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过来,用被子裹住晴儿,抬着晴儿走了。
秦陵三人在屋内默然站了一会,秦陵看任中凤盛怒,对许灵儿说道:“灵儿回去吧,姐姐我要走了,回剑阁去了。”任中凤这时又不再怀疑是秦陵杀了晴儿的了,她想起昨晚秦陵向她问晴儿的名字。任中凤凛然说道:“走吧,以后再也别来这里。”秦陵拉了许灵儿的手走出屋子。
回到屋里,秦陵收拾了包袱,许灵儿也忙去收拾包袱过来。许灵儿打手势问秦陵:“去给钱贞娘他们道别吗?”秦陵摇头说道:“不用去了,去给姐姐道个别,去看看馨儿。”两人说着出了屋子,任中凤站在门口。秦陵自觉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支吾的。
他对任中凤笑道:“姐姐我走了,你好生保重。”任中凤眼睛里泪花打转,嘴唇颤抖着看着秦陵。秦陵笑着摸摸任中凤的脸,这时也不想再去看任馨了。他拉着许灵儿的手往外走去,许灵儿也回头向任中凤招手作别,任中凤并未转过身子来。
秦陵和许灵儿出了无双城,来到江边。他俩乘船过长江,船只才驶离江岸,远处任中凤红衣飘飘的骑马赶过来了。秦陵站在船尾,看任中凤下马,手中挥着红衣襟向自己招手。许灵儿拉拉秦陵的胳膊,示意秦陵让船家把船开回去,秦陵摇头说道:“任其自便吧。”任中凤红色的身影越来越小,渐至于看不见。
到了江北岸,两人在江北买了马匹,两人决议先回襄阳去。秦陵在马背上郁郁不乐的,许灵儿给秦陵打手势说道:“任姐姐昨晚还给你山盟海誓的,她不该怀疑你?”秦陵叹道:“我看姐姐多是恋上萧遥了,这会子怕找不到个借口和我划清界限。”
许灵儿摇头指指秦陵,她是责备秦陵。许灵儿要说说不清楚,她拿出白布炭笔,写道:“昨晚你还让任姐姐发誓,她又误以为你非礼了晴儿,她才难受着呢。”秦陵看看问道:“难道姐姐怀疑我在骗她玩?”秦陵想想任中凤除了转这样的心思,也还真不可能别做她想。秦陵又无奈的说道:“任其自然吧。”
许灵儿很是真诚的在白布上写字问道:“真是你杀的晴儿吗?萧公子不会把那样显眼的物证留在那里。”她很是坚定的相信此中别有隐情。秦陵接过炭笔写道:“难道我会把那等显眼的剑阁招式留在那里,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我杀的人吗?”许灵儿看看白布,努力点点头。她在马背上推测到底是谁陷害秦陵的。
秦陵和许灵儿驱马缓行,秦陵叹道:“姐姐说每次我离开,——我俩离开这几天,她每晚都睡不着,饭也懒得吃,什么也不想做。”秦陵说着勒转马头看身后,远处的江潮澎湃声时断时续。他又后悔不该这样离开。许灵儿那炭笔写道:“正是,好好给任姐姐道过别了在回去好了,就这样一声不说的走了。馨儿哭了怎么办?”秦陵叹息摇头了一回,说道:“走吧,姐姐若非真恋上赵子峰了,过些日子她会来看我俩的。”
秦陵和许灵儿一路上朝行暮宿,这天到了襄阳。两人去梁国公府,待了两天后往武当山而去。许英达告知秦陵,两个月后是他的六十大寿,要秦陵和许灵儿回许府来拜寿。
秦陵和许灵儿回到武当山。武当山山路上的寨门都已经拆掉了,这时正是仲夏时节,山路上山花烂漫、景致清幽。秦陵和许灵儿带着给秦廷敬几人和给师兄弟们买的东西,来到剑阁。两人先去见秦弘道,秦弘道依旧在禅房里参禅悟道。
秦陵给秦弘道稍稍说了些钱贞娘屠灭嵩山派的事情、以及任中龙被杀之事。秦陵和许灵儿又去拜见秦廷敬几人。秦陵给秦廷敬几人说着任中龙被杀之事,以及萧遥和卢定天有勾结,钱贞娘和任中凤毫无察觉,还给萧遥迷得神魂颠倒的。秦廷敬笑道:“我和你四师叔才从少林寺回来不久的,江湖上都风传剑阁的大弟子奸杀钱夫人侍婢的事,这可也和那萧公子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