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武师演示的是一套刀法,一柄鬼头刀贴着身子甩动着,武师在地上翻翻滚滚、腾挪闪躲。小妾们像看见秦陵了那样吃惊的一声一声叹着,武师演示过刀法了,正立着向许英达这边一作揖,退回去了。许英达笑问道:“两位先生看着这武功可还看得?”
秦廷敬只是笑笑,秦廷远说道:“这武功怕还不是灵儿小丫头的对手。”许英达夫妇和小妾们看去,这是天底下最好不过的武功了,还能好到哪里去?猜想秦廷远说的多是奉承之话。
又是一个武师演示武功,这武师是个大力士,胳膊有常人的腿那么粗。他过去走到一块磨石旁边,扭扭臂膀,手放在磨石上。一个小妾才说:“秦公子有那一身筋肉就好了。”那武师大喝一声,双手一举,将那块有五六百斤重的磨石抬了起来。他又闷喝一声,将磨石高举在头顶。武师举着五六百斤重的磨石,全没一点负重之迹的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趟,俯身将磨石放在地上。
许英达看秦廷敬有些不耐烦看了,知道还是不入他的法眼,只笑说:“这位武师只是力气大,本事怕平常。”接着是秦廷远说的那位武师展示铁布衫功夫,四个家丁手里握着钢刀,往那武师的身上劈砍,钢刀像砍在铁石上一般叮叮响着,小妾们只是异口同声的一阵阵惊叹。
看过了,许灵儿忙上前给许英达夫妇解释,在秦廷敬这样高手的眼里,这些连武功都算不上。许英达只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却想不出秦廷敬兄弟俩到底神通到什么地步了。
许英达吩咐管家:“给武师们每人赏二十两银子,下去好生看待。”管家应命走了。秦廷远笑问许英达:“许先生,这一个武师一个月支几辆银子养活?”许英达说道:“每个月是纹银十八两,此外有所劳动的话还要别做补偿。”
秦廷远本要劝许英达辞退武师的,想想自己不便插手他们的家室,只是笑着摇摇头。秦廷敬却笑道:“那个赵子峰眼下在无双城任姑娘母亲那里,这会怕不会再来生事了。这几个武师辞退了也使得。”许英达笑道:“万一又有那样的歹人过来却如何是好?”许灵儿给许英达比手势,秦陵笑道:“灵儿说赵子峰那样的高手来了这些武师无济于事,一般的小毛贼护院的家丁们尽看的住。”许英达听了说道:“最近城里都打听这些武师,送给别家需要的朋友们也使得。”
许英达带着秦廷敬诸人到后花园里,看了一回楼台亭榭。管家来报:“南安候前来拜寿,勋烈候的世子也来了。”许英达请秦廷敬昆仲去陪客,小妾们巴不得一声,拉着许灵儿和许灵儿去行令喝酒。
秦陵又给小妾们灌得大醉,第二天便是许英达的六十大寿。许府门庭若市,宾客如云。许英达里里外外的照应着,有些忙不过来了。摆下了寿宴,秦陵也在被邀之列,他和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坐着一席。
许府的客人们都议论着许灵儿入了武当山,修仙学道,这回许英达寿辰,许灵儿来给老父拜寿了。秦陵和同坐的几个公子哥说着寒暄话,公子哥们一听许灵儿就是跟着他学仙去的,忙向秦陵打听端的。秦陵笑道:“哪里是学仙?就是练武功的。一天跟着师公,舞刀弄枪,好不辛苦。”
一位公子哥打听秦陵姓名,秦陵笑道:“小弟姓秦,单名一个陵字。”大家都举杯敬秦陵,口称:“秦大仙。”秦陵一身白衣,风度翩然,看去也确实带着几分飘逸的仙气。秦陵才谢大家,一人惊问道:“可是那位在武昌奸杀了一个夫人手下奴婢的秦公子?”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大家撇下秦陵,又去问那说话的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说道:“我也平素学点拳脚,识得几个练武的江湖朋友。据说就是这位秦陵公子,奸杀了一位夫人的婢女。眼下江湖上正为这是,沸腾的像开水锅一般,大家都很是激愤呢。人言也没个准儿,或许是瞎说八道也说不准。”
大家一时间都像商量好了似得,奇异的,那天钱贞娘关岱宗诸人看秦陵的怪异眼光看秦陵。秦陵听说这样一件小事竟然在江湖上传的无人不晓,还有些明白不了这是怎么回事。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公子哥不知害怕还是鄙薄秦陵,忙走开坐到别的桌子上去了。秦陵转睛一看,满屋子的人都奇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