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才解下自己的外衫,要给那女子披上。昨晚见过的那个公子哥儿哭声叫着“五娘”,从屋里冲出来,抱住那女子。
女子吓的魂不附体,一看见那公子哥儿,尖声哭叫着一把抱住那公子哥。公子哥哭着叫“五娘”,忙把自己的外衫解下来给女子披上。他张开双臂拦在女子面前,神色毅然的对秦陵和任中凤说道:“你们要杀就杀我,别动我五娘一根汗毛。”
女子看公子哥挺身护着自己,怕秦陵和任中凤就要下杀手,又忙一把把公子哥揽在一边,挺身对秦陵说道:“你杀我好了,他一个小孩子家什么也不知道。”又回头对那公子哥说:“齐儿快跑。”两人看任中凤和秦陵惊异的看着他俩,也不下杀手,不知道秦陵和任中凤要怎样,又紧紧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任中凤这时才看清那公子哥的长相,五官整齐精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看似柔弱,眉宇间却隐隐带着几分英霸之气。秦陵也详细打量那女子,女子面庞饱满,细长的两弯黛眉,两眼秋波荡漾。任中凤本想问:“谁说要杀你们了?”想想又笑道:“你俩是小两口吗?看着不像啊,倒像是母子一般?”
那女的看任中凤发问,以为任中凤就要动手了,一把扑倒在任中凤面前,哭着说:“菩萨饶了他,他还是个孩子。要杀杀我好了,都是我勾引坏的他,罪孽在我头上。”她说着趁势一把抱住任中凤的双腿,回头嘶声力竭的喊叫:“齐儿快跑。”那公子哥不但不逃跑,反而在地上翻了一个筋斗,伸手来抢任中凤手中的宝剑。任中凤一扬手躲避开了,笑道:“抢我宝剑干嘛?我问你话呢。”
公子哥一抢宝剑没抢到,嘴皮子聂诺着看着任中凤。那女子看形势越发不妙了,抱着任中凤的腿越发没头没脑的哭喊着替那公子哥儿求饶。那公子哥拉开那女子,抱着女子说道:“五娘不用求她,让她把咱俩都杀了好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公子哥给那女子擦满脸的眼泪。
任中凤和秦陵看着很是感动,她好奇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笑吟吟的蹲下去问那女子道:“你不想我杀了他是吧?”那女子看任中凤似乎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忙擦着满脸的眼泪鼻涕点头道:“女侠饶了他,都是我勾引的他,是我的罪过。他一个孩子家,什么也不知道。”公子哥又说:“五娘不用怕她。”任中凤笑着点点头说道:“好,不杀他也可以。你把你俩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从头到尾都说给我。听着,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就砍下他一条胳膊。”女子忙擦眼泪点头应着。
任中凤背着手往屋里走去,说:“跟我进来。”公子哥扶着那女子,一步一挪的往屋里走去,秦陵不知道任中凤闹什么花样,也跟了进去。任中凤坐下去,对秦陵笑说:“夫君也坐吧,咱们审审这两个败坏天理的男女。”秦陵坐下,妇人忙给任中凤和秦陵斟了茶。妇人战兢兢的站在桌边,公子哥站在妇人身后,冷眼看任中凤要怎样。
任中凤笑道:“说吧,你俩怎么搞的一起的?”她看秦陵眼睛盯着妇人丰腴的身子一眨不眨,一把揪住秦陵的耳朵。秦陵捂着耳朵怪叫起来,妇人一声笑出来。任中凤说道:“穿好衣服,把你俩的首尾一字不落的给我说清楚了。”妇人要去穿衣服,却吓的已经迈不开步子了。公子哥忙跑去屋外,拿了妇人的衣裳进来,帮妇人穿了衣服。
妇人牙齿打颤的说起来:“奴家叫叶卿卿,是老爷的第五房小妾。十几岁时就给老爷买到山上来,因大姐姐,齐儿的母亲去世的早,齐儿没人照看,我又是个贪玩的习性。每天带着齐儿玩,看管齐儿……”妇人一径说下去,说自己看这公子哥长大的。因她们老爷忙着练功,顾不上他们。自己又在青春年岁上,耐不住冷清,又看他长的英俊,便怎么在他还不晓事的年岁上就勾引他云云。妇人一股脑儿将所有罪责全揽在自己头上。
任中凤和秦陵初时只是感动,这时看这叶卿卿的胆气,对这叶卿卿佩服起来。任中凤笑问:“你俩偷了多久了?”叶卿卿浑身抖的都快站不稳了,说道:“也有四五年了吧。”任中凤笑着点点头说道:“你俩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总得死一个抵罪。你俩谁愿意死?”叶卿卿忙跪下去,抱住任中凤的腿说道:“女大王杀了我吧,放他走吧。他什么也不懂,都是我这淫贱货做的冤孽。”叶卿卿虽然害怕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这关头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公子哥也爬到叶卿卿身上,抱住叶卿卿,哭着叫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