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笑道:‘你和萧公子真好了也没什么,就是我们都不放心萧公子,师叔也不放心他。”许灵儿脸上酸楚起来,任中凤笑道:“好不要脸的小蹄子,也不问问我就随便亲我的人。”许灵儿咬着嘴唇来撕打任中凤。
秦陵坐下来,玩弄玉箫说:“身怀一技也没什么好非议的,你们看像萧遥,会吹曲子,就能找到和灵儿搭讪的由头。不然蒙头蒙脑的过来,难不成要说和灵儿去数星星看月亮?”
许灵儿又过来抱住秦陵,摇晃秦陵撒娇。任馨也跑过来爬到秦陵的怀里要看玉箫。任中凤笑道:“这是小子们勾搭姑娘的手段,灵儿学会吹曲子了做什么?难不成看上那个师弟了,要叫师弟出来,给他吹曲子听?”秦陵笑道:‘先学会了放着,技不压身。万一以后看上谁了,那会再去学可来不及了。”许灵儿抱着秦陵,依偎在秦陵怀里不说话了。
任中凤说道:“这萧遥公子还真行,看上灵儿了就厚着脸皮子过来叫灵儿去玩,给灵儿吹曲子。咱们这么几个大活人在他跟前,他全然看不见似得。”秦陵说道:“姐姐你觉得萧遥公子这点挺好的是吗?”秦陵想说这一点任中凤和萧遥有几分想像,怕任中凤多心,没敢说出来。任中凤点头说道:“挺令人佩服的,也不藏着掖着的,我行我素。”秦陵说道:“也算大丈夫行径。”
秦陵还说:“这萧公子和他爹一样,都不是正路上的人,大本已误,这点子小善也无足称道。”许灵儿还紧紧抱着秦陵,任中凤笑说:“前辈过来了。”许灵儿忙放开秦陵,秦廷敬进屋了。
秦陵和许灵儿在旁边侍立,任中凤倒茶过来,又帮秦廷敬拉过椅子来。秦廷敬对秦陵说道:‘最近剑法学的怎样了?”秦陵说道:“灵儿剑法长进不少,我剑法还那样。师公教了许多心法心得,倒觉得受益匪浅。”秦廷敬说道:“灵儿内功修炼上也不可怠慢了。”许灵儿忙应着,秦廷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给秦陵,说道:’少林寺的人来了,这是方丈大师给我的亲笔书函,你看看。”
秦陵打开书函,许灵儿和任中凤也忙凑过去看,只见书函上圆润的字迹写道:“廷敬大兄亲鉴,自登封一别,倏而已一载矣。大兄怀古今稀垢之才,方英年奋发之时,鹰扬河上,振威广陵,宇内震动。愚弟于千里外闻之,且喜且羡,不胜钦服景仰之至。弟衰朽矣,髦髦之年,耳聋目昏,自谓承先师之托,掌一派之主。幸得一派和睦、侥幸无事,自谓长此以终。虽无大善,亦无大恶。弟庸人之资,得此亦复何所求耳?不图天命乃有大谬不然者,进来诸长老首座忽对弟大发不满。聒噪盈耳,动辄得咎,弟此间处境实为难堪。弟年前即闻释武诸师弟不满于弟之怯懦怕事,欲更换掌门方丈。弟本世外之人,死生大命且在度外,何有于区区一掌门之职?唯禅院院长、达摩堂首座不允弟以方丈之位传于非人。年后元宵夜,达摩院十方禅院与释武诸人各相火拼,互有杀伤。幸得愚弟周旋,两下方偃旗息鼓。前数日弟得密报,言释武勾结卢定天诸人,欲举事赶老衲退位,屠尽禅院达摩院诸弟子,自立为方丈。此事倘大兄不一措手,少林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愚弟归西之日,何颜复见列祖于泉下耳?其间详情,愚弟已托之弟子,将面禀大兄,书不详言。大兄度少林得脱此劫,愚弟感大兄之恩,铭刻老骨,死且不忘耳。愚弟释巳顿首拜上。”
秦廷敬说道:“那边少林的那几个和尚说少林分成两派,一派是站在方丈那边的,只有十方禅院的院长和达摩院首座及座下弟子。余下的几个老和尚都站在释武那边。这些人看江湖上起了风波,也要趁势作为一番。因不满方丈的畏缩怕事,要把方丈赶下去。咱们怎么办?”
秦廷敬这是考校秦陵,秦陵已经学了一些秦廷敬的老谋深算,他手摸着脖子笑道:“人家门派之内的事情,咱们不要插手的好吧?能撮合两边倒也罢了,不然咱们横着插手进去,办好了没咱们什么好处,办不好埋怨都落在咱们头上。”秦廷敬听了笑道:“能化解两派的争端自是一件好事,咱们难道还图他们什么好处不行?”
秦陵笑说师叔说得对,秦廷敬说道:“这些倒是其次的,排纷解难本就是咱们练武之人的分内之事。眼下所可虑的是咱们若插手进去,卢定天这会子正憋着一口气,他若带人来借口生事,这事就不好办了。”
秦陵几人听出秦廷敬是要去周旋少林争端的意思,秦陵仔细一想,真能化解少林内部的争斗,实是一件不成功则成仁的事情。所可虑的确实是卢定天借口又挑弄是非争端,那少林怕要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