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儿看任中凤哭的伤心,拉着任中凤的手,给任中凤递过一块汗巾子,问任中凤晴儿的事是不是查清楚了。任中凤拿汗巾子擦了眼泪,又擤擤鼻子说道:“晴儿的事多不是小陵子做的,娘这些天也才想明白,说萧公子不会在杀人后把玉箫留在那里,小陵子也不会用剑阁的剑法杀晴儿,让大家一眼就看出是小陵子做的。”
许灵儿拿炭笔在白布上写道:“任姐姐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任中凤说道:“我是前些天去剑阁的,剑阁的弟子说你们来襄阳了,我就赶了过来。来了有好几天了。小陵子干嘛这样每天去那里喝酒。”许灵儿在白布上写字,把拜寿那天的事情说给任中凤,又说好话安慰任中凤。
任中凤看许灵儿初时对自己怀着猜疑,她问许灵儿道:“你们知道剑经丢了的事情了吧?”许灵儿又在白布上写道:“只有师祖知道,师哥没告诉师父他们。师祖也替你隐瞒,还没告诉几位师叔剑经丢了的事。”
任中凤看着又大哭起来。任中凤哭着问道:“小陵子怎么说?”许灵儿摇摇头,是说秦陵什么都没说。许灵儿拉着任中凤到柜子边,打开柜子给任中凤看。任中凤看去,是一些精致的金玉玩意儿。
她泪眼模糊的问道:“这些做什么?”许灵儿写道:“爹爹贺寿那天几个夫人赏赐了师哥一些玩意儿,这是他让我留给任姐姐的。”任中凤听了心里稍微开慰了一些。
两人才说着,小妾们又来许灵儿屋里找秦陵,许灵儿告诉小妾们,秦陵喝醉了,在屋里睡着。小妾们又闹哄哄的走了,许灵儿让丫鬟端上水来,任中凤洗漱了一遍。想想等会要和秦陵相见,任中凤心中怀愧,还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的。
许灵儿问任中凤无双城的事情,任中凤说道:“娘整天和那帮人一起喝酒,看歌女们唱歌跳舞。前些天因冷落了赵子峰,赵子峰不辞而别。娘又差人把赵子峰叫回来。这些天天天如此。他们在盘算让湖广的所有门派都向无双城进贡,像那些小门派给嵩山孝敬一样。”
任中凤顿一顿又说道:“据说剑阁也要纳贡银,娘不愿意,正在和关岱宗那些人争议,不知道能争出个什么结果来。他们又要拿几个门派做法立威,这些天就要出动了。你和小陵子呢?最近做什么?”
许灵儿笑着在白布上写道:“师祖在教我俩武功,本要练剑经上的剑法,也那晚看剑经丢了,师祖就教授别的武功。”许灵儿想劝任中凤把剑经还给秦陵,任中凤满是忧愁的叹气出神,似乎也没想到归还剑经的事上。
任中凤愁眉苦脸的出了一回神,又怔怔的问许灵儿:“小陵子看见剑经没了就猜到是我拿的了吧?”许灵儿点点头,揭起自己的衣领给任中凤看,双手又做出撕扯的样子。任中凤苦笑道:“他把我的肚兜撕碎了吗?”许灵儿摇摇头打手势笑道:“要撕碎的,看着舍不得,又没撕。”
许灵儿和任中凤娘儿们相见,拉拉扯扯的说了许多话。许夫人派丫鬟来叫许灵儿和秦陵过去用膳。许灵儿拉着任中凤要去看秦陵,任中凤愧疚,怕见秦陵,又挂念秦陵,犹豫着跟许灵儿过去。
到了秦陵的屋外,任中凤站在屋门口不敢进屋,许灵儿推任中凤进屋。任中凤着急的跺脚说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看看他就回去了,见了也是哥心里不得清净,不见他也好。”
秦陵在屋里叫:“灵儿进来,外面是谁?”任中凤心突突乱跳,脸颊火热,跟在许灵儿身边进屋了。
秦陵双手抱着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踱步,对许灵儿抱怨道:“那酒家小儿不厚道,我要纯的剑南春,他把我的好酒藏起来自己喝了,把杂酒给我。头像上了夹型般疼痛。”
秦陵头痛欲裂,双手抱着头快步的来回走着。许灵儿不答话,秦陵又说道:“好几回了,我说酒味不对。前两天一个朋友给我说的,那家酒楼老是做这等勾当。菜也是把放了好些天的烂菜充数。”
许灵儿还不答话,秦陵又说:“不知是做梦还是怎么的?恍惚看见姐姐了。”许灵儿笑嘻嘻的看着秦陵,秦陵回头看一眼,问:“你又弄什么鬼?”说着又抬头一看,任中凤脸上泛红,面带愧色的叫声:“小陵子。”
秦陵愕然叫声:“姐姐”,任中凤带着几分凄凉的对他点头笑笑。秦陵又问道:“姐姐什么时候来的?”任中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今儿才来灵儿这里的。”
秦陵乍见任中凤,一时间没计较到剑经的事。看任中凤为难的样子,才想起前些天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