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三人又走出卢府,辞别了卢员外,任中凤对秦陵说道:“不用再去打听了,就是四公子做的。才吃了大善人那里的几块糕点,肚子饿起来了。”
秦陵说道:“我给我师叔修书一封,请师叔过来看看吧?不然这等巨寇,岂是我们三人所能奈何的了得?长此以往,小民百姓为了江湖争斗之事,无端的遭受这些劫运,起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秦陵也学着任中凤的口气说客套话,任中凤笑着在秦陵肩上打一下说道:“你师叔得看着剑阁那边,我看这边作案的人是四公子,剑阁那边盗剑的另有他人。”秦陵唱戏似得语调说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啊?”任中凤说道:“先去吃点东西,我觉得咱们该听这卢大善人的话,快些离开樊城。这会子咱们怕已经给盗匪盯上了。”
秦陵像就要出击捕捉猎物的虎豹一样,按捺着心底的蠢蠢欲动。他往大街四处看看说道:“先去酒楼,咱们明儿回剑阁去。”任中凤笑道:“打定主意了?”秦陵点头说道:“赵子峰和他的同伴在一起,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须得请师叔下山。”秦陵给许灵儿做了去酒楼的手势,许灵儿也笑着手摸摸自己的小腹,示意自己也有些饿了。
几人沿街找到一家酒楼走进去,跑堂带着秦陵几人去楼上。秦陵又向跑堂打听四公子的行迹,才走着,楼梯上迎面走下来一个喝醉了的酒徒,酒徒腰间挂着一个皮革圆形袋子,衣着颇华丽整齐,却蓬头垢面、闷头走着。
才到秦陵身边,酒徒在楼梯上忽然一个跄踉向秦陵跌倒过来,撞在秦陵的身上。秦陵不留意,忙往边上避让。酒徒倒在秦陵的脚边,一手扯住任中凤的棉裙。
任中凤惊叫一声躲开了,秦陵俯身去扶那酒徒,酒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走路……走路、不看脚下的吗?不看前面的吗?看不见这么大的活人的吗?怎么就把公子爷撞这么一跤?”秦陵忙赔礼道歉,分辨说是酒徒自己跌倒的,这酒徒不依不饶的说道:“公子爷额头上撞破这一大块,你说这怎么了结?”
秦陵听着人形醉意不醉,说话清楚。他记着师叔和许英达几人的嘱咐,在外行走、谨慎为上,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自己也无需和这样一个酒汉计较。秦陵赔笑说道:“实在留意这位大哥,撞坏了大哥的额头,小可在这厢给大哥陪个不是吧。”
任中凤看酒徒是有意寻衅,秦陵还再三赔不是,她一把揪住酒徒的肩膀衣服说道:“喂,是你撞到他的,我们走上来时还侧身给你让路。你怎么这样没道理?”许灵儿看秦陵有点窘迫,也气愤不平,忙给秦陵做手势说是酒徒撞到秦陵了,跑堂忙两边打圆场。
酒徒看任中凤发作了,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说道:“给公子爷撞到了反倒不好吗?”任中凤一时听不懂酒徒说什么,酒徒扭扭肩挣脱任中凤的手,跄踉着往外走去。
秦陵几人都当成是市井无赖,也不予理会,往楼上走去。跑堂故意让这酒徒听见的提高声音说道:“一些无所事事的无赖酒徒,几位客观不必理他。”秦陵笑道:“给他撞到有什么好的?这人我看并没有喝醉,是要敲咱们的竹杠。”
跑堂笑道:“这是外面那些小无赖们平素耍的一些无赖手段,明明他撞到你了,却说被他撞了反倒不好吗?”任中凤几人听了笑起来,到楼梯转角处,秦陵和任中凤不约而同的回头又看楼梯下,那酒徒却撩起遮在脸上的乱发看着任中凤几人。他看秦陵和任中凤回头,忙拉下头发盖住脸,嘴里囫囵的说着胡话走了。
秦陵三人在靠窗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来,秦陵要了菜。任中凤对秦陵笑道:“明早你和灵儿一块回剑阁吧?还是送灵儿回去,再自己去剑阁。”秦陵说道:“我和灵儿一起去,灵儿留在襄阳我有些不放心。”秦陵又说道:“姐姐不去吗?我和灵儿同行,你放心吗?”秦陵被那酒汉一顿乱缠,兴致索然,一和任中凤说起俏皮话,又来了精神。任中凤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秦陵笑道:“毕竟咱俩也是青春年岁、孤男寡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