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然惊醒,欲待撤退,长剑已经被白元泰这边的一人的软鞭缠住。嵩山派那人暴喝一身,撤手夺剑,一掌往那式软鞭的人肩上劈下去。白元泰猱身骤进,一爪勾住嵩山派那人劈下的手掌,一爪搭在嵩山派那人的右手手腕上。嵩山派那人一声惨叫,手腕已经被白元泰捏碎了。他惨叫之际一声暴喝,手肘一肘撞开白元泰的手臂,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式软鞭那人的头顶。
使软鞭那人放开软鞭,要往后退出去。脚下喝醉酒了似得蹒跚了几下,身子软绵绵的往地上倒下去。白元泰一爪电出,捏住嵩山派那人的喉管。他扯手后跃,躲开嵩山派另外两人的夹击时,方才被他捏中喉管那人身子摆了几摆,往前仆倒在地。
嵩山派剩下的那两人舞着长剑,联手攻向白元泰。白元泰矮身躲避,同伴的刀枪剑戟都去攻嵩山派那两人,给白元泰解围。嵩山派那两人四面受敌,只得背对背的迎敌。白元泰一腾出身子,纵身上去,又向嵩山派那两人连出几招杀招。待到嵩山那两人要来功白元泰,白元泰早已后跃躲开了。
钱贞娘这边也是好几个人拿不下嵩山的两个人,钱贞娘仗着宝剑锋利,横冲直撞。赵子峰几人拿出全副本事,护着钱贞娘的周全。嵩山派那两个老者也是忌惮钱贞娘的宝剑,手中长剑尽是虚招,不敢碰到钱贞娘的越女剑。剑掌交用的游走周旋。
任中凤四处看着,任中凤带着无双城的几十个人,打着火把在旁边观战。任中凤喊声:“哥,过来这里。”连喊几声任中龙才听见了,两个紫袍随从护着任中凤走过来。任中凤说道:“哥,卢定天呢?”任中龙也是杀昏了头,被任中凤一言提醒,他像丢了什么东西似得忙转着头四处寻找。找了半晌,朝阳宫大院里除了满地的尸体和负伤匍匐的人,哪有卢定天的身影。
任中龙从一个紫衣随从的手中接过火把,在地上的尸体堆里翻着找卢定天。那边钱贞娘诸人还翻翻滚滚的酣斗着。钱贞娘和财公子盗公子猛攻一个嵩山派老者,赵子峰衣衫飘飘的窜高伏低,手中折扇往嵩山派那老者的筋脉穴道上点过去。那老者一个疏忽,腿上膝弯处被赵子峰折扇打中了。老者单膝往地上跪下去。
也亏他了得,强用气冲开膝弯上的穴道,才一剑格开盗公子手中的铁爪,钱贞娘纵身挺剑从那老者面前一掠而过。那老者头往边上一扭,啊的只叫了半声便哑了,下颌处一股鲜血泼出来的似得一闪。赵子峰喝一声,一掌拍在那老者的后脑上,那老者头猛地往前一滴。他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两步,仆倒在地。
旁边一人大叫声:“师哥。”他怒吼一声,举剑一招五丁开山,长剑往赵子峰头顶劈落下来。赵子峰被他一声暴喝惊的一愣,忙要闪身躲避时已自不及。他合拢折扇,举扇格挡。忽然钱贞娘横见格住那老者的长剑,那老者本是要和赵子峰同归于尽的,一记猛招过来,全不顾自己的门户大开。赵子峰看有机可趁,不暇思索,斜身一扇子点出去,点在那老者胸口的檀中穴上。
那老者手一松,宝剑掉落下来。钱贞娘一剑插入那老者的腹中,赵子峰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扇锋平平从老者的颌下掠过。老者下颌的白须被扇子齐齐削下来,老者伸出手指指指赵子峰又无力的垂下去。赵子峰飞起一脚,踢在老者的脸上。那老者被踢得凌空翻了一转,掉在地上不动了。
任中凤看钱贞娘一腾出手,又要去助白元泰几人。白元泰几人杀了一个嵩山高手,这是以重敌二,依旧奈何那两个人不得。任中凤喊道:“娘,卢定天不见了。”钱贞娘一听,扭头看见任中凤几人。她不相信的问道:“卢定天呢?”自己也才想起:“卢定天呢?”钱贞娘忙仰头四处寻找,任中龙喊道:“娘卢定天不在这里,他已经跑了。”
钱贞娘杀的天昏地暗,也才想起自始至终没见过卢定天。她四处看看,知道卢定天已经跑远了,眼下只得先将剩下的这几个嵩山派高手杀掉再说。钱贞娘提剑去助白元泰几人,她势若恶虎,低声呼战,宝剑大开大合的向嵩山派那两人猛攻。白元泰也抖擞精神,从旁夹击。他笑道:“这两位兄弟,投降吧。说出卢定天的下落,我们饶你俩的小命。”
眼看嵩山一派一败涂地,那两人倒也有骨气,一人喊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今日之事,有死而已,何所惧哉?”钱贞娘厉声问道:“卢定天在哪里?”嵩山派一人喊道:“疯婆娘,要杀要刮的,有本事自己找去。”钱贞娘变了声音又喝问:“卢定天在哪里?”那两人齐声说道:“有本事自己找去。”钱贞娘呼喝着,拿剑劈砍那两人。旁边诸人照应着,嵩山派一人不留神,手中宝剑被钱贞娘一剑砍断了。他丢弃手中短剑,一双肉掌抢攻钱贞娘。
许灵儿看的害怕,紧紧抱着秦陵。任中凤跟着任中龙,在尸体堆里寻找卢定天。无双城的人跟着兄妹俩,将那些负伤的嵩山弟子都杀死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