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老着脸给秦陵拢头发,过一会又笑道:“都是叶大姐教的我。”秦陵说道:“哦,原来姐姐得遇名师了,我说怎么忽然间长进这许多,倒像灵儿学武功似得。”
任中凤笑道:“和你说个事,咱俩把叶大姐放在屋里,当这屋里的管家好不好?”秦陵笑道:“我没什么不好的,你看叶大姐有时也看我看的出神了,连和你说话都顾不得。——没准还能打点叶大姐的秋风也说不准。”任中凤拿犀角梳子敲敲秦陵的额头说道:“你敢动这些歪心思,我就把叶大姐赏给赵子峰他们。”
任中凤和秦陵先去无双城,和关岱宗诸人商议了一下进来少林卢定天诸人的事宜,又见过新来的几批武人。回来后两人带着狄思齐和叶卿卿去钱贞娘那里。钱贞娘的腿上竟好不了了,行动都是拄着一支拐杖。她在凉亭里纳凉,两个丫鬟侍立在身侧给钱贞娘扇扇子。
任中凤几人到凉亭里,任中凤对钱贞娘笑道:“给娘找了个小子来,不知道娘看着中不中意?”钱贞娘也笑着站起来。钱贞娘盯着狄思齐,仔细的打量狄思齐笑道:“比小陵子都差着一大截,更别说萧遥了。”
任中凤笑道:“萧遥那样的人上哪里找去?我小陵子也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儿。这小子是岭南剑派掌门的公子,娘讲将就些吧。”任中凤又回头命狄思齐:“给夫人见礼。”狄思齐木然站着不动,叶卿卿忙拉着狄思齐给钱贞娘跪下磕头。
钱贞娘几人归座,钱贞娘拉着狄思齐的手,揭起狄思齐的衣袖,看狄思齐肌肤。又问狄思齐的名字岁数,狄思齐木然坐着,钱贞娘问一句他答一句。钱贞娘回头命丫鬟:“去带小公子洗漱穿戴了,好生招待小公子。”丫鬟领命去了,叶卿卿满是担忧的目送狄思齐走了。
任中凤看钱贞娘不甚满意,笑道:“总比赵子峰好许多吧,这小公子也是一号风流人物呢。”钱贞娘只说:“比赵子峰整齐一点,赵子峰那边也不能冷落了。”钱贞娘又问狄思齐怎么个风流法,任中凤笑着把叶卿卿和狄思齐的事情说给钱贞娘。
任中凤又说起在罗浮山上大战的情形,说过了任中凤叹道:“那狄斯同看着也是一个正经人,没奈何,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钱贞娘笑道:“说正经人,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何尝不正经了?稍微糊涂一点,再听几句卢定天的花言巧语挑唆,一般也就和他们穿了一条裤子。”
酒菜上来了,钱贞娘几人用过饭菜。任中凤要走了,她对钱贞娘笑道:“这叶大姐和狄公子十多年的老相好了,娘用不着狄公子伺候了,就打发他来叶大姐那边陪陪叶大姐。”钱贞娘会意的笑笑,任中凤又嘱咐钱贞娘:“娘晚上那边要举办酒宴,招待新来的那些武人。娘去那边看看,我就不过去了。”任中凤带着秦陵和叶卿卿回去了。
叶卿卿住在任中凤那边,任中凤得遇名师,变了花样的和秦陵饮酒作乐,整日在屋里腻歪。这天秦陵出了屋子,满院子翻滚的落叶,冷风瑟瑟的吹着。秦陵为岁月如流吃一惊,问任中凤:“姐姐已经入秋了吗?”
任中凤举起两只胳膊伸懒腰说道:“可不是入秋了,不知道灵儿和馨儿在那边怎样了?”秦陵望着风轻云淡的天空,忽然无比强烈的思念起许灵儿来。秦陵自己看着天空叹道:“该回去了,武当山这会也该是满山红叶了。”任中凤说道:“你在陪我两个月,咱俩年地下去武当山。我要去看看馨儿,在武当山过了年我在回来。”
任中凤烦道:“浑身油腻腻的汗气味,头昏脑涨的,去江边走走吧。”秦陵和任中凤携手走出院子,往江边而去。任中凤脚拨着满街的落叶,对秦陵笑道:“相公咱俩是不是疯魔了?”秦陵无奈的叹道:“姐姐像灵儿学剑似得,这叶大姐我越看越是一个……我可还清醒着呢。”
秦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任中凤爬到秦陵的背上让秦陵背着她,她笑道:“不说这些了,冬天第一场雪下来了咱俩就去武当山清静清静。我最爱武当山的雪景。”任中凤又在秦陵耳边笑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秦陵笑道:“以愚观之,其中缘由,在于没有我,姐姐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