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又要看许灵儿的,许灵儿稍稍往帐幔后面躲过去一些,不让秦陵看见,揭开衣领给任中凤看。任中凤在烛光下细细看了一回说道:“这绣工你怕还做不来,就照这个大概样式给我做一个就好了。”她又耸肩笑道:“做了我晚上给你摸我肚子。我针线不好,做的针脚太乱了。”
许灵儿也含笑点头应着,打手势说下回去襄阳了替任中凤要一条,怕未必有。许灵儿又笑着给任中凤打手势说楚王妃是特地来看看秦陵的,对秦陵还念念不忘。任中凤笑道:“我的小相公太俊了,别说楚王妃,我一会不见他就像心里空了什么。”
秦陵看许灵儿和任中凤将各种布料分配了一回,一包一包叠好包起来。他忽然莫名的伤感起来,心头一股酸溜溜的舒泰、伤感、悲天悯人。任中凤和许灵儿拿布料回去,秦陵想着自己前些天因担心任中凤,在广陵河边看见任中凤以后就和任中凤整日腻歪,几乎忘了身边的许灵儿了。
秦陵恍然大悟:“怪得灵儿这些天愁眉不展,动不动就闹性子。”秦陵胡思乱想着,任中凤把任馨抱过来放在床上,对秦陵笑道:‘你这个小子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分,我娘儿俩换着给你侍寝。”话出口,任中凤就觉到俏皮话不妥当,秦陵也说:“姐姐馨儿还小,别说这些贫话打趣她。”任中凤看秦陵神情恍惚,说道:‘我回去,你安静和馨儿睡吧。”任中凤过来侧过脸蛋给秦陵亲亲。
秦陵到床上,任馨半睡半醒的,小手手背揉着鼻子。秦陵侧身躺在任馨身边,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嘴里哦哦的哄着。
第二天早上,秦陵起来洗漱过了,去隔壁屋里一看,任中凤和许灵儿去外面了。秦陵先把剑经拿过去还给秦弘道保管。秦陵回到屋里,任中凤和许灵儿也回来了。任中凤梳着牡丹髻,一身杏红色薄衫的少妇打扮。秦陵笑道:“姐姐看着像邻家的大嫂。”
任中凤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再灵儿似得梳两个抓髻,办小丫头子调皮,太不成体统了。这样打扮好看吗?”任中凤张开双臂给秦陵看,秦陵欣赏的点着头称赞道:“嗯,尤物也。”
许灵儿指着秦陵神秘兮兮的笑,秦陵疑惑一会才明白过来,笑道:“姐姐是已经身有所属的意思。唉,如今我也不似以前的机灵了。”任中凤在床边看任馨睡得安稳,给任馨掖被子,骂道:“蠢材,还如今以前的,你才活了几岁?”任中凤笑道:‘早上出去,你的师弟们都叫我师嫂。”秦陵说道:“也不算叫错了,姐姐就差个名分和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了。”任中凤听了努嘴挑眉的说道:“可不是这样?你加把劲吧,赶明我就给你生。”
饭后秦陵三人先去秦弘道那里,秦弘道让许灵儿和秦陵对练了几套最近学的剑法,看两人都长进不少,很是欣慰。秦弘道让秦陵几人今日去玩一天,自明日起两人就照先前的日程练武。
秦陵和许灵儿每日练武,任中凤抱着任馨在旁边观看。
这天早上任中凤摇醒秦陵,对秦陵说道:“昨晚下了雨,你去给老公祖说了,今儿咱们不练武了。去外面收集些雨水。”任中凤起身穿衣服,摇手在鼻子前面扇着说道:“怎么你被子里老是臭烘烘的?今儿出去你在外面好好洗洗澡。”
秦陵看看窗外大亮,说道:‘可迟了,姐姐快过去。灵儿怕也起床了,怕给她知道了。”任中凤笑道:‘灵儿已经知道了,我前些天晚上把咱俩偷鸡摸狗的事都告诉了她。”秦陵懊恼道:’还真成小夫妻了。”任中凤笑道:“那你说是什么?”
任中凤打开窗子看看外面,鸟雀争鸣,春光明媚。秦陵问道:“姐姐昨晚什么时候下雨的?我怎么不知道?”任中凤看着窗外说道:‘早上快天亮这会下的,睡得跟死猪似得。”任中凤过去那边屋里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