要有所长进,非有超绝的天资,那就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秦弘道又说:“灵儿那把剑给你三师叔,那是他用着最趁手的宝剑。”许灵儿点头应着。秦弘道也要去校武场。秦陵和任中凤抱着挑选来的十余把宝剑,许灵儿搀扶着秦弘道,几人去校武场上。
年轻一辈的弟子们看秦弘道来了,都齐刷刷的跪下去。秦廷敬师兄弟也给秦弘道见礼,秦弘道蹒跚着走到弟子们面前说道:“我看看,要下山的都是那些孩子们?”秦陵挑选中的那十来个弟子走上前,又躬身给秦弘道见礼。
秦弘道一一看过了,含着泪哽噎道:“上回去少林寺,折损了好几个弟子。这回你们一起出去,一个都别少的给我全部回来,听见了没有?”弟子们看着也都难以为怀,齐声应道:“是师公。”秦廷远向前笑道:“在山上也是吃酒胡闹,下去让他们见见世面也好。我出去了两趟,就觉着受益匪浅。”
秦弘道脸色凄凉的擦了两把眼泪,叫声:“小陵子。”秦陵和任中凤忙走上前,秦弘道亲自把宝剑一把一把发给徒孙们,又说道:“小陵子那把剑给你二师叔,灵儿那把给你三师叔。”秦廷恭安慰秦弘道:“师父你老放心,我和师兄一定保全弟子们的周全。师父你回去吧。”秦弘道拜拜手说道:“我送送孩子们。”
弟子们唏嘘下泪,秦廷敬说道:“你们都去收拾一下行李,待会来门口会合。”弟子们都拥上前说了几句安慰秦弘道的话,各自散去了。
各人取了行李包袱,来到剑阁门前。秦陵身上挂着几个包袱,怀中抱着任馨。任馨抱着秦陵哭个不住,弟子们一起跪下给秦弘道行礼辞行。秦弘道老怀难堪,只说:“一个不少的回来,师公设宴犒劳你们。”眼软的弟子们都哭起来,秦廷敬笑着劝秦弘道回去。秦陵也哄着任馨,问任馨:“馨儿想要什么?叔叔这回回来了给你买一箩筐好玩的。”
任馨只是抱着秦陵的脖子哭。秦弘道摆手催促弟子们上路。弟子们拜别秦弘道诸人,先走了。秦廷敬和秦廷恭拜别秦弘道走了。任馨只是抱着秦陵哭个没完,秦陵怎么哄都不行,自己都快怆然落泪了。秦陵亲几口,哄几声的终于哄住了任馨。他和许灵儿三人给秦弘道磕过头,把任馨给翠儿,也去追赶秦弘道。任馨在后面嘶声哭喊着。
下了山,在市镇上租赁了马匹,秦廷恭带着弟子们先去襄阳,秦廷敬和秦陵三人也往襄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