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公子本待要进招,鼻血嗖嗖的流个不停,脚下一汪积血。色公子药力正在发作间,脑子里打雷一般轰轰作响,晕乎乎的。鼻梁也被打断出血,疼痛难当。想来出招未必能占到便宜,他眼神凶狠的问秦陵道:“小子,何故坏公子爷好事?有种的留下万儿来。”
秦陵眼睛盯着色公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嘴上说道:“归宗剑阁大弟子秦陵的便是。”色公子听见剑阁的名字,神情一顿;却没听过秦陵的名号,又问道:“尊师是剑阁的哪一位?“色公子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秦陵说道:“先师名讳秦廷清,请教尊驾大名。”
色公子看秦陵心怯,知道他不会在进击了,收起横在胸前的雨伞说道:“梅山赵子峰,他日有幸,必定来拜访公子。”原来色公子叫赵子峰。赵子峰鼻血溃堤一般留个不住,他心里着慌起来,怕流血过多,损及真元,不敢多做耽搁,就那样赤膊裸身的走了。秦陵知道这四公子武功和钱贞娘差不多,真若施展出本领来,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做追击。
秦陵拾起地上赵子峰的一件内衫,将剑刃上的血迹擦抹干净了。灵儿蜷缩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却又害怕秦陵会不会对自己怎样,抬头看着秦陵,她本来白净的脸庞这时如桃花一般鲜艳,泛着红晕。
秦陵对灵儿说道:“我不是坏人,我送你回去吧?”灵儿听不见秦陵说话,她察言观色,看出秦陵没有歹意,她强挣扎这站起来,跪在床上向秦陵双手合十的搓搓自己的双手。秦陵以为灵儿被吓坏了,忙扶灵儿起来说道:“我不会害你的,我送你回去。”
灵儿两只机灵的眼睛看着秦陵,秦陵这才想起灵儿听不见别人说话。他倒犯难起来,踌躇了一会,秦陵往城东梁国公府所在指指。灵儿明白了秦陵的意思,她点点头下了床。灵儿脚下发软,才站起来,又复摔倒在地上。
灵儿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是浑身乏力,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无力。灵儿靠着墙壁歇息,秦陵站在一边等待着。灵儿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的,有些尴尬的向秦陵笑笑,自己举手要整衣衫,胳膊才抬起来又不由自主的垂下去了。
秦陵看出这赵子峰的丹药药力很是强劲,灵儿禁受不住。秦陵不知道该怎么解去药效,心想万一那个赵子峰的三弟过来,自己可大大的不妙,所谓此地不宜久留。灵儿靠着墙壁歇息,却越发沉迷起来。她似乎在梦魇中似得如痴如醉,双手不住的搓自己的脸颊脖子,扯自己的衣衫。
秦陵倒了一杯茶给灵儿喝了,他等不得灵儿的药效自行散去了,给灵儿穿好衣衫,背起灵儿走出屋子。
秦陵留神戒备着走出小巷,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只听打更人凄苦的声音反复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秦陵听那人报更,已经是四更天了。
灵儿在秦陵的背上躁动不安,火烫的脸颊贴着秦陵的脖子磨蹭,手往秦陵的衣领口里放进去,用力抓挠秦陵的胸口。一会又掰转秦陵的脸,用自己火烫的脸颊蹭秦陵的脸。秦陵看许灵儿意醉神迷,也就任由她轻薄,背着灵儿往城东梁国公府而去。
秦陵到梁国公府上,想必是梁府的一众人等都以为狐仙出现了,并没敢将事情张扬出来。想来怕是得罪狐仙,连巷口的守卫士兵都撤去了,门前摆着供桌。梁府大门紧闭,秦陵放下灵儿,才要上去打门,看看灵儿这副媚浪之态,现在送回去似乎不太妥当。秦陵决定先将灵儿带去客栈歇一会,等灵儿清醒过来了再将灵儿送回去。
秦陵又复背起灵儿,沿街走下去。灵儿明明清楚自己回到梁府了,秦陵背起她离开,她也任人摆布的样子,一点不抗拒。秦陵在梁府附近找到一家客栈,他怕客栈掌柜的认出灵儿,引起什么事端,将灵儿的脸用汗巾子蒙住了,秦陵背着灵儿投了一家客栈。
到了客房中,灵儿在床上还躁动不安,手只是搓自己的脖子。秦陵向跑堂要了几壶碧螺春茶,将三壶碧螺春全部给灵儿灌下去。秦弘道教秦陵暗器功夫时告诉过秦陵,中了淬毒的暗器或毒药,实在无法时喝水也能解毒。秦陵不知道怎么解去灵儿身上的药效,只得一试。
过了一会,灵儿果真镇静了一些,秦陵看灵儿困乏的样子躺在床上,像是生过一场大病。秦陵憎恨起赵子峰来,给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喂那样的丹药。秦陵看灵儿闭着眼睛睡着了,灵儿睡了半个多时辰,又复惊醒过来,从床上一轱辘爬起来,往外冲出去。秦陵忙拉住灵儿问道:“你去哪里?明早我再送你回去,不然咱们就回去。”