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看许灵儿在萧遥面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样子,妒火燃烧,他拿筷子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戳着,恨道:“看那屁颠屁颠的样子,吹个破曲子什么大不了的?倒像是赶着去选皇妃去的。”
任中凤咯咯一声娇笑,说道:“这可有什么法子呢?你吃着碗里的还要占着锅里的,灵儿在锅里都快焦糊了。”任中凤说着又大笑不止,笑着“哎呦”叫一声,双手抹着头发对秦陵说道:“这萧公子也还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对灵儿有意了就径来叫灵儿过去,吹曲子给灵儿听。”秦陵咬着下嘴唇,点着头,歪头看着身后半开着的房门。
任中凤笑个不住,秦陵恨恨的说道:“你笑什么?你也嫉妒灵儿,就不敢显露出来而已。”任中凤这会一心在秦陵身上,看萧遥似乎也不过如此,没有初见时那等英俊了。她笑道:“这人真实的,还不让人家笑了。我离了你这里吧,——我也去看萧公子吹曲子去。”
秦陵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你惦记着那里,今晚你过去,以后再别进我这屋里。”任中凤冷笑着说道:“呦呵呵,可稀罕了呢。”任中凤说着要出去,回来站在桌边。秦陵冷笑道:“怎么又不去了?”
任中凤看着秦陵笑,往秦陵身后努努嘴儿。秦陵鼻子里哼着冷气扭头一看,秦廷敬进屋了。秦陵忙起身见礼,问道:“师叔你过来了。”秦廷敬点点头,任中凤忙把秦陵才坐的椅子往后拉拉,请秦廷敬坐下。秦廷敬问道:“灵儿呢?”秦陵又咕嘟着嘴说道:“才跟着萧遥公子去外面吹曲子去了。”
秦廷敬听了不言语,任中凤忙给秦廷敬倒茶,秦廷敬又问道:“师公开始教你俩剑经上的功夫了?”秦陵说道:“灵儿还学不来,师公只让她把那些招式心法记下来。”任中凤说道:“那个少林寺的秘籍总纲里说学了那个内功,练普天下的什么武功都能勇猛精进的。灵儿学学那个不知道行不行。”
秦廷敬听了又沉吟半晌说道:“那本秘籍在你那里吧?拿出来我看看。”秦陵忙从柜子里拿出少林寺的那本武功秘籍,秦廷敬就着烛光翻开秘籍。他看了头两页的总纲便不看了,说道:“这样速成之法总不妥当,学别派的武功也是江湖大忌。”他把秘籍还给秦陵,又问:“灵儿这两天一直和萧遥在一起的吗?”
秦陵说道:“也就今晚出去的,这两天都忙着练武。”秦廷敬说道:“别让灵儿和萧遥在一起,那萧遥我看着比他爹有过之无不及,灵儿有个长短的,都在你身上。”任中凤忙撒娇抓住秦廷敬的衣袖说道:“前辈灵儿才跟着萧遥出去的,他气不过了,却支吾着我,拿我做筏子。还不让我来他屋里。”秦陵咕哝说:‘我说了灵儿又不听。”
秦廷敬问:‘什么?”秦陵不敢言语了,秦廷敬又说:“也不许欺负姑娘。”秦廷敬叫任中凤姑娘,秦陵应着。秦廷敬摇头说道:“你娘把萧遥安顿在这里,万一他那老爹听到什么消息,疯疯癫癫闹将过来。这萧遥你俩也提着心,不是大意得的。”
秦陵和任中凤应着,任中凤笑道:“他对灵儿真怀着好意的呢,才直接过来,多的话也不说,就说灵儿姑娘有空吗?我给你吹曲子听。——倒像馨儿对小陵子一样。”秦廷敬摇头道:“闹着玩玩也还罢了,这样越发麻烦。”又对秦陵说:“灵儿回来你把我的话说给灵儿,别让她和萧遥在一起。”秦陵应着,秦廷敬又说:“剑经上的武功你多指点灵儿,我得空了也过来看看。”秦陵一一领命。
秦廷敬起身要离开,想起晴儿,对秦陵说道:“咱们去看看灵儿和那萧遥在做什么。”任中凤笑道:“是在那边大柏树边的那个亭子里。”她说着握住秦陵的手,就要往外走。秦陵恼气任中凤给秦廷敬告状,一把甩开任中凤的手。
任中凤死乞白赖的挽住秦陵的胳膊笑道:“姐姐明儿个给你买糖吃好不好?”秦陵臭着脸不答话。秦廷敬说道:“以后晴儿,——灵儿和萧遥出去了你俩也跟着过去。”任中凤笑道:“咱俩过去怕不方便,像蜡烛一样去给他俩照亮儿。”秦廷敬说道:“大意不得的,孩子家真是。”
三人踏着月色来到亭子外,萧遥玉箫搭在唇上,呜呜袅袅的吹着,许灵儿坐在栏杆上看着萧遥吹曲子。任中凤对秦陵笑道:“你说萧遥是不是暗地里嘴上涂胭脂的,你看那小嘴儿红的像吃了死孩子一样。”秦陵说道:“人家那是鬓若裁戟,唇若涂朱。”任中凤笑道:“这不是说书先生说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