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子的心事,秦陵越听越迷糊。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那片山坳的居落中,任中凤看着这大大小小有百余间屋子的居落说道:“这岭南剑派不愧天南第一大派,我看光这门人弟子就有千余人。”秦陵说道:“够姐姐杀几天的了。”秦陵又说:“姐姐你要把这些人都杀光是吗?”
任中凤看着面前灯火点点的居落说道:“本来这么打算的,这会看来是杀不完了。杀了那个掌门人就回去。咱俩进去看看。”说着任中凤又凑过嘴来,发嗲说:“亲亲。”秦陵说:“真啰嗦。”任中凤掐拧秦陵的胳膊,两人摸进居落中,去寻找岭南剑派掌门人所在。
任中凤和秦陵在居落间穿梭着,找到一处屋宇豪华的大院子,任中凤估摸着那里就是岭南剑派掌门人狄斯同居住之处。任中凤和秦陵这些日子常常飞檐走遍、穿堂入户,知道这样的院子后院防备松懈,容易进去。两人绕到院子后面,进入后院中。后院处几处画楼抱厦厢房,任中凤和秦陵一间间的查过去。
到一处亮着油灯的厢房外,屋内传来女人的调笑声。任中凤和秦陵摸到窗外,点破窗纸看屋里。一个三十上下,面庞饱满妖冶的女子身上披着一件湖绿薄衫,地下只一条大红抹胸,怀中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饮酒。那青年消瘦的方脸,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长得很是英俊。他有些畏缩的在那妇人的怀里,妇人喝了一杯酒,又给青年灌一杯。妇人又让那青年把嘴里的酒吐到她嘴里。
妇人浓妆艳抹,底下薄纱单裤肌肤隐约可见。秦陵看的半身酥了,双腿发软。妇人又给青年灌酒,青年有些娇怯怯的说道:“五娘我不喝酒了,怕喝醉了给爹知道。”妇人伸手指点点青年的鼻子笑道:“小猴儿你怕什么,你爹那老鬼这会子在地窖里练功,好几天才能出来,你怕什么?”妇人给青年灌了一杯酒,又腻声说:“香一个。”青年亲那妇人的脸。妇人摸着青年的脸,和青年耳鬓厮磨、酥声酥气的说话喝酒。
秦陵和任中凤看着妇人屋内陈设都是金玉物事,知道这妇人大有身份,猜到她多是那狄斯同的小妾。听这两人说话,也猜到那青年公子多是狄斯同的公子。妇人饮酒调笑,那青年却有些害怕羞涩的样子,只坐在妇人怀里,听凭妇人的摆布。
任中凤和秦陵看的心跳脸热,都舍不得离开。在屋外待了一个多时辰,看看是更初时分了。妇人起身掀开绿色的波浪一般的被子,青年害怕道:“五娘我回去吧。”妇人沉下脸说道:“你敢回去,你回去以后就别和我说话,别来我这屋里。”
青年聂诺着,妇人又堆下笑,哄青年道:“不怕,五娘警醒着,明早早早的送你过去,谁也发觉不了。”她说着亲亲那青年,又问青年:“你解手吗?”青年摇摇头,妇人坐在马子上,当着青年的面解过手,拉着那青年就寝。
任中凤看底下的不能再看了,忙拉着秦陵跑开了。秦陵还说:“姐姐再看看,万一打听到那掌门人的下落。”任中凤拉着秦陵一径出了居落。秦陵恋恋不舍的看着居落问任中凤:“姐姐咱们不去找那个什么掌门人了吗?”任中凤说道:“人家在地窖里,咱们上哪找去?明早带人杀过来,杀他个片甲不留,咱们就回去。”
秦陵说道:“看那公子哥一点世事不通的样子,他爹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姐姐不要杀人了吧?”任中凤摇头笑道:“不行,此事形格势禁,非做不可。”任中凤心扑通通乱跳,手抚着胸口呼呼的吹气。
任中凤握着秦陵的手往外走去,秦陵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姐姐,咱们还得去找那个地窖吧?总得找到那个掌门人过几招,试试他的武功高低。”任中凤笑道:“你还想去那屋外看看里面。”她把手上的汗水擦在秦陵的衣服上。
任中凤说道:“先去哪里躲一晚上,明早再过来。听着那掌门人躲在哪里闭关修炼,这会子过去找不着。”任中凤笑道:“你说那两个人是谁勾引睡得?”秦陵说道:“那还用说,定然是那个女的勾引了那个公子哥儿。你看那公子哥怯生生的样子,像是勾引良家妇女的样子吗?”两人才说着往居落外走去。秦陵乍觉到耳侧一缕劲风袭到,他一把推开任中凤,手中软剑跐铃铃作响,一团团剑光像巨大的白色花朵一般包裹住秦陵和任中凤。叮叮叮几声清响,几团火花闪出,一个人影翻身倒跃,往外纵出去。
秦陵和任中凤看去,对面那人一晃晃亮了手中的火把,脸带奇异的看着秦陵和任中凤。那人六十岁上下,一副瘦猴脸长相,须眉花白。他觑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会秦陵,纳罕道:“剑阁的人?”秦陵方才和这偷袭之人一交手,便知道这人剑术高超,是岭南剑派老一辈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