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兴兴头头的招呼丫鬟上酒上菜的,菜肴都是她提前备下的,秦陵和许灵儿爱吃的东西。任中凤酒兴上来了,对丫鬟说道:“去把夫人埋在后花园的花雕酒拿出来一坛子,给秦爷和许姑娘尝尝。”
丫鬟笑道:“那酒是留着小姐出阁,给新姑爷喝的,夫人都舍不得喝它。怕夫人不允。”秦陵说道:“我就是你们的新姑爷,哪里还有什么别家的新姑爷。去给夫人说新姑爷害酒馋,要夫人的好酒尝尝。”
秦陵酒量不大,却很贪杯,茶余饭后都要自己小酌几杯,听是陈年老窖,便一叠声的要酒。任中凤嗔秦陵,丫鬟笑着去了。
任中凤解去外袍,穿着紧身红杉,兴兴头头的招呼秦陵和许灵儿喝酒。秦陵笑道:“上回给姐姐灌醉,失了我的贞操,以后再有这样姐姐劝酒的场合,我可得留着心眼。”
任中凤径说道:“这回你姐姐还要你的贞操,你思量着大老远叫你来是看你的小白脸来的?”秦陵听得惊骇,吐舌头笑道:“姐姐小心着说话,看闪了腰。”
才说着,任中龙怀中抱着一坛酒过来了,秦陵和许灵儿忙起身见礼。任中龙冷冷的点头应应,把酒放在桌子上,看了秦陵一眼就走了。秦陵对任中凤笑道:“令兄也知道咱俩的事了?”说着就揭去坛盖子。坛盖子上还沾着新泥,秦陵就要倒酒,任中凤笑道:“这酒不是这样喝法,须得搀上些新酒才能喝。”任中凤掺了新酒,秦陵还没喝就喝彩“果然好酒”。
几人才喝了几杯,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拨浪鼓,一对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秦陵几人。秦陵猛地一眼瞥见了那小丫头,看去简直是一个小小的任中凤倚门而立。
秦陵吃一惊,任中凤顺着秦陵的眼光看过去,也看见了。她陡然间变了脸色,呵斥丫鬟道:“小妞儿怎么来这里了?”丫鬟看见也着慌了,说道:“才在后院子里自己玩的,夫人让她来这里玩,她就自己过来了。”任中凤涨紫了脸,又呵斥那小丫头。小丫头小手擦着鼻子哭起来,丫鬟忙带抱着小丫头走了。
任中凤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忙赔笑对秦陵说道:“这是藏了三四十年的老酒了,你试试能喝的上几杯?能不能做我家姑爷。”秦陵看的莫名其妙,缩肩笑问道:“难道那个是姐姐的千金小宝贝儿,和姐姐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任中凤笑道:“我哥的孩子,不像我像谁?”秦陵不敢多问,接过任中凤递来的酒杯,打趣任中凤道:“姐姐咱俩把交杯酒也早些喝了,迟早要喝的,拖到以后越发麻烦。”秦陵说话有些不利索了,任中凤端起酒杯笑道:“灵儿也喝吧,咱们混起来玩才有意思。”秦陵说那使不得,自己痛饮一杯。
喝过几杯以后任中凤意气风发起来,穿着紧身红杉不住的给秦陵和许灵儿敬酒。
秦陵不知道几时喝醉的,醒来时芬香扑鼻,睁眼一看,身周都是鲜艳的绛红色帷幔,屋内烛光闪闪,到处鲜艳明净,像是在婚房里。伸手触到一件温暖柔软的物事,扭头看时一惊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摸到的是任中凤丰腴白净的身子。
秦陵小心的挪挪身子,任中凤也醒了。她一把总起压在身下的头发,迷迷糊糊的叫声:“小陵子。”嗲着声音哼哼唧唧的,伸出胳膊搂住秦陵。
第二天早上,秦陵再次睡醒时,任中凤坐在镜子前,梳理她那乌黑的长发。长发托在身后,发梢几乎挨到地上的青砖了。秦陵下床,她有些尴尬的对任中凤笑道:“怎么三不知就喝醉了,灵儿不知道怎样了?”
任中凤笑道:“丫鬟那边看着她,等我梳好头咱们过去。”秦陵有些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任中凤相处说话,任中凤倒淡然的样子,浑不在意昨晚之事。秦陵笑道:“姐姐,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了。可否借一盆水来洗漱一下?”任中凤扭头往外叫:“采儿,去打水过来,给姑爷洗漱。”姑爷两个字又让秦陵浑身一跳。
秦陵洗漱过了,看任中凤慢条斯理的梳好头。出了屋子,昨晚是下过一阵雨的,百鸟鸣啼,花红柳绿、天地明澈。任中凤带着秦陵到昨天喝酒的屋里,两人才喝着茶,丫鬟带着许灵儿也过来了。
许灵儿抱着头,蘸着秦陵茶杯里的茶水,写了满满一桌子的“头痛”。她让秦陵给她按鬓间太阳穴。任中凤问秦陵道:“你和灵儿住多久回去?”秦陵笑道:“还回去做什么?入赘在这里,给你们当姑爷好了。”任中凤认真的说道:“英雄宴是要办三天的,你俩玩几天再回去吧?”秦陵应着问道:“都来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