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贞娘诸人都看出卢定天这是出言挑拨无双城这边的群雄的,这边群雄也都是些江湖尔虞我诈经历过来的,卢定天的这点雕虫小技自然不能生效。一人故意高声喊道:“卢掌门说的在理,弟兄们,我说咱们就此散去吧?难道真为了这些无头冤案,无端把性命丢在这里,大家伙是图什么来的?”
卢定天听了忙说道:“这位兄弟可见是个明白人了,大家武林一脉,本该匡扶道义、扶弱济难。四海之内、天下一家,岂有自家个儿先残杀起来的道理?敢问兄弟大名,这样通达明理的,卢某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秦陵和任中凤三人对看一眼笑起来,秦陵笑道:“这卢掌门抓住的就是救命稻草,那么高的武功在身上,下来一战便了。没的在天下英雄前面现眼。”任中凤笑道:“他们敢下来,就会给关岱宗这些人撕成碎片。”那个才和卢定天说话的人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孟津吴雍便是。”
吴雍的名字在场诸人都没听见过,那卢定天听了却脸色一变。吴雍正色问道:“卢掌门我问你,五年前腊月二十那天,卢掌门的三位师弟来我四方镖局,向我师兄要一千二百两的年例孝敬银子,我师兄因往常只向你嵩山送八百两,听见忽然多加了四百两,不愿意拿出这银子,要上嵩山来面见卢掌门。那晚三个黑衣人闯入镖局,将我师兄和几位副总镖头杀害。卢掌门可知道此事?那人所用的十字剑式可是你嵩山派的剑法?”
群雄听了都很吃惊的“哦”齐声叫一声,卢定天也脸色一沉,随即笑道:“此事四方镖局并未来告知我嵩山派,我从何处得知来?”众人暗笑卢定天嘴皮子如连珠炮一般,说话却这样漏洞百出。
江湖上有些小派势单力薄、无法立足,托一些大派庇护,当这些大派的附庸也是常有之事。既然四场镖局是庇托于嵩山剑派,四方镖局总镖头被杀,嵩山派怎会不去打探一下详情。缘由只有一个,即四方镖局总镖头是嵩山剑派杀害的。
有人笑道:“看来这位吴兄弟所托非人,总镖头被杀了这些年,卢掌门竟然纹丝儿不知道的。”钱贞娘见手下众人一心,心知不是卢定天的对手,还是往上喊道:“卢定天,我夫君之仇,你休想含糊半点儿。你要比试武功,咱们比过武功了再行厮杀。让老娘见识见识你的十字剑式。”卢定天给身后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话,走下山坡,又对释武说道:“大师,咱们还照先前议定的行事。”释武应着,卢定天提着明晃晃的宝剑走过来了。
钱贞娘抽出宝剑,把剑鞘给任中龙。卢定天看看钱贞娘手中的宝剑,问道:“剑阁也站在夫人那边吗?这柄剑是剑阁的。”钱贞娘笑道:“是我们上剑阁抢来的,亮招吧。”
关岱宗几人交头接耳的说话,卢定天笑道:“这等关头,我和夫人决一死战亦无不可,手下的弟兄们无辜,放他们走吧。”钱贞娘也笑道:“我手下弟兄们自由他们的打算,不劳卢掌门费心。”卢定天摇摇头,举起长剑指着钱贞娘。钱贞娘说道:“你把十字剑式使出来,我留你个全尸。”卢定天冷笑道:“那你可看好了。”
卢定天敛起笑容,一剑中宫直进,往钱贞娘的胸前刺来。钱贞娘越女剑一横,抵在卢定天刺到的长剑上,身子借势后跃。才跃出去,钱贞娘也宝剑前指,身子倏的向卢定天疾冲过去。众人直觉眼前人影一晃,钱贞娘手中宝剑已经刺到卢定天的喉间。
卢定天举剑一格,长剑圈转,往钱贞娘肩上横削过来。钱贞娘仗着手中宝剑锋利,径直挥剑劈砍格挡。叮叮叮几声清脆悦耳的剑刃交击身过去,卢定天举剑一看,剑尖已经给钱贞娘手中的宝剑削去了半尺之谱。
钱贞娘喝声:“贼厮看剑。”,越女剑剑气如虹,一剑递向卢定天。卢定天一剑挑开钱贞娘的宝剑,向钱贞娘迎面一掌拍过来,钱贞娘出掌接住卢定天的一掌。钱贞娘身子往后一个倒仰,直觉头里轰一声响,眼前进行乱蹦。卢定天冷笑一声,唰唰唰攻了几剑,一掌又往钱贞娘的肩头劈落。钱贞娘不敢再和卢定天拼内力,舞着宝剑奋力抵挡卢定天的攻招。
几十招过去了,钱贞娘被卢定天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她手中宝剑奋力劈砍,瞅着时机要斩断卢定天手中的长剑。卢定天手中断剑又攻了几招,忽然断剑剑气纵横,剑招大开大合。钱贞娘左支右绌的抵御卢定天手中的断剑,卢定天的断剑绕着钱贞娘的周身舞动着,钱贞娘身上的衣襟、头发被卢定天的剑气一片片削落,四处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