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看秦陵言动谦冲,似乎不是什么歹人。但他深于世故,对秦陵有些捉摸不透,越发怀疑秦陵了。
梁国公笑脸敷衍着秦陵,设下酒宴。许灵儿有许多故事要给母亲和梁国公的几个小妾说,苦于不能言语。她给母亲比划着赵子峰要和自己睡觉,做出脱衣睡觉种种手势,许灵儿的母亲大惊问道:“你给那个采花大盗给睡了?”
梁国公责备许灵儿母亲席上失言,许灵儿拉扯秦陵的衣衫,让秦陵把自己昨晚那些奇遇告诉她母亲。
秦陵怕许灵儿失了体面,不敢说的太详细,只把许灵儿被捉去,赵子峰就要非礼许灵儿时自己出手救下许灵儿之事略略说说。许灵儿给母亲说着什么,她母亲对秦陵笑道:“灵儿夸赞公子武功了得,那个狐仙武功虽好,却是个大恶人。”言下之意秦陵就是个大好人了。
一个老尼姑看过许灵儿和秦陵说话的那几行字,自己喃喃的说道:“难怪那人轻功身手出神入化的样子,却是四公子之一。”梁国公忙问老尼姑道:“师太,难道真有什么四公子吗?”
老尼姑笑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江湖上忽然出现了四个专门为非作歹的年轻公子。他们嗜好不同,却都是干那强盗之事。这四人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许多江湖好手都败在他们手下,江湖同道们就送了这四人酒色财盗四公子这样一个诨号。这四人后来被江湖豪杰大举围攻,匿迹江湖好些年了。不想这会子又现身作恶。”
秦陵接口说道:“我师叔派我来查查四公子的行迹,过完年以后我师叔会带人过来擒拿四公子,为武林除害。”梁国公这时也相信秦陵的身份了。方才说话那老尼姑对秦陵笑道:“公子原来是名门大派的首席弟子,难怪能击退赵子峰那等悍盗。”秦陵笑道:“晚辈偷袭得手,实在侥幸之至,师太过奖了。敢问师太法号?”
老尼姑微笑道:“贫尼峨金鼎寺净慧,这厢向秦掌门问好了。秦老前辈身子可还康健?近来怕又有什么绝世神剑问世了?”这老尼姑却知道秦弘道秦廷敬诸人。
秦陵笑道:“师祖他老人家不铸剑已经好几年了,现在专在山上修道练武。”
许灵儿很是欣赏秦陵的样子,眼睛带着笑意看秦陵说话。梁国公相信秦陵的真实身份了,他问秦陵道:“少侠及时来襄阳的,跟着这个淫贼有多久了?”秦陵笑道:“小可是昨日才到的襄阳,看家家户户门前摆着供桌供品,偏生先生家门前没有。心想这可不是一块招引狐仙的招牌吗?因在贵府等候,这赵子峰果然就来先生家了。”
许灵儿的母亲忙说道:“可不是这样,家家门前都有,就咱们没有。那狐仙就是出于好奇也要进来看看咱们。可不是一块招引狐仙的招牌?”却是秦陵机缘巧合,就碰到了赵子峰,梁国公听得矫舌不下、得未曾有。
梁国公又问秦陵赵子峰是怎样要轻薄许灵儿的,秦陵看着许灵儿笑道:“事涉猥亵,恐怕有损灵儿令名,等下再给先生细说。”灵儿知道秦陵和父亲是在说自己,她双掌合拢在一起放在脸边,歪着小脑袋做出睡觉的姿势。
梁国公既感惊讶,又觉好笑愤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秦陵一口一个先生的称呼自己,自报姓名道:“老儿姓许,名英达,这是拙荆。这两位师太是前几年请来给灵儿教武功的。”秦陵又笑着给许灵儿的母亲见礼,口称:“许夫人。”
许英达给大家劝酒劝菜,灵儿很见活泼,给秦陵夹菜敬酒。
许英达几人都忙于知道赵子峰是怎样轻薄许灵儿的,许灵儿只会做出睡觉的那个手势,说不明白。酒宴匆匆结束了,许夫人让丫鬟小妾们都回避,两个小妾很是好奇,死乞白赖的留了下来。秦陵这才给大家说起赵子峰掳掠许灵儿的详细情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