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对秦弘道很是恭敬,任中凤是无双城的人,须得让任中凤和剑阁或多或少的扯上些干系,方丈没准冲着秦弘道的面子也就不为难任中凤了。他笑道:“这是我姐姐,也是一直跟着我和师妹在师祖跟前练武的。”
方丈笑道:“难怪剑招里带着几分剑阁的意味。”任中凤只出了一招,方丈就对她的剑法来路洞若观火。秦陵心想,那是前些天教了人任中凤剑阁剑法的缘故,吃惊的看了一眼任中凤。任中凤没和秦陵分辨爽利,心里还别别扭扭的,大眼睛瞟了一眼秦陵,转头看着别处。
方丈有些不善言辞的样子,想和秦陵寒暄,说几句话便无话可说了。方丈迟疑了一会,问道:“方才闯入藏经阁的可是诸位?”秦陵摇头道:“我们一直在大雄宝殿前,看诸位高僧咏经,后来就闯入这里了。鸡鸣狗盗的行径,大师见谅则个。”
秦陵帮任中凤遮掩,也觉得任中凤这些行径甚为可耻,顺带又讥讽任中凤。任中凤听秦陵话中带话,站起身来向方丈说道:“小女子误闯少林贵地,方丈大师任凭怎样责罚便了。”
任中凤不领秦陵的情,秦陵无奈,笑道:“姐姐想是不知道,我剑阁的藏剑阁和藏经阁是剑阁禁地。除了几位师叔,一般门下弟子都不可擅自进去的,更别说外人了。少林寺藏经阁想来也是如此。”方丈笑道:“正是如此,不过不知者不罪。剑阁最近几年可曾又有名剑入藏?想贫僧去藏剑阁,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还是秦老先生掌管剑阁那会。贫僧有幸,得见那许多绝世之藏。”
秦陵笑道:“师祖归隐以后几位师叔于探访海内名剑一事不甚上心,除了师祖亲手铸的几柄宝剑和师祖的老朋友们赠送的几柄名剑,这些年入藏甚少。”
方丈点点头,又说声:“公子用茶。”许灵儿看秦陵一副老成的口气和方丈应答,着急自己丢在那边屋里的越女剑。方丈问秦陵道:“公子可知道无双城为寻仇,大队人马正往嵩山而来?”秦陵笑道:“我们正是为此,才来探听一下少林的动向的。误闯宝刹,方丈万望恕罪则个。”
方丈笑道:“少林要去帮嵩山一帮,嵩山和剑阁世交,不知秦掌门对此事作何主张?”秦陵说道:“师叔说插手别派门户之间的纷争,乃是江湖大忌,先要观望一下形势。”方丈说道:“嗯,还是秦掌门想的周全。”
许灵儿不住的给秦陵使眼色,秦陵笑着只装作不理会,和方丈闲话攀谈着。许灵儿急了,拉着秦陵的手写道:“先要回我的宝剑。”方丈有些意外的看看许灵儿,秦陵笑道:“大师,我这师妹不会说话。她这次出来,师叔给了她那把宝剑防身。她爱惜宝剑,着急的了不得。”
许灵儿责备的看秦陵一眼,脸蛋飞红。方丈笑道:“咱们这就去取回宝剑来。”秦陵笑道:“大师少坐。”自己跑去隔壁屋里,摸黑从地上捡了越女剑拿过来。许灵儿给方丈道谢,接过宝剑。
方丈又问道:“几位来少林,可是秦掌门指派的?”秦陵本要说谎的,看着微笑的高僧见多识广,也不敢糊弄,只得笑道:“是我们自作主张来少林的。”方丈也不多问,只点点头。方丈过一会又笑道:“都说英雄出少年,公子小小年纪,一柄宝剑上有这样的功夫,实在令老衲开了眼界。”秦陵笑道:“大师过奖了,小子一点小道末技,岂值得方家一哂?”
方丈是有后话的,他问秦陵道:“看公子年纪,该是剑阁年轻一代的后起之秀。令师兄弟中似公子这样的人才想来也还不少。”秦陵笑道:“小子从小是在师父身边长大的,一些师弟岁数比小子大着好几岁,小子却以入门早,忝为剑阁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