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嗯嗯的清清嗓子,挪挪身子睡安稳了。秦陵亲亲任中凤的手背说道:“姐姐安心睡,我和灵儿在旁边看着。”
许灵儿和秦陵在任中凤床边坐到深夜,许灵儿看着秦陵笑笑,自己也上床挤着任中凤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秦陵推门进来就问:“姐姐好些了吗?”任中凤正在给许灵儿梳头,笑着指指床边,秦陵看去,床边铺地的青砖上一滩红学。任中凤笑道:“你再看床上,昨晚给灵儿摸肚子摸醒了,觉得身子热乎乎的直流下来,还以为尿床了。”秦陵揭开被子一看,床上也红了一大片。秦陵咋舌摇头。
任中凤倒笑的满面春风的给许灵儿梳头,笑道:“可不是又玷污了这佛门净地?”秦陵叹道:“姐姐你身上觉着怎样?”任中凤看着小铜镜里的许灵儿,抿着她鬓间的头发说道:“身上到轻松了许多,你别要太担心了,姐姐体气素来刚强,这点子小伤你姐姐还不放在眼里。”
任中凤吧唧几下嘴,舌头舔舔嘴唇,说道:“嘴里还有点甜甜的。”又叫秦陵过去,秦陵念叨着走过去说道:“也就要强好胜罢了,哪里就刚强了?”任中凤拉住秦陵的手,往秦陵的手掌里吐了一口唾沫。秦陵端起手掌就着窗口的亮光看去,唾沫里几缕血丝。秦陵摇摇头,任中凤笑道:“还是甜的呢,你尝尝。”秦陵伸舌头尖碰碰手心里的唾沫。
任中凤手摆着叫道:“哎呀你恶不恶心?”忙拿过汗巾子把秦陵的手擦干净了。秦陵知道任中凤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症状,知道干系非轻。任中凤浑不在意,她拍一下许灵儿的脑袋说道:”好了,咱们去看看叶大姐。“又问秦陵:“那能怎么样?打也给人家打伤了。”
许灵儿先过去卷起任中凤的铺盖,任中凤念叨说:“前辈他们该过来了,不然洗洗澡好了。”才说着,钱贞娘带着叶卿卿过来了,两个小沙尼给秦陵几人端来斋饭。几人粗粗用了些淡粥,秦廷敬几人也过来了。秦廷敬探探任中凤的脉搏说道:“比昨儿大好了,灵儿陪着姑娘在这边待着,我们去少林寺看看就回来。”许灵儿扭身子,任中凤爱凑热闹,笑道:“我也想去少林寺看看热闹,这样的盛会也不容易遇到。”
秦廷敬笑道:“怕没什么好事,真要打起来,又得分神照顾你俩。”钱贞娘笑道:“他俩交给小陵子照看就好了,秦掌门还有该照顾的人。”任中凤几人笑起来,许灵儿也笑着忙打手势说秦陵会照看他俩。叶卿卿看看秦廷敬低下头,秦廷敬说道:“那走吧,龙潭虎穴的咱们去闯上他一闯。”
秦廷敬几人出来,会了方丈大师诸人。一众人出了少林寺,关岱宗带着手下们街头相候。方丈很见和气,和和关岱宗诸人一一见过礼,一行人往少室山而去。一路上钱贞娘吓唬叶卿卿说:“叶大姐,这回少林寺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待会厮杀起来,只有秦掌门一人武功高强,能保护的了你。怎样了你就紧紧抱住秦掌门,死活别撒手,那时你就可无恙了。”
叶卿卿吓的脸都黄了,奉承起秦廷敬来,说道:“秦大爷飞渡广陵河的事迹江湖上尽人皆知,哪里还敢有人对他怎么样?”钱贞娘笑道:“秦掌门再怎么厉害,人家十个八个的一拥而上,秦掌门也未必能抵挡得住。”秦廷敬好奇叶卿卿知道自己的大名,是近来从钱贞娘那里听来的,还是在岭南时就听说过广陵河上的事情。
他笑道:“那点子小事,不想惊动的天南那边的江湖都知道了?”叶卿卿也有些巴结秦廷敬的意思,忙说道:“老爷生前说的,说本以为剑阁和岭南剑派半斤八两的。听了秦大爷的事迹以后老爷就成日价感慨叹息,说怕是老爷两个人都比不上秦大爷一个人。老爷前些天闭关发奋,也正是为此。怕秦大爷在广陵河上的事,人世间练武的人怕没有不知道的。”
叶卿卿婉转娇媚的娇声说了这许多,秦廷敬倒不好意思接口的,只笑说:“怕江湖同道们把三十丈宽的广陵河说成了一百三百丈宽,故而吓到狄掌门了。”叶卿卿认真摇头说:“并没有夸大之处,我听到的也是三十几丈宽的一条河,秦大爷踩着一个斗笠就飞过去了。”秦廷敬有些难堪的看着钱贞娘任中凤几人笑笑,不接话了。钱贞娘笑道:“倒也是实情,没有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